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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雪寻梅_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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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周权用力咬住下唇,面容瞬间冷了下去,眼中有一丝深深的绝望,他若不能回京又何必日日承受孙晖的羞辱。

  周权抬袖拂向桌边,白瓷杯滚落而下,碎瓷片落了一地,他俯身捡起地上的碎片用力刺向白皙的肌肤。

  “你干什么?”孙晖起身跃至周权身侧,抬手用力按住了他的手腕。“堂堂周大人就如一个懦夫一般寻死吗?”

  “你既不愿放我回京,我还活着做什么。”周权微低下头,他虽不知孙晖为何这般顾惜他的性命,但已死相逼或许能博得一线离开的机会。

  “若回京后,你还会回来吗?”孙晖轻声问道,他希望周权能留在下来与他一起好好生活。

  “当然不会。”周权似觉得孙晖的言语相当与废话,难道他这些时日的苦还没有受够吗,还想再来感受一次。

  “为什么一定要回京,与我一起留在这里无忧无虑的生活难道不好吗?”孙晖看着周权眼中的坚定,轻叹了口气,或许周权本就无可能留下,但即是他看上的美人,就绝不会在放走了。

  “那是你眼中的无忧,你又可知天下有多少百姓尚在疾苦之中。”周权大声道,他身为朝堂命官怎能与一个盗匪长久相处。若此次剿匪失败,恐怕王爷亦会受到牵连。

  “若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派人送你回京。”孙晖不曾考虑过天下大事,而他心中只愿与喜欢的人好好生活下去。

  “你想难为我就直说,也不必这般折磨我。”周权冷笑了一声,经历了上次之事,他已不会再相信孙晖的言辞了。

  “我说道必然做的。”孙晖看着周权的双眸承诺到。

  “什么条件。”周权心间有一丝无奈,他身在龙虎山中除了答应,又还能怎样。

  “与我成亲。”孙晖缓缓道,就算将来周权远在京城,他们有了这一线联系亦再难分开了。

  “什么。”周权眼中有一丝惊异,“我是男人怎可能与你成亲。”

  “怎不可能,京城中男妃亦比比皆是,你应该比我清楚得多吧。”孙晖无法留住周权的人,他只希望能以此系住周权。

  “你若想羞辱我就直说,不必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周权冷冷道,他原就想过孙晖绝不可能轻易放过他,未料孙晖竟如此折磨他。

  “我未曾想羞辱你,我确是真心实意愿与你成亲。”孙晖认真的看着周权,为何周权就是不肯相信他,这些时日他借机靠近周权,又可曾真正刁难过他。

  “我身为男子,绝不可能嫁人。”周权坚决的说,他更不可能屈于一个卑劣的盗匪身下。

  孙晖低头蹙眉沉思了一阵,“我可以嫁给你。”两个人在一起谁嫁谁又有何区别,孙晖不介意嫁给周权,他只希望周权的心能一直在他身上。

  周权愣愣的看着孙晖,他嘲讽的笑了一下,“你是不是就喜欢嫁人啊。”一个大男人被迫屈于人下又是何等的侮辱。

  “我嫁你是因为我愿与你一起生活下去。”孙晖看着周权眼中的一丝不屑,略有些伤心。

  “笑话,两个男人如何一起生活。”周权冷笑了一声,他就算是与孙晖成亲也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

  “我答应你,那你何时放我回去。”周权担心孙晖又一直拖着,直到他忍无可忍的那一天再伺机找借口。

  “我们成亲后一个月。”孙晖想多留周权些时日,他终还是担心周权一去不复返,罢了,大不了他前去京城寻人吧。

  “不行,太迟了。”周权蹙紧眉头,现在已经耽误了一些时日,若在等一个月后恐怕,他在面圣也已太晚了。

  “十日后我放你回去。”孙晖勉强缩短了一些十日。

  “五日。”周权看着孙晖坚决道。

  “好,”孙晖点了点头,“但在这五日里你必须时时陪在我身边。”

  周权下意识的握紧衣袖向后退了几步。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作什么的。”孙晖轻叹了口气,他想增进一些美人的好感,无奈却这般困难。

  周权转身看向房门外,如今孙晖的话他还能相信吗,可面前的路只有一条,他就算不信也要试一试。

  

  ☆、第 26 章

  第26章

  马车略有些颠簸,萧琅侧身靠在墙边,双眸凝视着膝间神情十分落寞,面颊略有一丝苍白,滑落的碎发掩住了眉宇间的一抹忧伤。

  翎霖微斜身体扶着萧琅的肩边靠入自己怀中,他低头看着萧琅略有些憔悴的面容,微微有一丝心疼。

  萧琅看到翎霖望向他面上的视线,勉强笑了笑。

  “你再忍一忍,很快就到王府。”翎霖抬袖掀开帘子望了一眼。

  “我没事。”萧琅微微摇了摇头。

  翎霖微侧身体试图让萧琅靠得更舒服一些,一路上他已经让车夫减了些速度,未料萧琅还是有些不适。

  “只剩下前面一小段路程了,要不我们下车走走。”翎霖不忍心再看萧琅辛苦熬着便提议道。

  他未待萧琅回应开口喝停了马车,起身扶着萧琅迈下马车,“小心些。”

  萧琅看着翎霖眉眼间的柔意,面上略有一丝淡淡的笑容,“我又不是重症的病人,只是坐久了腿有些酸麻,您不用如此。”萧琅见翎霖仍扶着他的双肩,虽微动了动手臂,却没有推开之意。

  “萧琅接连做了两日的马车,身体早已酸痛无力,若硬撑着怕是愈加痛苦。”翎霖特意缓下了脚步,掌心不经意滑落在了萧琅的腰身上。

  萧琅看向翎霖白皙俊美的面容,似有些不解王爷自幼娇生惯养,为何一路下来却是他比王爷还要劳累。

  “萧琅还是很不舒服?”翎霖看着萧琅的面色丝毫未有缓解,秀眉稍蹙,亦或他提前下车的决定是错了。

  “没有,已经好多了。”萧琅微微摇头,他动动腿脚倒缓解了久坐的酸痛。

  “一会萧琅回到王府用过午膳后,就安心躺下来休息,余下不要多想,若有事情推到明天再做亦可。”翎霖抬手轻揉了揉萧琅的肩边,他离开王府这几日,书房中待批阅的书卷怕是已经摞成山了,就算他彻夜不眠也需要些时间才能阅完,他更不可能在躺下休息。而府中的账务不甚紧要,何时清算都可,翎霖当然不忍心看着萧琅辛苦坚持着。

  萧琅微抬头看着远处烫金的牌匾,不过两日的路程他便已回到了京城,似乎留在乡下的时间那般短暂,稍纵即逝。

  他轻叹了口气,不知何时才能再回到乡间生活,可他已经答应过王爷一直留在王府中,况且父亲已经病逝,他在乡中亦是没有一个亲人了,只剩下几间茅草屋,住着也异常冰冷。但他终是在乡下生活了十余年,心间多少有一丝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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