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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归来_第2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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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说韩统领爱妻如命,韩夫人生不出孩子,他也连一个小妾都不纳,我还以为他真是个了不得的好男人了,原来不过是谣传。”

“其实我能体谅韩统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自己的老婆生不出来,他也不能就这样在一颗歪脖子树上吊死啊。”

“你快看韩夫人脸上的表情,哎呦真是精彩,可怜的韩夫人,那女子肚子那么大了,瞧着她的模样还一无所知,怕是回去以后有得闹了。”

周围妇人们的议论钻心一样窜进宁蕊儿耳朵里,直让她睚眦欲裂,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找韩韬问个清楚,但现下这样众目睽睽,她实在是拉不下这个脸,只是脸上的越烧越旺,看向韩韬的眼神也愈见狰狞起来。

祭天神,赛龙舟,又看了一场火舞大会,朝会一直到傍晚时分终于宣告结束。封赏完得了龙舟大比总魁首的霸州都督之后,皇帝圣驾才摆驾回宫,并颁下圣旨,百官今日都颇为劳累,便不用随着圣驾回宫,就地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便是。

宁如海为了犒劳特意从江州来的龙舟划手们,即便他们此行并未夺得名次,还是自掏腰包在华京一处十分有名的酒楼摆了筵席,宁家人都在一旁作陪,没有随韩韬和宁蕊儿一同回去,待他们吃饱喝足了,踩着夜色打道回府,刚走到统领府的正门口,却正巧见着韩韬黑着一张脸,怒气冲冲地从门里边冲出来,见着宁如海他们,他竟然连停都不停,迈开大步就往街上去了。

宁如海已经有些喝高了,没有在意这些,严氏却眼角一跳,莫名冒出一丝不妙的预感,反过头去看了宁渊一眼,见到的却是宁渊一副低眉顺眼的表情,她狐疑地转了转眼珠,终究没有开口说话。

当天夜里,天色已经很晚了,宁渊原本正在熟睡,忽然被外边一阵喧闹声惊醒,他揉了揉眼睛坐起来,一直坐在床尾值夜的周石也起身替他披上外袍,刚点亮烛火,白檀便进来了,轻声道:“东厢出事了,少爷可要过去看看。”

“东厢?”宁渊眼珠子一转,笑道:“总归是我大姐和大姐夫之间的事情,身为弟弟,为表关心,总是要去看一看的。”

东厢的主人房外边,现下已经围了不少人,除了下人们,宁家人也一个不落悉数在场,宁渊迈着轻步子渡过去,抬眼一看,好端端一个卧房现下已经被砸得不成样子,满地的花瓶碎片,笔墨书籍,乱得好像刚被打劫过一样。韩韬脸色难堪无比地坐在一边,宁蕊儿则披头散发地将头埋在严氏怀里哭个不停。

“将军,韩韬受你恩惠,一直将你视作恩师,恩师情谊韩韬永世不忘,但这个如此喜欢搬弄是非的女子,我是一定要同她和离!”是和离而不是休妻,韩韬觉得他已经给足了宁蕊儿面子了,宁如海一直紧紧皱着眉头,听见韩韬这么说,也不回话,反倒是用严厉地目光盯着自己的女儿。

韩韬真是气愤极了,今日那个突然冒出来的青楼女子他明明不认得,可宁蕊儿就是抓住了这一点硬是在他面前兴风作浪,说他忘恩负义,说他狼心狗肺,他有心解释对方也半点不听,面对这样一个疯婆子似的宁蕊儿,韩韬无奈之下只能气冲冲地出了府,去找好不容易来华京一次的老朋友,王虎喝酒,原本是打算找王虎诉苦,谁知道酒过三巡,他却从王虎嘴里听到了更不得了的事情。

原来自己这位夫人,竟然对自己从来就没有半点感情,她会嫁给自己,所谓的不过是禁卫军统领夫人的名头!

王虎和他有过过命的交情,这样的兄弟怎么可能诓骗自己,韩韬恼怒之下,加上又喝了酒,前前后后的事情一串起来,更想起了不少宁蕊儿人前人后让他没脸的旧事,他在禁卫军统领的官职上坐得久了,个性早不似从前那般小心憨厚,回来便要找宁蕊儿质问,哪知宁蕊儿依旧抓着那女子的事情不放,硬要他将那莫须有的女子交出来,将那个压根就不存在的“野种”打掉,韩韬一气之下,也懒得解释了,直接指着宁蕊儿的鼻子说,要写一封放妻书,与她和离。

宁蕊儿一听,这还了得!她嫁过来这现年,韩韬待她虽然不说十分好,但也绝对规规矩矩的,现在不光在外边养了女人,怀了野种,还要与她和离,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一时在房间里又哭又叫,还不停摔东西,动静闹得极大,直将人都引来了。

101 潜移默化

“母亲,你要替我做主啊!他现在不光在外边养了人,还要同我和离,这日子没法过了!”宁蕊儿扑在严氏怀里哭得天崩地裂,可严氏却是满脸尴尬,虽然她嘴巴上不说,心底却将宁蕊儿这番蠢行径骂了个遍。

现在的男子,谁没有个三妻四妾,尤其是像韩韬这样的身份,就算真在外边有了相好,也根本不算什么,宁蕊儿能做的,是如同多年前的严氏一样,摆出一副大度贤惠的样子,让他想纳几房就纳几房,这样别人才会称赞她识大体,这些年韩韬一直在 家里守着她一个,已经是极为了不得的事了,偏偏宁蕊儿还把韩韬的这份大度当成了理所应当,闹腾成这般模样,事情要是传出去,别人不会说韩韬如何如何,只会指着宁蕊儿的脊梁骨骂她是个妒妇,连带着还会说是宁府管教无方,养出这种女儿。

不光严氏这么想,在场的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唯独宁蕊儿依旧哭嚎个不停,好像韩韬真的欠了她的一样。

“慈母多败儿,这丫头养成这种习性,都是给惯出来的。”沈氏被扰了清梦,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结果看见这架势后,只觉得脸上无光,呵斥了严氏一句,扭头就走了,想来是要回房去继续睡觉。

“大姐夫,大姐一贯就是那个脾性,若是她有什么错处,你大人大量,多担待着些便成了,一日夫妻百日恩,为了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闹和离,这又是何苦。”宁渊凑到韩韬身前,表面上是陪着笑在劝说,可他说的话却像刀子一样又狠狠在韩韬心里捅了一刀,是了,宁蕊儿一贯就是这个脾性,为这一点莫须有的事情就能大吵大闹,丝毫不顾及双方颜面,也从来没见她改过,以前他忍了便忍了,可他堂堂八尺男儿,难道要这样忍一辈子不成?

想到这里,他果断地冲宁如海一抱拳,“将军,我知道这话当着你的面来说十分不好,可我与宁蕊儿实在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再凑在一起过下去也不过是互相折腾罢了,和离之事虽然唐突,可我意已决,将军若要责罚,我韩韬在这里领着便是。”

“韬儿,你这又是何苦!一个女婿半个儿,我素来是将你当做自己的儿子看的,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谁家两口子没个小吵小闹,可不能听了某些别有心机的人煽风点火,就一拍两散了呀!”严氏隐晦地瞪了宁渊一眼,一把将宁蕊儿推到徐妈妈怀里,凑上去握着韩韬的手腕道:“你现在正在气头上,自然恼怒的很,进屋去,为娘的给你泡一杯茶压压火,你有什么话尽管跟为娘的说,若是蕊儿有什么错处,为娘的替你教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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