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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凶猛[重生]_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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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你说的,要是你做不到,哼……”印心眯眯眼睛,没有把后半句说出来。因为现在事情还没有发生,说出来就太伤感情了。

“要不然就怎么样?”可是施宁却很想知道。

“不告诉你,等你做不到的时候再说。”印心摇头道,抱着他一路进了千岁府:“可吃过饭了没有,还要不要用饭?”

“你吃了没?你一定没吃咯,我陪你吃一些。”施宁是吃过的,可是关禁闭的饭菜比较难吃,应该也是一种惩罚吧。

“好。”

今晚虽然也是浓情蜜意,但是二人没有放肆亲热。印心心疼施宁受了伤,对着他那紫黑的嘴角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找了好几种号称千金难买的药膏来涂。

“都是你,害我挨打了。”涂药涂得疼了,施宁又抱怨道。这么大块的青紫,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散去呢,实在是难受得紧,哼。

“好,是我的错。”印心爽快地承认道,然后就拉着他继续涂药。瞧着那破掉的嘴角,他真是恨死了那个打人的混账,这样也下得去手,就不会心疼的吗!

“你忙什么呀,忙得都没时间办我的事儿,你是不是不把我放在心里?你肯定是!”施宁越说越气道,就满嘴没收了,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专门找些不好听的来戳他的心窝子。

“胡说八道,我怎么不把你放心里了?”印心被他说得冤枉极了,这些都是莫须有的罪名,哪一样是真的!“我是忙了些,这次是我疏忽了,可你这样说就太冤枉我了。”印心定定地看着他,有些被冤枉的不爽快。

你觉得我这样说你挺委屈的是吧,如果今天我没带刀子,那我就不止是受了这点小伤那么简单了。那些没轻没重的拳头落下来,我受得住吗?”施宁也委屈地道,偏头不再去望着他,而是侧首默默地红了眼眶。

印心听着这些话,再瞧着他的模样,心里顿时不好受。他想说没有如果,他看中的人不会那么软弱,可是这句却话说不出口。因为他觉得,哪怕施宁真的软弱不堪,他也还是一样那么喜欢,那么疼爱,这根本不是坚强或者软弱的问题,而是你是否真的爱一个人。

“别生气了,是我的不是,是我错了。”印心凑过去抱住他,把他的脸儿转过来,竟然看到一张流泪的脸。印心倒吸了一口凉气,连忙帮他擦干吻干,心疼道:“你怎么……说哭就哭了,就不能坚强些?”

施宁哭着道:“有人疼有人爱,我要坚强做什么?哪一天你不疼我了,不爱我了,我比谁都坚强。”

印心胸口一堵,低头贴着他脸不让他再哭,说道:“是我做得不够好,把你惹哭了就是我还不够疼你,不够爱你。”

“这话也不对!你这样说我就要哭死了!”施宁突然捶打着他的胸膛道,因为他说的话一点都不好听!

“那你要我怎么说?”印心紧紧抱着他,任他在怀里发癫发作。

“我要你说很爱很爱我,很疼很疼我!”施宁大声地叫道。

“可实际上,我没有做到。”印心却走进了自己的死胡同,他冷着一张脸说。

“没做到也要说!”施宁喊道。

“……”印心沉默了一会儿,叹气道:“你今天累了,咱们去歇息吧。”

“……”施宁安静下来了,也不哭了。就是心里发堵,有一些莫名的情绪在滋长,越来越厉害,越让他无法理智考虑事情。没错,脑子是极其混乱的,一点儿都不清晰。而心中更是和喜悦不沾边。

印心默默替他擦去泪痕,将他抱上床铺去。这一夜二人和衣入睡,没有再说任何一句话。

第二日一早,印心送施宁回到无芳小苑。

“就在这儿行了。”施宁从印心身上跳下来,抬头瞧了几眼,望向别处说道:“我回去了。”

印心伸手板正他的脑袋,低头在脸儿上碰了一下,可是施宁依旧没有和他说什么,退后几步就回身走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又扑到床上睡了会儿。直到严奕来叫他齐去吃早饭,他才起来整理衣裳。这一天早上,严奕和徐惟都发现他心不在焉,似乎很茫然的模样。

“阿宁,你有心事吗?”徐惟在饭桌上问道。

施宁眨了眨眼睛,摇头道:“没有啊,为什么这样问?”

“因为你一早上都有些心不在焉。”严奕帮他回答道。

“是啊,心情不太好的样子,到底怎么了?不会是和你那谁吵架了吧。”徐惟紧张地问道,又觉得应该不至于,昨天晚上分开的时候还是好好地。

施宁听见这话,倒是有些若有所思,然后迟疑地开口道:“不算是吵架……就是我有点对他不满意。”

“额……”徐惟看看他,又看看严奕,一副兄弟你怎么看的表情。这家伙说不满意,他还不满意,为啥呀?九千岁对他这么好……应该是挺好的吧?

“你是说这次李珣的事件?”严奕说道,然后在暗地里警告了徐惟一眼,叫他别捣乱。

“也不全是,很多很多,积累起来吧。”施宁恍惚地说道:“不全是他的原因,还有我自己的一些……”真要说原因,其实是很多的。也许是他下意识地就把两个印心重叠了,但是猛然发现,其实两个印心是有区别的,很有区别。这其中的区别,就是他现在心情茫然的原因。

有种情绪叫落差感,来由是,今生的印心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爱他。

也是,前生他感受过相处三年之后印心那种渗入骨子里的厚爱,是沉默而执着的。既不想得到他的回应,又坚持地,在每个角落里都彰显他的爱意。

而今生的印心,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是施宁自己上赶着去勾过来的。不是都说得不到就是最好的吗?也许是他太容易得来,所以无论怎么疼爱,都不会再有前生那种厚重如山的感情。

没错,就是太容易了,太顺利了。才相识几天就走到了一块儿,心甘情愿地让他亲让他抱,不知羞耻地吐露爱意……甚至大胆勾/引。想起从前的种种作为,施宁就觉得自己是个便宜货,这会儿仗着印心还没厌弃了他,腰板就还是直的……

他果然还是太看得起爱情这回事,以为自己得天独厚,无论如何印心都会爱着他。现在看来真是太天真了,十多岁的年纪,敢说自己如何看得透吗?不是笑话又是什么……

“想什么这样出神?”严奕担心地道。

“没想什么,吃饭吧,时间不早了呢。”施宁说道,偷偷地在心里叹了口气。为那个被爱情冲昏了头的自己,还有现在情途未卜的自己。

几人吃过早饭,就到尹阁老处听讲。今天还是重点教导两位师兄,施宁在旁边观摩。最后才由尹阁老检查他的学习进度,二人交谈了许久,尹阁老咱他灵活变通,有自己的想法。

画虽然还没有可圈可点的地方,不过胜在自然用心,有个人风格。

施宁得了几句评语,心里头很高兴,连日来的学习,终于找到了明路。严奕和徐惟也为他开心,三人说好,今天出去吃顿好的庆祝庆祝。也是因为看见施宁心情不太好,所以带他出去散散心。

不过施宁很好奇,他们在国子监可以随便出入吗?

“你莫要忘了,咱们可不是国子监的学生。不过要出去还是要登记的,一个月只许出入五次。”徐惟笑嘻嘻地说道。

“五次已经不错了,听闻国子监的学生一个月只有三次,还包括休息日。”严奕说道。

“嗯,那我们等会儿去哪里?”

“读书人,当然是去登云台啦。”徐惟挤眉弄眼,告诉他那是个好地方。

“这地方我听过,我去过津门大楼。”施宁颇为自豪地道。

“切,津门大楼有什么,都是些暴发户聚集的地方,我们才不屑去。”徐惟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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