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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卿相_第6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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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暄直接就点了点头:“这麻子啊,孤认识。”

  越王愣住了。

  竟然……认了?

  这么简单就认了?

  承认是河帮之主了了?

  他还没反应过来,杨暄接着说:“此人是洛阳城出名的混子,惯爱做仙人跳,祸祸了不少人——”

  麻赖子这就不认了:“我没有!我是河帮的!就走洛阳外水道的!”

  杨暄没理他,顾自说着:“去年里,孤任宗正寺卿,很是抓了抓宗室子弟的教养操守,正好碰到这个麻子——”他指了指麻赖子,“缠上了清河郡王之子,杨旷。当时还是我恰巧遇到,帮忙解决了。”

  麻赖子就心虚了。这事……好像还真的有。

  当时说是上面意思,要四处搞点小事,看他气质合适,就派了他去。那事干的特别顺利,那宗室子丢了大人,他没见到太子面,但知道这件事是太子摆平的,他被押着往牢里走了一趟,但帮里兄弟说话算话,很快把他捞出来了……

  他眼珠子滴溜转,还捋清楚整件事,想怎么反驳呢,太子又说话了。

  “你找这么个东西到父皇面前是何用意?”杨暄看都不愿意看地上跪着的人,仿佛看一眼都能恶心半个月,“这赖子喜欢给人设套玩仙人跳,本身品行也很是不端,惯爱歪缠女人。他还不喜欢闺阁少女,初嫁妇人,就喜欢年纪略大的寡妇,或者儿女已长成为人贵妇……”

  说着话,他目光似有似无朝田贵妃身上扫了一眼。

  田贵妃身上寒毛都快竖起来了,感觉特别恶心!

  她知道杨暄是故意这样说,恶心她呢,可她忍不住这股子难受。视线略一斜,那麻赖子正朝着她看,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看傻了,嘴角亮亮的,似乎有什么液体溢了出来……

  事关名誉,不能善了,若她一惯强势便罢,可她营造的形象是小白花啊……没办法,田贵妃只有一脸委屈的看向太康帝。

  太康帝自然也不高兴,他的妃子,他床上的人,被这么一个低级的丑男人看着,没准还意淫了,怎么会高兴?

  其实麻赖子真不是故意的。

  事前心理准备再足,走上这金銮殿,他也是害怕的,进来一磕头,额头就像长在了地板上,哪哪都不敢看。直到方才越王叫他抬头,他看到穿着太子衣冠,威风凛凛,风姿不俗,与河帮上糙汉子一样的帮主非常不一样的人,整个人就定住了。

  恍眼看,瞧见殿内装饰,墙角清秀可人的宫女,害怕之下,自然会生出一丝丝好奇。

  再加杨暄故意引导,他可不就大着胆子往田贵妃看一眼?

  田贵妃能霸住太康帝这么多年,性格手腕有,容貌却是根本,哪个帝王会喜欢丑八怪?遂田贵妃本人是很美的,哪怕俩儿子这么大了,她还是保养的特别好,远远看起来都不像到了三十岁。

  以麻赖子的身份地位,何曾见过这等漂亮的美人?本性驱使,自然要多看两眼了……

  场面极为僵硬。

  杨暄适时一叹,看了田贵妃一眼:“虽说有父皇相伴,可这麻赖子到底是个外男,不比大臣们素质高,贵妃今日实是过于疏忽了。市井之人惯爱夸张,这它日谈起来——你说你是求什么呢?我理解你为迎接我花了大心思,可为了父皇名誉,你还是安静一些才好。”

  太康帝眯了眼睛。

  杨暄见皇上不高兴,甚至心内似生疑了,非常满意。

  虽然拿女人名声说事不厚道,但田贵妃这女人厉害至此,想是不怕这东西的,用一用也没关系。

  田贵妃恨的咬牙,垂头起身:“皇上,臣妾告——”

  “我劝贵妃还是好生坐着,”杨暄眼角挑着,眸底一派讽刺,“这丑八怪算个什么东西?看都让人看了,继续下去,也算身正行端,中间被吓的退避,这话传出去,可不好听了。”

  让人怎么看待后宫妃子,怎么看待皇上,更甚者,怎么看待我大安?

  母妃被人挤兑的里外不是人,怎么做好像都不对,当儿子的越王不能忍,立刻把话题往回拉:“太子为何转移话题,可是心虚了?父皇面前,撒谎可是不太好。”

  “不信?”杨暄当即冷笑,“可传杨旷进殿对质!”

  说完,也不等太康帝发话,直接叫人:“来人,传杨旷!”

  越王笑容更阴:“你少避重就轻,麻赖子是你的人,他干过什么人,你当然知道,你怎么不敢说说你是谁?”

  杨暄“呵”了一声:“怎么,孤进宫这么久,你还不认识孤是谁?可是要逼父皇请先帝遗诏?”

  太康帝最讨厌的就是这件事,因为杨暄被先帝封为太孙,所以他才做了太子,后来登基做了皇帝,越王怎会不知父皇忌讳,当即跳脚:“你少耍赖,你明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杨暄一脸无辜:“所以……你说的到底是什么?”

  越王使劲踹了麻赖子一脚:“你说,他是谁!”

  这是麻赖子的任务,麻赖子既然走到了这里,自然一条道走到黑,指着杨暄:“他是河帮头领,沙三!五年前,自长安水路开始,大杀四方,统一河道,所有河上帮派,全叫他老大!”

  麻赖子叭叭说了好一通,自己参与过的事,听说过的事,帮主如何如何厉害,怎么随心所欲摆弄漕运……甭管真假,全部说了。

  他说完,越王跟着补充,当初彭传义案太子做了多少手脚,彭传义怎么来洛阳的,有何勾结,等等等等。

  在此事上,麻赖子也给予证明,说帮主沙三,也就是太子干这件事时,他就在旁边,一路看的特别清楚。

  二人慷慨陈词之时,杨暄一直很淡定,丝毫没有受到惊吓,或者被拆穿的慌张。

  越王心里就有些打鼓。

  这事……到底是不是真的?若是真的,太子不该这反应啊!若不是真的……他查到的线索算怎么回事?

  杨暄听俩人嘚啵完,略沉吟一瞬:“孤明白了,你们指认孤是这整个运河,整个河道的主人,河帮之人见到即跪,莫敢不从是不是?”

  越王气势绷的很紧:“你待如何!”

  杨暄嗤笑一声:“世人皆赞越王英明睿智,孤今日一观,着实失望。”

  “说孤是河帮头子?你们怎么不说孤是边关驻扎军队头领?比起那些没边的事,孤好歹在燕郡和甘将军联合打了场仗,要编还能编出点证据来。整个运河,天下河帮,化名沙三——孤倒是想问问越王,孤是母亲姓沙,外祖母姓沙,还是再往前数的哪个亲戚姓沙,孤要取这个化名?”

  “运河在手,漕运在手,那孤岂不得富甲天下,银子多的没处花,至于紧巴成这样子?”

  “据孤所知,漕运线油水大,利头大,争抢的也不是一个两个,你们说他们全归孤所有,非常和谐,骗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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