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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入命_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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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大夫听见这话,怔怔地站了许久,等回过味来,手猛地一缩,从红釉药瓶上挪开,将怀中烈药一瓶瓶胡乱摆回架上,只拿了两个不起眼的粗瓷小瓶踱回赵杀身旁。

  赵杀还不知道自己短短几句话,就拨云见日,免去了鬼门关前走一遭的下场。

  许大夫情意灼灼地看着他,只凭单手就把赵杀一身衣衫脱去大半。然而目光一转时,瞥见赵杀胸膛皮肉,那双替人落针施刀皆游刃有余的妙手,竟是微微发颤,解不下去。

  赵杀怕他气伤了身,自己哆嗦着手,解了头上的束发金冠,一头长发散落下来。

  许大夫气得变了脸色:“王、王爷急什么……”

  说罢,人终究忍不住了,长睫轻颤,搂着赵杀吻了下去。唇齿交接时,许大夫气息绵长,赵判官英雄气短,不过片刻,就有些禁受不起,连声求他缓上一缓。

  许大夫情意绵绵亲了好一阵,满心以为这人同他一般地箭在弦上,闻言忙睁了眼,凄声质问道:“王爷不急?”

  赵杀微微喘着气,虽然被这人磨得心力交瘁,但心头爱意反倒增多。

  阿青性格如此古怪,情入骨髓,出口仍是痴言怨语,要是爱上别的什么人……怕是不得善终。

  然而自己懂他,自己自然是懂他的。

  许青涵哪里猜得到赵杀这番心思,咬紧银牙,拧开药瓶塞口,捏着一粒药丸递到赵杀嘴边:“张口。”

  赵王爷堂堂情圣,哪怕板着面,端着官威,行事亦是百般温柔,把药丸咽了,才问:“青涵,这是何物?”

  许大夫原以为要逼上许久才能得逞,此时红着一张脸把两人仅剩的衣物除去,怒道:“左右不过是虎狼之药,王爷不要问了。”

  赵杀坐在木案上,低头看了片刻,见自己的金枪还是过去的金枪,虽是情动,但并非雄风盖世的模样,多少有些不信。

  许青涵不肯理他,只从另一个药瓶中倒出润滑膏液,细细抹在赵王爷臀缝之间,一手撑着桌案,一手扶着自己的巍巍药杵,缓缓顶入巷道。

  赵王爷被人破门而入,呼吸顿乱,甬道嫩肉被烫得阵阵抽搐,含到一半,就有些难以下咽。

  许大夫只好又倒了不少膏液,拿水磨工夫把穴肉揉开,等硕长肉具全根没入,赵杀腰酸腿软,老脸通红,全凭手肘撑着身体。

  许青涵微微一动,他就手肘一软。

  等许大夫缓缓抽出,慢慢顶入后庭深处,赵王爷眉头紧锁,露出似痛非痛的神色,手肘力气全无,又强撑了一瞬,很快就身形一歪,往后摊去。

  许青涵忙伸手揽住他腰身,含羞带怯地瞪了他一眼,低声道:“王爷再这样乱来,我还真以为自己下了虎狼之药。”

  自从拜读了赵王爷的两首妙诗,许青涵暗地里已经是赵杀忠心耿耿的铁杆诗迷,哪里舍得喂他吃伤身烈药,然而赵杀慌乱到了极致,居然不曾听见。

  每当许大夫轻轻浅吻,细细抚弄,赵判官都想着自己服了不得了的猛药,敷衍了事地忍上一忍,而后便不再隐瞒周身情潮,如实粗喘乞饶。

  一旦许大夫小施惩戒,赵杀也不至于害怕,想着自己服了药,连当中的些许痛楚,都误认作欲火撩拨。

  随着身上越来越烫,赵杀渐渐攀至巅峰,而许青涵不过缓缓抽送了百余下,犹如汗血宝马才出得马厩,绕场遛了一周,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睡完一次。

  可更叫赵判官头晕心悸、气促流汗的是,许大夫睡过这次,还要再睡上十六次。

  赵杀这样一想,免不了愤愤骂道:“真是胡闹,这般大的药量也不怕吃伤了人,仗着本王宠你……”话到一半,已尽数化作含糊之音。

  许青涵被他一训,脐下三寸却是更热了。

  早在赵杀乖乖吃药的刹那,许大夫就想过提一提自己的功劳,说自己如何拎起亭里半空的茶壶,知道王爷灌了一肚子冷茶,如何解开蟒袍,由襟前几滴油星,猜出他吃了将军府伙房的油饼……言而总之,自己真是秉着一片好心,满腔爱意,才喂赵王爷服下这枚健胃消食的保和丸。

  然而此时此刻,被赵杀好一通冤枉唾骂,许青涵非但没有拔杵无情,提裤而去,人还满面飞霞,迟迟不肯解释一声,直教人猜不出缘由。

  赵杀仓促骂了几声,见许大夫双目含情,并不动怒,心中仅剩的一丝侥幸也荡然无存。

  那枚药丸,想必十分歹毒,药的后劲,也想必十分持久。既是情天欲海,岂容得他心如止水?

  赵判官想到此处,便板着一张脸,规规矩矩地同许大夫做起这人间快乐事。

  两人颠鸾倒凤间,他环着许青涵的那双手总也使不上力,双肩重重抵在木案上,唯有腰身被人揽着,仍悬在半空,每一冲撞,赵王爷散在桌案上的汗湿长发便跟着微微散开拢起,硬生生把一具结实躯体,妆点出两分弱不禁风。

  赵杀猜到自己有失体统,几度伸手去搂许青涵,想借力坐起身,才抱住片刻,虎背又软倒在案上。随着肉刃顶入,交合处汩汩作响,甬道不住有汁水流出,淌入股间,赵判官只觉这淫靡之声振聋发聩,脸上尽是狼狈之色。

  许大夫却比他还要难熬,眼前是心心念念的端正俊容,自己稍稍用力,意中人就眼角微湿,多少有些脸红心跳。

  他伸出手来,正想替赵杀捋一捋乱发。

  赵王爷为了熬完这十七次,正忍得千辛万苦,被他这样一碰,浑身战栗,气得愤愤别过脸去,目不斜视地瞪着几摞半旧医书,足足瞪了半盏茶的工夫,才记挂着许青涵星眸微朦的景致,自己转了回来,一面饱眼福,一面含糊骂道:“你即便……不用药,本王也……”

  许青涵拿手指绕着赵杀一缕汗湿长发转了两转,听见这话,心中一动,想要低头亲他时,赵判官就不堪地泄了出来。

  点点白浊飞沫落在赵杀胸膛腹部,把汗湿的肌理轮廓染出隐秘之色。他得了极乐,人软在案上,后穴抽搐着绞紧。

  许大夫于这刹那间,几乎有肾亏早泄之兆,只怪他忍了太久,心中太欢喜了。

  赵杀昏昏沉沉了片刻,甫一清醒,就急着要替自己说几句公道话:“哼!非是本王不行,实在是今日服了药——”

  许青涵今夜尝尽了甜头,只觉每一句话都无比熨帖受用,抽送间亦多用了几分力气,撞得臀肉啪啪作响,赵判官出了一身热汗,正是有心无力的时候,慌道:“待我缓一缓,青涵,好青涵。”

  许大夫从未听他这样叫过,连耳根都红透了,心绪激荡中重重捅了数十下,听赵杀当真叫得可怜,这才把动作放缓了些。

  他俯下身,凑到赵杀耳边,在他脸颊鬓上落下许多个吻,勉强按捺着把这人吞吃入腹的心思,柔声笑问:“王爷不是服过药了?”

  赵杀仔细一想,也觉得自己服了烈药,还雄风不振,的确有些说不过去,好在一抬头,就是许青涵眼尾微红,嘴唇鲜润的模样,多看几眼,分身就争气地微微硬起。

  赵判官呼呼喘着粗气,自己张开手,重新搂住了许青涵的腰身,郁郁不平道:“这药性也太古怪了,你也不怕本王伤了身……”

  许大夫再如何能忍,此时此刻也是按捺不住,人不胜羞涩道:“我自然舍不得。”

  赵杀吃了一惊,心中隐隐约约猜到一丝端倪:“那你……你……”

  许青涵脸上已是红透了:“我只是喂王爷吃了理气和胃的保和丸,谁叫王爷糊涂,晚上胡吃海喝,不顾着自己的玉体。”

  赵杀无论如何不肯承认,忙不迭松开双手,重新装作不近美色的正人君子,连声道:“不可能,断不可能。”

  许青涵双目流情,十分温柔地抚了抚赵王爷的脸颊:“不是因为药,而是因为王爷心里有我……往后可要记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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