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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劫_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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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冷了,霍相贞却是热得要冒了火。一个翻身把他压到了身下,霍相贞面红耳赤的跪伏了,开始顺着他的脖子往下亲。没轻没重的扯开了他的衬衫领子,他用嘴唇烫了他的锁骨。正是意乱情迷之际,白摩尼忽然紧蹙眉头叫了一声。

  他吓了一跳,立刻抬起了头:“小弟,怎么了?”

  白摩尼抬手去打他的肩膀,声音中带着哭腔:“大哥你松手,你要把我的腰掐断了……”

  霍相贞松了手——他在马从戎的身上任性惯了,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做轻重。他自认为只是抱了抱小弟,然而小弟却是快要落了泪。

  手足无措的翻到了一旁,他的头脑略略降了温:“别怕,我不闹了。疼得厉害?”

  白摩尼委委屈屈的瞟了他一眼,不甘心放了他,可是从腰到肋骨一起作痛,让他又不敢再招惹他。

  “知道你力气大,可也用不着练到我身上啊!”他一时没了主意,随口发了牢骚:“我又不是元满。”

  霍相贞略略的有些失望,枕了枕头仰卧了,他长出了一口气:“元满?怎么还比起元满了?”

  白摩尼扯开他一条手臂,给自己当了枕头:“元满天天陪着你舞枪弄棒,他皮糙肉厚不怕疼!我不比元满我比谁?难道我去比上清丸?”

  霍相贞不以为然的一摇头:“胡说八道!”

  白摩尼欠身趴上了霍相贞的胸膛,又低了头往下望。霍相贞的裤裆方才支了个颇为壮观的帐篷,现在帐篷正在一点一点的坍塌。

  “晚上……”他低声开了口:“你是不是又要找上清丸了?”

  霍相贞没听明白:“嗯?”

  白摩尼鼓足勇气伸出手,摸上了那顶将要消失的小帐篷,让霍相贞瞬间一哆嗦。

  “你不要去找上清丸。”他向上转过了脸,迎着霍相贞的目光说道:“大哥,你找我吧!”

  霍相贞怔了怔,随即扭头笑了,笑得嗤之以鼻,仿佛是非常的不以为然。然而在白摩尼的巴掌下,小帐篷的规模和高度不动声色的开始了恢复。

  白摩尼又向下扭了头,没等他看清楚,霍相贞一跃而起盘腿坐了。双手搭上膝盖,他垂头说了话,声音有一点颤:“小弟,你离我远点儿。大天白日的,不是时候!”

  白摩尼跳下了床,又拉窗帘又关门。屋子立刻黯淡出了暮色,白摩尼冲回了床前,开始当着霍相贞的面宽衣解带。

  他想让大哥睡了自己。顾承喜都能把自己翻来覆去的痛玩一夜,大哥为什么不能?三下五除二的把自己扒成了赤裸,他跪在了霍相贞面前。光线暗淡,他跪成了一座单薄的小玉雕。

  霍相贞隐隐的拧了眉毛,神情中居然带了痛苦意味。他爱白摩尼,可是如果白摩尼想要永远做他天真无邪的小弟,他也愿意。对于白家的人,他不敢唐突,不敢妄动。对不起灵机就是对不起摩尼,对不起摩尼也是对不起灵机。一个早死了,一个还活着,时日久了,霍相贞简直要分不清他们到底谁是谁。他爱透了他们,爱得简直怕了他们。他恨不能把他们供进神龛,他恨不能对他们说:“我对你好,你别过来!”

  对着白摩尼笑了一下,霍相贞轻声说道:“小崽子,比我还急。”

  白摩尼向前跨坐到了他的大腿上,抬手去解他的纽扣:“我急着耍流氓!”

  霍相贞被他逗笑了:“行啊,耍吧!大哥陪你耍!”

  然后他张开双臂,把白摩尼拥进了怀里。凑到白摩尼的颈窝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霍相贞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做“温香软玉抱满怀”。一转身把他放倒在了床上,霍相贞跪起身,慌里慌张的解了腰间皮带。热血一阵一阵的涌进脑子里,清醒的时候他太清醒,沉迷的时候他又太沉迷。他急死了,跪伏在了白摩尼上方,他将对方一条腿扛到自己的肩膀上,然后不假思索的便是一顶。

  房内登时响起了一声惨叫,白摩尼贴着床单向上一窜,随即背手捂了屁股滚到了床里。霍相贞还保持着四脚着地的姿势,愣头愣脑的追着看他。

  “疼死了!”白摩尼真哭了,一只手捂着屁股不肯放,另一只手攥了拳头,他起身对着霍相贞连捶了好几下:“你真当我是上清丸啊?不和你玩了,你对我不好!”

  霍相贞起身坐了,又是困惑又是尴尬。自己摸了摸脑袋,他心中暗想:“妈的,狐狸没逮着,反惹了一身骚!”

  伸手拿了自己的衣裤,他一边穿一边强笑了一下:“小崽子,你不是要和我耍流氓吗?”

  白摩尼含着一点眼泪,屁股火辣辣的疼。气冲冲的挪到床边,他不敢坐,歪斜着身体穿裤衩:“反正你就是对我不好!”

  霍相贞哑口无言,憋得脸红脖子粗。末了披着衬衫起了身,他在床下踱了几步,越想越是悔恨:“外面积着一堆滥事,忙都忙不完,我却偏偏异想天开的要来睡午觉。现在可好,觉是没睡成,还把小崽子给得罪了!妈的,丢人!”

  思及至此,他臊眉耷眼的推门走了出去,自觉十分现眼,一路走得简直不敢回头。白摩尼愁眉苦脸的坐在房内,也是撅着嘴——大哥太不疼人了,那一下子差点杵得他屁股开花。但是这种事情,又不好拿出来反复的说。若是换了别的题目,他非对着霍相贞狠闹一场不可。

  这一场流氓,耍了个半途而废,既无结果,更无成绩。白摩尼悻悻的熄了火,霍相贞也像是又冲了一次冷水澡一般,从头到脚都有些软。站在太阳地里晒了一会儿,他感觉自己还了阳了,便独自向宅子前方走去,想要去找马从戎。

  走到半路,他遇到了顾承喜。

  顾承喜这一帮人目前无处可去,全在宅内的空屋子里休息。顾承喜精力旺盛,歇不住,宁愿自己一个人出门东游西逛。忽然迎面见了霍相贞,他脸上神色不动,周身的寒毛却是一竖,如同受惊一般。

  霍相贞冷淡的撩了他一眼,脚步丝毫不停:“马从戎呢?”

  顾承喜无需思索,自动的就转身跟上了他:“秘书长正在前头处理公事。”

  霍相贞不言语了,垂着头往前走。顾承喜看出他似乎是有点不高兴,便屏声静气的加了小心。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出不远,霍相贞脚下忽然一个踉跄,低头看时,却是皮鞋的鞋带开了。

  未等霍相贞出声,顾承喜已经在他面前蹲了下去。利利落落的为他系好了鞋带,顾承喜顺便又给他扯了扯裤脚。单手抹平了裤管上的一道褶子,他迟疑了一瞬,随即向前一挺身,竟是公然抱住了霍相贞的左腿。

  霍相贞低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侧身从最近的花木丛中折了一根枝子。枝子上面还盛开着团团的粉红小花。一枝子抽上顾承喜的后背,他抽出了一片缤纷的落英。顾承喜在花雨之中闭了眼睛,想哭又想笑。他想自己可真不值钱,顶天立地的一个爷们儿,在霍相贞面前却是活成了一条癞皮狗。

  细嫩的枝子几下就被抽断了,他直起了身,顶着一脑袋一后背的小花瓣,脸上是一如既往的笑眯眯:“大帅,这就算是一顿军棍了吧?”

  霍相贞背了手,欲言又止的对着他一皱眉毛。

  顾承喜低了头笑:“那我这顿打挨得不值。您没说抱大腿也得挨军棍啊!”

  霍相贞抬手一指他的鼻尖,态度是相当的威严:“胆大包天,敢跟我贫!”

  话音落下,霍相贞继续向前走,带着他身后癞皮狗似的救命恩人。顾承喜一边跟着他,一边看着他,看到最后就心痒,手痒,皮也痒。

  霍相贞不理他,一鼓作气的走到了马从戎面前,让马从戎召集部下人员开会。马从戎正把双脚架在桌子上休息,冷不防的得了命令,连忙恢复原形起了立:“现在就开?”

  霍相贞感觉马从戎问的都是屁话,就有心骂他一顿。正在他酝酿言辞之时,远方却是起了一声轰鸣。房内众人一起扭头望向了窗外,窗外天空万里无云,现在也不是个打旱天雷的季节,霍相贞推开了窗扇,口中自言自语道:“谁开炮了?”

  话音落下,一名军官慌里慌张的冲进了房内,喘息着大声说道:“报告大帅,不好了,城外的炮兵大队哗变了!他们要、要、要炮击旅部!”

  旅部紧挨着旅长的宅子,距离霍相贞并不遥远。听了这个消息,房中众人全变了脸色。霍相贞迈步就要往外走,可是未等跨出门槛,空中起了“吱溜溜”一声锐响,正是炮弹破空而来,直接击向了宅子后头。一声震天撼地的巨响过后,硝烟开始从后向前弥漫。霍相贞忽然一拍墙壁:“摩尼!”

  白摩尼还在宅子后方的花园里!

  霍相贞拔腿就要往后跑,是马从戎拼死拼活的拉住了他。顾承喜看在眼中,心思不由得动了动——白摩尼是活着好?还是死了好?好像是各有各的好。

  “大帅!”他扯着大嗓门开了口:“我去救白少爷!”

  马从戎像八爪鱼一样,几乎是合身缠上了霍相贞:“对,对,承喜去!大帅你听我一句,承喜替你去也是一样的!承喜机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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