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坦尼克]真爱永恒_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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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放弃地说服他,“我要跟你跳舞。”

“下次不要在别人面前蹦蹦跳跳,成什么样子。”他开始指责我,扯过被子就要将我往床上压。

“那你跟我一起跳舞。”我没有一点疲惫,摇着他的手反复念个不停。

“给我安静,你就没有温柔的时候。”看起来他没有哄人睡觉的经验,快要崩溃地看着我。

“我很温柔。”我认真地自我评价,跟我相处过的老师朋友同学都说我的性格很好。“所以你要跟我一起跳舞。”因为我很温柔。

他试着抽回手,我跟他拔河,就是不放他走。

“好吧,跳完就去睡觉。”他终于妥协了,没有办法地看着我。

我从床上跳下去,拖着我的“约瑟芬”就往外面跑,他在后面继续抱怨,“以后你不准喝酒,不准晚归,还有不准在外人面前露出小腿以上的部位……”

我试着寻找音乐,可是刚才那些欢快的曲子都已经离开了,我什么都没有找到,只有私人甲板那边有风声。我将他拉到甲板上,月光与船的灯光交织成美丽的颜色,我将鞋子甩开,光着脚踩在上面。然后对他说:“脱鞋子。”

“什么?”他诧异地看着我,满脸不情愿。

我双手叉腰,笑呵呵地看着他,不厌其烦地提醒他,“要脱鞋子。”

不情愿的表情变成了憔悴,他无奈而犹豫地去观察四周,似乎是担心有别人看到我们丢脸的样子。然后他弯身,不自在地将脚上的鞋子脱下来,嘴里又开始唠叨,“你必须马上休息,这像什么样子?”

我并不觉得自己需要休息,我从来没有这么有精力过。伸出双手向前,一步一步地接近他,我摸到他身上的白色背心,再上面是失去扣子的领口,轻柔地将脸贴到他的胸膛上,温热的心跳声在加速,在我的耳朵里快如火车轰鸣。

我感受到那种熟悉的眩晕,还有沉重的醉意,他笨拙地将手放到我肩膀上,“要跳就快点跳,酒鬼真不好伺候。”

我踩到他的脚,上面是袜子。他本能地想往后退,我却踩着不让他逃走。轻盈的,我踩在他的双脚上,左脚对右脚,右脚对左脚。瞬间整个身体重量都放在他身上,我抓着他的肩膀,将头搁在他胸前,轻声说:“向前一步……”

他沉默一下,似乎不知道要拿我怎么办,最后还是认命地用手按住我的后背,担心我会摔出去地抱着我,然后用一种非常稳定的力道向前移动一步。

“后退一步。”我闭上眼,含糊地说。

他顿了顿,又不熟练地往后一步。我挂在他身上,突然闷笑起来,笑着笑着困意袭来。他的心跳一直在加速,变成我的摇篮曲,我半眯着眼睛看向地板。

月光如水,将我们的影子一直拉长,直到融为一体。

然后我睡着了,这是我几个月来睡得最深沉的一觉。

☆、第49章 姓氏

我很想将昨天晚上那个精力充沛的幼稚鬼给彻底按到海里,再踹上几脚让她永沉大西洋。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就是一喝醉酒精神就会非常高亢,看见谁都觉得非常顺眼,甚至过分的时候会抓住个人对他又亲又抱又摸又撒娇,最可怕的是,隔天醒来我还能记得非常清楚。

是的,我对卡尔霍克利又亲又抱又摸还又撒娇,最后还挂在人家身上睡着了。

头痛地坐在甲板餐桌椅子上,满脸疲惫地看着早餐,身边是仆人来去添置东西。他们用银质的茶壶给我们添茶水,一点都不好奇原来的女主人跑到哪里去。

卡尔穿着细条纹布料的西服跟深色宽脚裤,他用茶勺搅拌一下茶杯,不动声色地看了我一眼。

我不觉得自己素颜外加黑眼圈的脸有什么好看的,没有力气维持所谓的餐桌礼仪,跟男人一样直接靠着椅背,手撑着下巴两眼无神。

“下次别喝那么多酒。”卡尔温和地笑着嘱咐我,然后喝一口茶,完全没有昨天晚上跑去三等舱交谊厅抓人的愤怒。

“哦。”我没精神地回答。

“我有些事想跟你说。”他将茶杯搁到桌子上,接着手一横放在扶手上,可以看得出他内心没有外表那么轻松,手指都是僵硬的。

我用勺子搅动着放在桌子上的茶杯,精神涣散地低垂着眼看着瓷器杯,早晨的阳光全撒在里面,我忍不住想将它们捞起来吃。宿醉过后我会一直精神萎靡,并且肌肉酸痛。我不在意地等了一会,才发现卡尔还在犹豫,他似乎对想说的话酝酿了很久,结果因为太久了反而都不敢倒出来。

等我终于考虑好不喝茶,准备再起身去闲逛来摆脱这种颓废的精神状态时,他终于开口了,声音带着点无法压抑的颤抖,感觉就跟赌徒在进行最后一把豪赌砸下全部筹码,而且那筹码都是借来的狂热感一样。

“我们在一起。”连尾音都是抖的,他竭力压制激动,可还是让这句话变调了。

我一时没有回过神,继续拿着银勺子发呆。

“我说,你跟我在一起。”卡尔认真而严肃地说,甚至表情有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虔诚,让我想起西方婚礼上新郎官在宣誓前的样子。

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这货要我做他的情妇都说了不止八百遍,这是每天都来重复一遍的节奏?

“我知道你是孤儿,没有钱也没有家庭,甚至你连姓氏都没有。”卡尔一点都不知道这种说话方式会得罪光所有人,不过他本性就是这个鬼样子,我一点都不计较。我看到他连自己小指上没有戒指这点都忘记了,手还习惯地去摸着那个地方,这让我不自觉地看一眼自己左手的无名指,上面那枚戒指还戴着。

“这很麻烦,艾米丽,你想不起自己父母是谁吗?”他可能是思考过这个问题很多次,所以在跟我说话的时候忍不住带出那种很难解决的困扰,连眉头都皱上去,这让他的眼睛看起来更下垂。

“每个人总会有几件麻烦事伴随终身,我想这个地方我没有父母。”就算有这具身体的父母,那也不是我的,我父母在一百年后,并且他们活得很好,我非常确定。

“好吧,我知道你不会有,不然你不会连自己的姓氏都想不起来。”卡尔身体前倾,他看着我,似乎想更加接近我一样。

这种说话方式……我真想为他的情商抚额,就算面对的是你看不起的人,你也不能老是往别人的弱处戳。难怪你破产破得那么潇洒,这种性格要不是有个好爹不被人欺负惨才怪。

他又停顿一下,跟平时不同,今天早上他一直吞吞吐吐的,话都说不利索。可是眼睛里血丝很明显,连眼眶都熬红了,比我这个喝醉好不容易才酒醒的人看起来还要疲惫。虽然他的精神很亢奋,我看得出来他很兴奋,好像做出什么影响国际大事的决定,这让他跃跃欲试无法自拔。

“你可以使用我的姓,霍克利。”卡尔一脸郑重,眼里没有任何嬉笑的成分,而是一种严肃的凝重感,让他面无表情得很有威慑力。

我拿着勺子,上面是一勺盛满晨光的茶水,就这样怪异地看着他,无法立刻搞清楚他话里的那种严肃性。

“艾米丽霍克利。”他喃喃自语,仿佛在嘴里念了无数次,顺利得不可思议,没有任何滞涩感。在我还没有出声前,他再次说:“艾米丽霍克利。”这个名字仿佛是一种神恩赐给他的魔力,让他略带忧郁的眼角舒展开来,眼睛里的血丝也不再吓人,而是泛上温柔的愉悦光芒。他的表情竟然比从窗外滑进来的阳光还要温暖,唇角的微笑比任何毛头小子都要显得有活力而欣喜。

这有什么好高兴的,我不觉得加上个姓就值得他这么开心。动作缓慢地将勺子放到嘴里,将那口全是阳光的茶饮料吞下去,接着总算是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想干什么?”

他状态根本不正常,很不正常。

卡尔嘴角的微笑不变,没有迟疑地说:“我想清楚了,不用三个月,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这很疯狂,我从来没有做过这么疯狂的决定,我想这是这辈子做大的冒险,这次冒险会让我付出很多代价,可是……。”他声音低下去,类似慵懒的低语,连目光都是缱倦起来。“……你值得。”

手里的银勺子骤然摔落到茶杯里,我终于知道他在说什么,可是又不敢相信,他所谓的决定是我所想的那个。不死心地重复问他,“你的意思是……”

“我们会在一起。”他语调轻松起来,带着点不常见的调皮味道,不正面回答我,还记得加上日期,“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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