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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跪求复合_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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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次苏知乔他爸撞见了,差点把苏知乔打成真正的半身不遂。

  “醉了?”沈慕低头看着苏知乔,语气很轻。

  “醉了。”两人说话间呼吸交融,苏知乔不自觉地屏住呼吸,睫毛急促煽动着,对于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感到一阵紧张。

  沈慕盯着他,唇瓣几乎要蹭过他的,一字一句:“醉了就别发骚。”

  “……”苏知乔骤然瞪大了眼睛。

  他手里的温暖消失了,沈慕抽回自己的手腕,站起身来,又恢复了那副淡漠的姿态。

  “你说谁发骚呢!”苏知乔一辈子也没听过这种奚落,更何况还是出自沈慕,酒精顺着四肢百骸变成了怒火喷洒出来,熊熊指向沈慕。

  这种毫无杀伤力的炸毛,沈慕见识过无数次,八风不动地冷笑:“沈小少爷,五年前我们就分手了。你有什么脸来跟我撒娇?”

  “你……”苏知乔原本有满肚子的怒火要喷发出来,却被他一句话浇灭在了肚子里,滚滚烟尘呛得他五脏六腑生疼,嗫嚅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那你又何必等我。”

  沈慕没有回答他,他的手机响了。接起电话放在耳畔,沈慕侧过头去,唇角透出的一点笑意令他看起来十分温柔:“我在同学会,已经结束了,过会儿就到家。不用等我,你自己先睡吧。”

  他收起手机,转头就看见一道背影气势汹汹地冲出门去,还带着一声摔门的巨响。

  沈慕追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苏知乔趴在一辆黑色奔驰边,一边拉着车门一边怒骂:“怎么开不了!开门!”

  他几步赶上去,在保安过来之前,硬是把人半抱半扛地弄开了。

  苏知乔只穿着一件风骚的衬衫和马裤,被夜风一吹,酒气越发上头。他连站都站不稳了,直往地上滑。沈慕单手搂紧了他,掰开他的手看了眼,那是个法拉利的车钥匙。

  他叹了口气,看着怀里还在软绵绵挣扎的人。唇红齿白,面容稚嫩,此刻皱着脸,脸颊连着眼尾都红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受了多大的委屈。

  只有沈慕才知道,这幅天真的皮相下,究竟隐藏着多么恶劣的性子,沈慕真是怕极了他。

  苏知乔整个人的重量都挂在了沈慕的身上,冷风吹来,侵袭进单薄衣衫里,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把脸往沈慕的肩窝里藏。

  沈慕满眼复杂地盯着他良久,缓缓地将人拢进了怀里,力度大得像是要将他嵌入血肉,再不分离。

  

第三章 往事不要再提

  沈慕抱着苏知乔在停车场几乎是转了一圈,才找到苏知乔的那辆车。他把人打横塞进后座,坐进驾驶座发动了车子。

  苏知乔的车子里很干净,摆着几个毛绒玩具,看品味应该是女孩子送的。一个平安扣吊坠挂在车前,摇摇晃晃。那玉质并不好,但年岁久了,透出一股温润来。

  按某人骚包的性子,什么都要最好的。这样一个平安扣,怎么还能挂到现在?沈慕眉梢一动,不敢再想。双眼看向前方,踩下了油门。

  沈慕开了一半才想起,自己并不知道苏知乔住在哪儿。他刚回到a市,也没有相熟的酒店。带苏知乔回去?这个念头还没生起就被他摁灭了。

  最后,他站在一家酒店的前台,面无表情地递出身份证和卡:“一间单人房,谢谢。”

  前台小姐很年轻,心思全浮在脸上,要笑不笑的道:“先生,情人节期间,我们的情侣间有特惠价喔。”

  “单人房,谢谢。”沈慕面容僵硬,再次重复。

  他怀里的苏知乔大概是被吵到了,把脸又往他怀里拱了拱,整张脸埋得很紧。你倒是知道要脸,沈慕面无表情地想。然后接过了证件和房卡,一股脑全塞进外套口袋,把人再次打横抱起,转身走向电梯。

  四面八方无数诡异目光扑面而来。看着酒店金色的logo,他知道,自己与这家酒店缘分尽了。

  到了房门口,把苏知乔放下,掏房卡开门,抱人进屋,又是好一阵折腾。把人放在床上的那一刻,沈慕觉得自己能活活被他熬老十岁。

  沈慕长出口气,活动了一下隐隐作痛的右手关节。看来苏知乔这么多年别的没长,分量倒是长了不少,过去他一只手就能把人扛起来。

  躺在床上的苏知乔不知道沈慕此刻内心正在腹诽自己,他只是不舒服地在床单上蹭了蹭。床单被子带着股酒店特有的消毒水的味道,让他觉得很不舒服,酒精这时候开始发威,他的额头上开始渗出汗来。

  苏知乔开始哼哼起来。

  沈慕的脚步一顿,他暗暗告诫自己,你别理他了,这货一定是在装醉。

  脸上一阵温热触感,热毛巾擦拭去黏腻汗水,肌肤变得清爽起来,苏知乔的眉头也渐渐松开来。

  他能闻见沈慕手腕上散发出的味道,酒精,烟草,还有沈慕身上特有的草木味道,被体温烘得干燥,闻起来微微有些苦涩。

  他的身躯沉重,五感却因此而变得格外灵敏。他能感觉到沈慕长久而炙热地注视着自己,擦拭的动作也变得迟疑起来,在他的领口边缘游走着。

  他想做什么?来啊,我不会拒绝的。苏知乔于混沌中想着,毫无防备地敞开着身体,散发出一股甜美的味道。

  禁欲已久的身体经不起半点撩拨,苏知乔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醉意让他的反应格外诚实。他仰起头,露出的脖颈修长白皙,一副任人品尝的模样。

  沈慕鼻翼抽动,这样的味道对他而言无疑是致命的吸引。毛巾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了地上,他修长的手指在苏知乔的领口边缘来回摩挲着,迟疑地停在与肌肤即将相触的一寸处。

  在衣服的包裹下,苏知乔有一具很漂亮的身体。在沈慕的记忆里,少年的身体纤细而青涩,肌肤柔嫩滑腻得像要吸附住他的手指。他的手腕和脚踝纤细,白皙得透出底下蓝色的血管。

  他曾经彻底地品尝过他的滋味,却也付出了相当沉痛的代价。

  想到这里,沈慕的右手忽然感到一阵彻骨的疼痛,他猛然清醒过来,他的手已经滑入了苏知乔的衣领。

  他骤然抽回了手。

  一阵有些仓皇的脚步消失在门口,房门传来咔哒声响,房间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苏知乔闭着眼,轻轻翻个身把脸埋在了枕头上。空气中沈慕的味道还没有完全消散,他像个瘾君子般深深吸了口气,终于陷入了梦中。

  消失了五年的人,一旦出现,就开始频频入梦。

  十四岁那年,一场流感席卷中国,令人闻之色变。苏知乔所在的贵族学校,个个学生都是家长的心头肉,早早地被接回家与世隔绝。

  苏知乔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发烧了,还病得不轻。佣人都吓得不敢来伺候他,苏知乔的父母哭得眼都肿了,日日戴着口罩来房间里照顾他。最后家庭医生告诉他父母,只要能熬过一个星期,就算是脱险了。到了晚上,母亲被父亲劝回去休息了。

  苏知乔一个人躺在床上,病得浑身发疼,从未吃过这么大的苦头,哭得枕头都要湿了,觉得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

  这时,窗户忽然被敲了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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