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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素_第2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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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恨天想找个同样有天赋的肉身夺舍,我看这小子意志比恨天当年坚定多了,帮了他一把。”乾坤图说,“宝宝将来身边总要有几个陪玩的侍卫,熟人比陌生人好。”

  重华微微颔首,“你看着办就好。”她爱怜的摩挲了女儿一会,给女儿施了一个障眼法,递给乾坤图,乾坤图化出一个金色气泡将长宁罩了进去。

  长宁在入睡后就开始做梦,梦里自己变成了一颗蛋,被一头华美之极的凤凰镇日的抱在怀中,那凤凰每天都要跟自己说很多话,说自己是她最爱的宝贝,等她孵出来,会是天下最漂亮最可爱的小凤凰!偶尔梦里会有一个玄色衮服的身影闪过,可她听不清那身影对自己说了什么,也看不清那人的容貌。

  莫非这两人就是这辈子的爹娘?凤凰是娘,那像皇帝一样的人是自己爹?为什么爹爹不变成凤凰?凤凰阿娘说自己孵出来会很漂亮,可她现在一点都不漂亮,像一只小鸡崽,长宁迷迷糊糊的想到,她好像还看到了地球上的妈妈,她果然是在做梦吗?这时长宁眼前闪过一幅幅的掠影,上面描绘着无数凤凰族的历史,长宁一时看呆了。

  慕临渊、敖初和楚风在回去的路上一言不发,那出现的神秘人到底是谁,他们谁也不知道,可那身边那些沉浮的光球,以及光球世界中万天神魔朝拜,分明便是古籍中记载的仙界神君才有的能力,这些光球都是一个个的真正的大世界,光球越多,神君能力越强。

  这样的大人物岂能平白无故的出现在下界?还出手救了他们?三人心里有数,此人怕是为了鹤儿而来,可他跟鹤儿是什么关系?莫非此人是凤族帝君,特来庇护神子?毕竟神子在仙界也属于稀缺资源。

  三人没往父女或是师徒方面去想,长宁太小了,迄今不过出生二十多岁,谁听过当了神君还能生孩子的?更别说她还是神子,每个天生神子都是天之骄子,天道眷顾,是人力无法插手的,不然修行界早乱套了。而仙界帝君寿元何等悠长,但凡有徒儿和子女,年纪都不可能太小,毕竟修为越高深,越不可能有孩子。在修行界阳神真君就不可能有亲生孩儿,即便有也是在修炼前生下的,亦是跟大苦真君一样,元神转世时生下孩儿。

  这两者生出的孩子,可能资质不错,但不可能是神子这种天骄,尤其是前者,修行界谁都知道有投胎转世这一说,可除非不得已,谁都乐意轻易转世。为何?就因“一摘使瓜好,再摘令瓜稀,三摘尚自可,摘绝抱蔓归。”能修炼的那个不是有大气运的,第一次修炼已经将气运消耗的差不多了,想重来一次,气运怎么可能比得上第一次?要是气运好到第二胎都是神子,还需要转世重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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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轮回池

  慕临渊等回了太上宗,对敖初和楚风道:“这件事我会查清,给你们一个交代的。”他们三人陪鹤儿外出,都是一时兴起,犼族不可能提前知道,唯一的可能就是宗门有内应。

  敖初、楚风微微颔首,慕临渊送两人回客舍后,径直回太上峰找秦以清,让她彻底清查流霞峰。秦以清听说他们被犼族余孽遇袭,又没见师妹的身影,焦急的问:“鹤儿呢?她受伤了?”四人中鹤儿修为最弱,慕临渊一时照顾不及,让她受伤也是正常的。

  “她没事,在我洞府里休息。”慕临渊说,他暂时没跟秦以清详说,反正一会也要告诉师傅,他不想重复说。

  秦以清按捺下焦虑,让慕临渊回房调息,她一面派人暗查流霞峰今日轮值之人,一面通知苍凤和苍鸿,此事牵连了龙族、羽族太子,又跟上界有关,他们必须要把此事查明。苍凤哪里想到自己派徒儿出去采集个茶水都能遇到犼族余孽,还遇到了上界纷争,这丫头的气运还真逆天了。

  苍凤匆匆赶来,慕临渊也把长宁抱了出来,她显露了本体,肉嘟嘟的小身子有规律的一起一伏,小脑袋埋在翅膀下睡得正香,苍凤爱怜的摸了摸小团儿,“到底怎么回事?”

  “犼族想杀了我们三人,鹤儿是池鱼之殃。”慕临渊请苍凤去外间,苍鸿和秦以清都在外间,秦以清正在给众人泡茶,慕临渊将事情的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

  饶苍鸿素来镇定,也被慕临渊的话震得咋然色变,“你确定来人是仙界神君?”

  “我见过恨天当帝君时的影像,他气势不及那位多矣。且他出手极快,转瞬之间就将一个阳神、一个可能是仙人的修士杀了,这等修为即便不是神君,也是某位大能。”慕临渊顿了顿,“且他还给了我一卷剑诀。”他没详看那卷剑诀,就目前所了解到的内容,便能确定这卷剑诀极是精妙,太上宗受的剑宗承传,可他估计当年剑宗也没如此高深的剑术。

  苍鸿眉头微皱:“你现在也是元婴了,什么该炼什么不该炼,心里也该有数。”这是徒儿的机缘,苍鸿对那卷剑诀并不心动,只是并非所有上界之人都是温和慈悲的,又不是所有上界的法术都能修炼的,苍鸿担心徒儿会被神君法身影响,不顾一切的去修炼那卷剑法。

  “师傅放心,我心里有数。”慕临渊说,当年阴骘宗不就因为掌教太过迷信上界心法而走上了绝路吗?光凭这一点,恨天魂飞魄散也是理所当然。

  苍鸿神色微松,“修行并无捷径可走,每一步都要踏踏实实的,我们目前的心法足够让我们修炼到飞升,别的心法,有是锦上添花,没有也无碍大道。”

  慕临渊恭声应是,他年少偏激时总觉师傅太过迂腐,可随着修为和心境的提升,他才知道师傅有多不易,他是真正雅量高致的得道高真。实力越强悍就越要自制,承担的责任也越大,那些只知索取或是草菅人命的修士,注定一事无成。即便没有天谴,他们自己也会把自己逼入绝路。

  苍凤若有所思问:“他是为了救鹤儿才出现的?难道是鹤儿族里的长辈?”

  “只要他无恶意就好,这等大能之士身份也不是我们能打听来的。”苍鸿说,他们毕竟只在下界。

  “那人的身份鹤儿可能知道。”慕临渊怀疑出手的那人是鹤儿屡次跟自己提及的乾坤图,她也喊过阿图,莫非出手的是阿图?但慕临渊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隐隐中似乎有股力量在阻止自己提及乾坤图,慕临渊心中微惊,也没再多言。

  苍凤说:“等她醒过来,我来问问她。”明白了事情的详情,苍凤便抱着幼徒,同首徒一起回流霞峰,回了流霞峰她就沉声吩咐秦以清,“这件事给我好好的、从头到尾查一遍,不要错怪人,但也不能放过一个可疑的。”

  “是。”秦以清应是。

  苍凤低头看着怀中的小团儿,叹了一口气,“你这丫头真让人操心。”

  长宁这一睡,足足睡了五天,这五天里她几乎把羽族的历史大致看了一遍,醒来的时候还有些反应不及,晕乎乎的趴在床上,半天都没动弹。她是不是在梦里看到妈妈了?她努力回想着先前发生的事,可想了半天只记得有人抱了自己,还让自己睡了一觉,不过这一觉睡得还挺舒服的,她身体都松开了不少,她在被褥里蹬腿伸手,舒展四肢、灵活筋骨。

  苍凤早察觉徒儿醒了,一直等着她起身,结果那丫头发呆了半天,竟然开始在床上滚起来了,不禁啼笑皆非,等她做完一套运动,她好笑的问,“睡得可舒服?”

  “师傅。”长宁一跃而起,正要跟苍凤说话,却不料怀中一沉,她低头一看,发现怀里莫名多了两幅卷轴,“这是什么?”

  长宁疑惑的想要展开卷轴,却被苍凤拦住,她仔细的打量这两幅卷轴形的法器,似乎是用某种动物的皮制成的,形制古雅,不像现世所制,她神识一探,不由微惊,这两幅卷轴竟然是临渊提及的山河社稷图仿品和那六臂天魔阵,法宝里禁制已尽数打散,只要稍加祭炼便能将这两件法宝炼化,苍凤道:“这是山河社稷图和六臂天魔阵,里面禁制打散了,你用多宝诀就能炼化。”

  “师傅,不是说法宝都有器灵吗?这两件法宝也有器灵吗?”长宁问。

  “我不清楚,等你炼化后就知它有没有器灵了。”苍凤说。

  “阵图不是要配合道兵使用的吗?我身边道兵也不多,还是师傅收着,我不要。”长宁对这两样法宝不感兴趣,她有阿图了,阿图比这两件法宝都好,再说阿图是太极乾坤图,这是山河社稷图,都是图,以阿图的小心眼,她要真收了这两幅图,他肯定又要打自己屁股了。

  不得不说小动物在某方面的直觉还是很灵验的,她明显感觉到了识海中的金芒又柔和了几分,说来阿图为什么不跟自己说话?他是受了重伤奄奄一息吗?可为什么能替自己打人?长宁胡思乱想,她却不想以她打蛇上棍的能力,阿图要理了她,她真能上天了。

  苍凤怎么可能要徒儿的机缘,可长宁发现阿图表态后,更不肯收了,“我不能收,收了阿图要生气。”

  “阿图是谁?”苍凤问。

  长宁嘴巴张了张,话却说不出口,她无辜的望着师傅,为什么她可以跟师兄说,不能跟师傅说?因为阿图也保护了师兄吗?

  “说不出就算了,你说的那个阿图能保护你?比山河社稷图和六臂天魔阵还厉害?”苍凤问。

  “阿图比他们两个厉害多了,比他们加起来都厉害。”长宁迟疑了下,“要不是我担心当众杀了行止给师傅惹麻烦,当时阿图就要杀行止了。”虽然小白眼狼时常抱怨阿图打自己,可对阿图的能力还是很肯定的,阿图肯定很厉害。

  苍凤自认宠徒儿,可她再宠都不可能平时让徒儿带着这么一个大杀器随便乱跑,这哪是保护她?分明就是要把她惯得无法无天,苍凤想起古籍记载的那种高等妖族幼崽,镇日无事生非,到处闯祸,不就是仗着身上有长辈的器灵保护吗?她叮嘱长宁道:“阿图再厉害,也不是你自己的修为,平时除非真有生命危险,否则你不要总让他出手,你总不想自己修为一直停滞不前吧?”

  “师傅放心,我知道的。”长宁点头应是。

  苍凤知道徒儿是有分寸的,她收好两件法器,“李奇的侍妾还在你白玉京吧?该把人家放出来了。”

  长宁都忘了她,“好,我先去洗漱,一会就放她出来。”其实长宁早是无垢之体,洗不洗漱都无所谓,她只是单纯喜欢浸在温泉水里的感觉。长宁在青梧居里泡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到白玉京找李奇的侍妾,她白玉京里有不少供人居住的小院落,都是银鲛兵和妙音岛那些人住的时候搭建的。李奇的侍妾正在修炼,长宁也没打扰她,坐在白玉京看书,等她修炼完毕才解释道:“抱歉,我之前睡了五天,才没马上把你放出来。”

  侍妾屈身行礼,“姑娘又救了奴家一命,奴家感激都来不及,焉有怪姑娘的道理?”

  “举手之劳,你不用放在心上。”长宁从来不在乎自己帮助过的人是否感激自己,救人是她要救的,不是别人逼着自己救的,当然他们要是想恩将仇报害自己,她也不会手下留情。

  侍妾迟疑了一会,“沈姑娘,你这里可否能安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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