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宝贝[双性生子]_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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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哪里。”苏宝贝做了二十多年的纨绔,何时受过这种夸赞,顿时喜不自禁,得意道,“你看这账簿上多处采用了这种余钱相加的记账方法,少则数两,多则百两,天长日久,怪不得要亏损,秦老板,咱们药铺里出了蛀虫啊!”

  秦斐阴恻恻道:“阿彘!咱们去了那药铺就把那账房先生打杀了,换上咱们苏爷!”

  苏宝贝忙道:“哎哎哎,也不一定帐房是主谋,他能这么明目张胆地做假账,糊弄主人,肯定有后台撑腰的。”

  秦斐:“哼,这些背主小人一个也逃不掉,既然发卖给我们秦家了,怎么处置还不是我说得算,到时候,我就把他们抄了家,一个个制成药人……”

  苏宝贝听得头皮发麻:“秦斐啊,你个治病救人的大夫……”

  秦斐沉下脸来:“别人妙手仁心,我是辣手毒心,你若是不喜,自可从我的车上下去!”

  苏宝贝见他愤愤的模样,顿时想到当初跟钟权去鹿林庄子查账的时候,钟权骂自己少爷脾气胡乱罚人,自己也是这样跟他耍小性子。如今自己位置对调,便忽然理解了当时钟权的心情,不禁哑然失笑。

  秦斐见他不怒反笑,大感莫名其妙。

  等他看到苏宝贝从怀里掏出玉佩,痴痴傻笑,顿时明了,不禁悻悻道:“别傻乐了,你还有道大坎没过呢,乐得好像明天就能跟你男人团聚似得。”

  苏宝贝:“啊?”

  秦斐幸灾乐祸道:“就算是女人生孩子,都要在鬼门关前走一遭,你还是好好想想你自己怎么挺过去吧!”

  ***

  另一边,钟权快马加鞭,连日赶路,待得他发现自己身上丢了玉佩,早已经抵达了薄县。

  薄县是云量山脚下的一处小县城,离当日山崩处不过数里之遥,是以当时幸存下来的官兵及流犯都被安置在此地等待朝廷派人来调查。

  督吏等人在这里待了一月余久,最开始薄县县令还派遣民兵帮他们搜索逃离流犯,后来也不了了之,接着京城那边派人来,例行记录后便走了,既没有将督吏等人定罪,也没有告知他们下一步该何去何从。

  那督吏也是见多识广,倒不甚惊慌,知道自己押解的这队流犯是要发配到武炃将军麾下做军奴的,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估摸着渭阳那边也要遣人调查,才好结案。

  他们住在一间小院,被县兵把守着,形同囚禁,这样过了几日,终于等到渭阳那边来了人。来者把督吏提出来,好声好气地邀他吃酒,那督吏不禁泪流满面,席间不断向两人求情,好帮他在周将军面前多多美言几句。

  陈筱才是那个真正的调查武官,此刻却只得郁闷地看着钟权笑着跟督吏套近乎。

  天晓得他自己的那个牌子怎么就不顶用了,不过他认得钟权,是将军义子,手里拿着的那块牌子还是将军手令,自己也只得从正使变成副使,协助钟权调查此事。

  钟权一边吃酒,一边跟那督吏敬酒,把人灌得七荤八素,便徐徐问道:“不知徐督吏可还记得流犯中有个叫苏宝贝的年轻人?”

  苏宝贝长得抢眼,又跟李二结下梁子,徐督吏对他印象很深,当下便迷迷糊糊地被套了话:“哦,那小子,我知道!他被李二看上了,后来他设计了李二……就被李二一番虐待……”

  “你们虐待他?”钟权深吸一口气,情不自禁站起来,提着他领子追问,“后来呢,那天晚上他怎么样?”

  徐督吏:“那天下大雨……李二把他跟他爹赶到外边树下……”

  钟权眼里布满血丝,面目狰狞得如同罗刹,他不敢再顺着描述想象下去,便打断徐督吏的叙述:“我问你,他们那天晚上朝着哪个方向逃去了?”

  徐督吏:“不……不知道……你问李二去罢……他对那小子上心。”

  作者有话要说:

  查账什么的,都是作者瞎编的,duang~看看就好,权当一乐,参考那个手上有50元买东西为什么剩余51的问题

  谢谢小天使捉虫=3=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二章

  钟权来时,李二正躺在屋里床上呻~吟呢。

  他躲避泥石流的时候,不慎被山石砸中腿,两腿都砸得血肉模糊,这几日靠着衙门请的大夫用止血草药才得以吊着性命。

  李二至今还在想那个跟他作对的苏宝贝,不由气得牙痒痒,若不是自己想着要救这贱人,好让他以身相许,自己又怎么会在树下耽误了一会儿以至于延误了逃离泥流的最好时机!

  他痛得意识模糊,忽然眼前出现一个面带微笑,彬彬有礼的年轻男子,蹲下身,朝他的伤口上撒止血药跟止痛药。

  李二脑子清明了不少,正要感激这位官人,却猛地被他那微笑吓得一个激灵。

  “你是李二?”

  他忙答道:“小的正是李二,多谢大人施药。”

  “你认识苏宝贝吗?”

  李二终于感到一丝不安:“认……认识。”

  “你在路上对他做了什么?”钟权看着他,一边微笑一边慢慢用匕首拨开他腿上的腐肉,在新鲜的血肉上划来划去。

  李二顿时双目通红,惨叫起来:“小的什么都没对他做啊,求大人饶命!”

  钟权沉下脸,继续加重手上的力道,李二痛哭流涕道:“真的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大人明鉴啊!!就是少给点水和吃食,让他少睡点觉,发点烧,以前兄弟们看人不爽了,做得可比小的过分多!”

  他匍一说完,就感觉腿上传来钻心的痛跟痒来,便如同被万只蚂蚁同时撕咬伤口,那人双目赤红,如同嗜血的修罗一般,冷冷道:“你可知他身怀六甲,缺水少食,无法睡眠,高烧不降,要让他受多少罪……”

  李二:“啊啊啊啊!大人我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求求大人放过小的吧!”

  钟权冷笑:“那天夜里,徐督吏见你寻他去了,只要你告诉我他往哪个方向逃了,我就帮你治好这双腿如何?”

  “朝西边去了,我记得他朝西边去了!”李二忙不迭大喊,他感到自己双腿慢慢不疼了,这才喘着气,回过神来。

  钟权站起来,对身后的医正说:“我已经审讯完毕,陈医正,您看他这双腿如何治才好?”

  “烂得不成样子了,得切了才能好。”那陈医正早已经准备好器材,钟权这一问不过是走过场罢了,他走上前去,挥手让小厮搬开房间里多余器物,洒醋熏香,接着便客气地请钟权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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