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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入命_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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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判官还微微而笑:“好说好说,往后本官搬个小桌,每日当差回来,就坐在花下,与你们每日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至理,万万不会厚此薄彼!”

  那位债主听得面色怫然:“我说的是‘伺候’的章程!”

  赵杀顿时红了脸,四下环顾,发现四人都一般认真,这才发现自己要答的是一桩大事,斟酌了好一阵,才忐忑道:“依本官看……大可一年照顾一人,四年为一轮……”

  此法兢兢业业,即便是夜夜交欢,腰疾臀疾齐发,四年来也不曾独处一日,都拿来陪几位债主。

  但赵杀说完过后,心中却惴惴难安,自觉说错了话。

  他再一打量,果然连阮情都脸色惨淡,垂着泪瞪了一眼赵杀。

  赵杀慌忙改了口:“本官是说,一旬与一人相伴,四季为一轮!”

  这章程同样十分敬业,一年三百余日,日日不曾独眠独卧,陪四位意中人看遍四季。

  可四位债主依旧面色不虞,还是赵静温温柔柔地提点道:“一旬……未免太长。”  

  赵杀听得一愣,不禁道:“那一月陪一人?再不成,每七日……每一日也成,就是一日一换,月尾常常多了数日,不知如何筹划。”

  他说完,自己也觉得不大像话,一日一换,每月只能完完整整的排下七轮,余下数日若是随意点选,难免厚此薄彼;自己独处,又显得太过惫懒,不足以回报债主的拳拳真心。

  然而司徒靖明冷冷应了:“那就一日吧。”

  连许青涵也道:“每隔四日,就与王爷见上一面,倒也不算太过难熬。”

  赵杀听得眼眶泛红,许久才重重一点头,都怪自己负心,叫四人落到这般地步,只是他这头还在暗暗自责,那头已经开始互相商议。

  司徒判官先道:“至于多出的几日,依李某看,不如当日摒弃术法,仅凭膂力来定个高低,谁胜了便是谁的。”

  许青涵稍一踟蹰,就附和起来:“那便比膂力吧,我常常暗恼力气生得大了些,幸好王爷喜欢……”

  阮情在院中逛了逛,找了个石桌抛了两下,试了试手上的力气,也觉得胜券在握,冲赵杀抛了个多情眼波:“王爷放心,如果真比扳手腕,阿情便能来陪你了。”

  唯独赵静眉头紧皱,咳了几声,似乎要犯病了,轻轻道:“此乃莽夫之勇,哥哥,我觉得还是不比膂力为好。”

  赵杀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连耳垂都红得滴血。

  此时正是月末,四位夫人争执不休,争辩了许久,也没有一个四人都应允的章程。

  赵判官在旁边来回安抚,端出瓜果美食,与夫人分食。

  等入了夜,他才再三挥手,独自回了屋,上了榻。

  隔了许久,赵杀忽然听见西厢夜色中传来悦耳的琵琶声,有人随声而唱,一首接一首艳情小曲,字字多情。

  再过一阵,东厢传来长剑出匣之声,利刃破空,飒然有声,似乎是谁借月色舞剑,来如雷霆,去如江海,错过只怕要半生悔恨。

  曲声不断,剑鸣未停,东南厢又开始有人吟诗,声音宛转清越,远胜过玉珠溅落银盘,那诗也是雅极妙极,吟的是:“腥风掀案牍,债册起飘扬。仰头看血月,阿青像月光……”

  三面声音各不相让,片刻过后,连西南厢也有了响动,却是阿静在病弱苦咳,艰难咳嗽声几度盖过曼妙之音。

  赵判官面色忽青忽红,一颗心柔能绕指,暖似春水。

  他翻身坐起,把床上被褥打了个卷,夹着铺盖卷大步走到庭院中、花树下,挑了个正当中的位置,把锦被一铺,随意卧倒。

  四面声音都为止一顿,渐渐地安顺下来,重新化作桃花,各自伸长了花枝,掖住他一角锦被,挡去风寒。

  赵判官还未察觉,仰着头,一瞬不瞬地去看头顶遮了半边天幕的茂盛花荫。

  那四树桃花颜色各不相容,又被血月一映,花色更是光怪陆离。

  唯独赵杀看得认真,含着笑想:这便是花好月圆了吧。

  _完

作者有话说:再过几天,可能会在微博上发个个志印调(微博名:眉如黛_),有兴趣的可以关注下。这篇文14年就在约图,筹划个志的事情,年初就确定了工艺,但在商言商,大家到时候主要还是看看内容合不合适,价格合不合适,审美是否一致。

等我休息一段时间,会开始为个志写个婚后糖向番外,预计两万字左右,内容跟徐判官送的蜃珠有关,另外给大家拔个草,哪怕真有肉末,也不会上NP的肉(我自己很喜欢吃,但这次五个人没有喜欢NP肉的,所以这篇文不会写这部分内容……?(????ω??? ?)?)

PS:个志完售后一年到一年半的时间,我会把番外贴到长佩和龙马上面,大家就可以免费看了,不用非买个志不可。

最后,我的码字速度近年来一直是一年一篇,一篇7万,这篇文13年6月开坑,写了整整三年,将近22万字,属于我的正常速度,但中途一度太忙太累写不下去,全靠大家追文留言赐给我的力量,挨个么么哒

额,虽然是写了三年,但我今年也跟阿情一样……依旧是十五六岁呢!(大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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