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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朝抢狗食_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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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打铁努力瞪大眼睛也只模模糊糊的看到矮树的轮廓,“好,找到人再给!”

  “先给一个呗,不然没力气动!”那小子的声音马上轻快起来……

  这一找就是一夜……

  天漆黑,除了隐隐约约的影子,什么也看不清,再加上狗剩和山官都不可能直直的滚下去……

  狗剩是被脚上的疼痛疼醒的,眼前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试着动了一下,脚上就是一阵钻心的痛。

  “哎呀!”狗剩痛呼一声,哑着嗓子连声叫道,“爹,爹,山官——”

  “狗剩,你在哪儿?”山官蒙了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听到声响,摸索着走了过来。

  “我的脚……”狗剩疼的嗓子里都带上了哭音。

  “你别动,我过去!”山官越发着急,深一脚浅一脚的胡乱找,努力睁大眼睛四处瞧。

  等山官适应了黑暗,找到窝在一颗矮树下的时候狗剩的时候,脸上一凉,有水滴落了下来。

  很快,春天第一场雨淅沥淅沥的从天而降。

  “好痛,我的脚不会跌断了吧?”狗剩哽咽着说道。

  山官抹了把脸,闻到淡淡的血腥味儿,把外褂脱下来,给狗剩把脚包住,“能站起来不?先找个地方躲一下雨。”

  狗剩呜咽了一声,尝试着动了动,惨叫起来。

  “啊——痛死了,不行……”

  山官咬咬牙,猛地把人撑起来,反身背在背上,“好了,这里应该快到山脚,我们走远点儿,省的引来豺狗……”

  等刘打铁几人慢慢的顺着山坡摸下来,山官已经背着狗剩不知圈到了哪里。

  到了后半夜,狗剩就发了热,满嘴的胡话,闭着眼睛泪水就没停过。

  山官不过比狗剩大一岁,背了一刻体力就不支,对着又哭又闹、脑子还不清楚的人儿几乎没喊祖宗,后来实在没办法,费了大功夫折了两根大树枝,胡乱的撸了一把枯草搓成草绳捆起来,把人放在上面,一路拖着往前走……

  这边,那孩子倒也实在,拿了饼子,一直陪刘打铁找到了天光大亮。

  “看,这里有树枝折断,你顺着这找下去,肯定能找到他们了,我和我爹还得原路爬回去,我小爹在官道上等着呢!”

  刘打铁急了一夜,熬得双眼通红,“多谢你们,这是要给你们的饼子!”

  那男人接了,什么都没多说,领着自家小子往山坡上走……

  好在雨只下了一阵,就停下来,山官依稀觉得身边的杂草、树木都稀疏了不少才停下脚步,一停下就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就是雨不大,身上的衣服也从里湿到外了!

  “冷死了,妈妈……”

  山官解开狗剩脚上的褂子,找了个水坑洗了几遍,拧干水分,给狗剩擦了擦头发,对狗剩嘴里吐出来的稀罕字眼只当他在说胡话。

  狗剩身上烫的吓人,不舒服的在树枝上翻动一下,不小心碰到手上的脚踝,委屈的小声哭起来。

  “怎么了,狗剩?”山官着急的问道。

  “疼、疼……”

  山官束手无策的搂着狗剩的头,半夜连眼都没敢合,时不时应着狗剩的胡话,防止怀里的家伙又自己撞到脚踝,一直等到天光微亮,狗剩略略安稳了些,才把人放开,准备找了一处山泉给嘴唇都烧的起皮的人儿喂几口水。

  山泉山上倒是多,山官用没肉的手掬了一捧,还没走出几步,水就漏了个精光。

  四处洒了几眼,初春山上顶多有些绿芽,哪里找得到盛水的东西!

  软软的,因为烧还褪,格外热乎,还有微微的刺感……

  山官抬起头,看狗剩无意识的把水咽下去,脸上露出一丝放松的神色。

  狗剩皱着眉头□了几声,,眼睑动了动。

  “醒了?”山官把脸凑过去问道。

  “唔。”狗剩软绵绵的应了一声,“水——好疼——”

  “水!好的,你等会儿,别乱动!”山官叮嘱了一句,快步朝一小股溪水跑过去,捧起水含了一大口颠颠的跑回去。

  狗剩还没反应过来,嘴唇上被一个略带些凉意的软东西覆盖,接着就是一条软乎乎的东西伴着凉凉的水进入了嘴巴。

  “还要不?”山官用半湿不干的袖子抹了把嘴问道。

  “你——”狗剩惊讶的瞪着山官,因为发烧雾蒙蒙的眼睛好像有水珠在里面滚动。

  “又哭?哪有那么爱哭!”山官没好气的说道。

  狗剩脑子半天也没转过弯来,想说的话就是说不出来,又急又气,眼泪果真掉了出来。

  “喂!”山官急了,“别哭了!是不是脚很痛……”

  狗剩用力摇了摇脑袋,结果更晕了,最终也没把想说的话表达出来……

  这厢,刘打铁一路顺着被山官拖树枝折断的痕迹找了过来。

  “狗剩,山官!”刘打铁看到两个小子时,险些没脚下一软跌坐到地上。

  “刘叔!”山官心里一松,“快过来,狗剩脚好像扭坏了!”

  刘打铁快步走过去,“怎么回事,你们两个臭小子?好好的走路……”

  “爹,我脚好疼!”狗剩哭丧着脸说道,“不能走路了!”

  刘打铁看了眼狗剩以不自然的角度歪着的脚踝,心里一惊,把嘴边的喝骂都咽了回去,“山官,你背着这个!”

  山官一声没吭的把背篓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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