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宝贝[双性生子]_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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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马车对面的苏邝忽然开口说话了:“权儿,你这些年在关外生意做得很大,多半是依仗了你那义父罢。”

  钟权心里一惊,恭敬道:“有劳父亲挂心,小子与义父有收留养育之恩,不过义父手握重兵,为了避嫌,自我在外经商后,便很少再有联系了。”

  苏邝露出稍稍遗憾的表情,点头道:“也对,周将军是耿直正义之辈。不过你既与宝贝成了婚,两家少不得还是要有些来往的。”

  钟权摆出受教的表情,眼底却是厉光一显。

  他与他义父感情甚好,但钟权并不想把义父牵扯到跟苏家的利益关系里,以后若是万事顺利,苏宝贝大可以跟他去关外看望对方,然而其他更深的纠葛,还是当免则免。

  马车到家,钟权也不避嫌,一手搂肩一手搂腿,便这么抱着苏宝贝往车下走了。

  其余人:???

  还没到两人的院子呢,苏宝贝忽然睁开眼睛,扑腾着想从钟权怀里跳下来:“钟权你够了,把小爷放下来,他们刚刚是不是都看到了?啊,我不活了!”

  钟权嘴角上翘,把他放下来:“看到又如何,为夫体谅贤妻辛苦,又有何错之有?”

  苏宝贝简直要闹了:“钟权!你记不记得你是我明媒正娶进苏家的夫人!对外我才是你的相公!你刚刚就不能用背的,或者扶的吗?”

  钟权轻抚苏宝贝狗头,笑而不语。

  苏宝贝:“呵呵!”

  过了一会儿,他黑不溜秋的眸子骨碌碌在眼眶里转,兴致勃勃地开口问道:“罢了,相公就相公,我吃点亏也不是不行。那相公啊,你义父是怎么一回事呀?”

  没想到刚刚马车里苏宝贝是在假寐呢,竟把他跟苏邝的对话听得一干二净。

  作者有话要说:

  ①苏贵妃患了产后忧郁症。

  ②关于苏老爷说的钟权的义父,前文有提及。第2、15章均提到过钟权被赶出苏府后,在苏老帮助下投奔了他义父。第7章 提到钟权让他友人回去跟他义父报备一下。

第17章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听到那句掐着嗓子喊出来的相公,钟权头皮一麻,顿觉不妙。

  接着钟权便很是受宠若惊了一番,因为苏宝贝那舌灿莲花的哄人绝技,竟头一次用到他身上——为了从钟大爷口里探听点事,苏宝贝真是良苦用心。

  以前钟权听他巴结别人,心里总是嘲笑这人哪里来的面皮,厚成那样,说出那些瞎话也不害臊。如今他听见苏宝贝变着花样奉承自己了,顿时觉得骨头都轻了几分,嘴巴也掌不住门了,情不自禁便把往事交待得一清二楚。

  苏宝贝哥哥相公一通乱叫:“好哥哥,你就告诉我呗,也好以后我去见公婆了心里有个底儿呀。”

  钟权:“……没有婆婆,只有公公。”

  苏宝贝:“哦。那正好,没人逼你传宗接代给你娶小妾啦!等等,那公公呢?他会逼我给你娶几房小妾么?”

  钟权傲然道:“当然不会。”

  苏宝贝:……也不知道有什么好骄傲的。

  他脸上装作非常神往的样子:“喔!那可真是个好公公,你再多给我讲讲罢!”

  钟权静了一会儿,道:“二十四州明月夜,一骑单骑守大荒。这是我义父的诗号。”

  一听这诗号,苏宝贝如雷贯耳:“你你你……你义父是武炃将军?”

  如今周武朝国力昌盛,但边关一直不堪外族所扰,前几代皇帝在位时都是以和亲来维持平衡,到了今上继位后,任命武炃将军周君谦镇守边疆,其座下精骑军闻名塞外,自此边关便再少有祸事,百姓称颂他,于是有人作诗赞曰,一骑单骑守大荒。

  武炃将军孤儿出身,毫无背景,是皇帝的股肱之臣,很受器重,只是他镇守边关二十余年,从没有听过有娶妻生子的消息,没想到暗地里竟然收了钟权当义子。

  钟权见他一脸“你何德何能”的神情,便淡淡道:“那年我被苏家赶出府以后,苏老给了我通牒,指点我投靠我义父。我祖父曾有恩于义父,他见了信物后便收了我当义子。”

  他随周君谦习武两年,练得了些皮毛。周君谦本想让他参军,但他志不在此,反而对经商的兴趣更大,周君谦便给了他一笔本金,让他出门历练去了。没想到钟权在经商这一块上很有天赋,不过数年便小有规模,这反倒成了父子二人见面的掣肘。周君谦怕皇帝猜忌,近两年来两人除了书信很少往来,因此外人也甚少知道周君谦还有个义子。

  苏宝贝瞪大了眼,喃喃道:“你怎的不早说……你若是早说了你爹是武炃将军,我奶奶当初还能逼你嫁进我们苏家吗?”

  他又恍然大悟,高兴道:“你本来早就喜欢我了,我就纳闷你当初怎么摆出那般不乐意的样子,其实就是欲拒还迎罢!你以后可不许再拿我奶奶逼婚的事来说我们苏家用权势压你,那是你自个乐意的!”

  钟权非笑似笑,也不说他是对是错:“哦,反正当初我想着也不是自己吃亏,答应也就答应了罢。”

  苏宝贝脸色涨红:“你这下流胚子。”

  钟权顿时乐了,他把这纨绔压在床上,咬着耳垂戏谑道:“你不就爱这下流胚子的调调吗?”

  两人胡搞惯了,苏宝贝便少了初时的生涩,面对钟权的调戏也能面不改色地调戏回去:“哎,小爷更喜欢对你下流。”

  钟权见他面色如绯云,显是动了情,眉目间更是风流,顿时身下一热,双手往那腰带作乱了去。两人滚做一团,一时间花沾云雨,露湿锦被,各种情态,不一而足。

  做到情深处,钟权诱惑他道:“再叫一声哥哥。”

  苏宝贝啊啊啊得叫个不停,一边骂他:“你这个表面正经的东西!别往那撞!哎我叫我叫还不行吗!好哥哥!我的好哥哥!”

  他被钟权弄得不知今夕何夕,早就忘了追问钟权的祖父究竟如何对武炃将军有恩,也忘了问为什么钟权一直瞒着自己义父是武炃将军的事情,情~事毕后,便大被一盖,呼呼而睡了。

  钟权替他盖好被子,看着帷帐,陷入沉思,苏邝为什么忽然提到他义父?

  他跟苏邝关于在京城建立茶行的事情已经聊得差不多了,就等过了年,他便启程南下江南去联系供应茶商。义父是戍边大将,为了避嫌跟他并无明面上的来往,对两边合作经商一事毫无裨益,苏邝是为什么忽然想起来试探他跟义父的关系?

  唯一能确定的是,他这样做的目的定不是为了苏家产业。

  想起苏贵妃生产那天苏家众人的神情,他神情愈发显得沉郁,商人重利,与人结交往往有所图,他义父能为人所图的,那只有他手中兵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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