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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定福妻_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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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尧看着送到他面前的酒杯,伸手接过,浅尝了一口后,说道:“我很少喝酒,不过既然你邀请我,我也可以陪你喝一点。”

云招福给他倒了一杯,两人杯壁一碰,酒杯发出一声‘叮’的声音,云招福美美的喝下,想起了新婚之夜,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喝的相当痛快。

“王爷的酒量我见识过的,快别谦虚了。今晚一醉方休好不好?”

魏尧将酒杯送到唇边,还没有喝,就听见云招福说了这么一句话,喝酒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眼光微动,然后才略微点了几下头,发出一声:“嗯。”

开始的几杯,魏尧喝的还很慢,要云招福催他,他才饮尽,不过,在喝了五六杯以后,魏尧就放开了,像新婚之夜那般,跟云招福两人接连碰杯,云招福今天喝的比那天还要尽兴,毕竟那天喝酒时,两人只是初识,男女关系不明确,现在嘛,经过了那一夜的深切交流,彼此摸底了解过,又形影不离度过了好几天,此时喝酒便有一种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意思了。

一壶酒很快就喝完了,云招福见魏尧神色平静,半点没有醉意,就让书锦又送了一壶进来,只要是云招福倒给魏尧的酒,魏尧来者不拒,一口一杯,豪气干云。

最后还是云招福喝的太热了,才想起来要适可而止。

魏尧喝不喝都无所谓,菜肴先前已经让书锦唤人来收拾干净了,两人坐在西窗前对饮,喝完之后,云招福拉扯着领口,对魏尧说道:

“我先去洗了。”

魏尧沉吟一声:“嗯。去吧。”

跟云招福说完之后,魏尧就站起身,站到了西窗前,吹起了夜风。

云招福喝了酒,将头发挽起,泡个舒服的热水澡,想到明天能够回家见爹娘,简直开心到飞起。她出嫁的时候,范氏一定哭的很伤心,明天回去她要好好的安慰安慰才行。

云招福洗完了之后,就换魏尧进去,云招福瞧着魏尧的样子,似乎很急,想着先前他喝了不少酒,该不会是尿急吧。被自己的想法给逗笑了,云招福坐在梳妆台前仔细的擦着香蜜脂,魏尧出来的时候,她也刚刚忙完,见魏尧面无表情的向自己走来,云招福脸上便漾起了一抹灿烂的笑,刚要开口跟他说话,就见魏尧身子一弯,然后云招福整个人便是一阵天旋地转,吓得她花容失色,只得下意识抱住了魏尧的脖子,生怕自己掉下去。

背部重重的被摔在被褥之上,云招福还未缓过神来,就觉一座大山压来,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便如饿虎扑食般行动起来。

云招福想要跟他说自己今天只吃了一碗饭,不用消食,可魏尧却始终没让她有机会开口。

一如新婚那夜般热火朝天,芙蓉账内兵戎相见,同室操戈,酒后乱性,正所谓鸳鸯绣被翻红浪,**一度酥人骨,总而言之,就是不可描述啊。

云招福第二天腰酸背痛的坐在回云家的马车上,身子软软的靠着魏尧,一路都不愿与他说话,魏尧也知道自己犯了错,不敢多言,只默默的扶着她的腰,尽量让她能舒服一点,偶尔还会送两颗蜜饯到云招福的嘴里,云招福憋了一路的心情才稍微好点。

下了马车之后,就看见云公良和范氏,武氏都站在门口等他们,昨天魏尧和她说了今日陪她回门,之后就派人来云家传了信儿,云公良特意休了一日在家等他们,见了魏尧,云公良便上前拱手,两人一个是丞相,一个是王爷,品级差不多,不需要特意行礼,不过,魏尧还是随着云招福,给云公良和范氏行了个恭恭敬敬的子孙礼。

行完礼之后,安谨如便上前来牵了云招福的手,云公良则亲自请魏尧入内,翁婿俩两相客气了一番,一行人便去了早已准备好迎客的花厅。

武氏命人上茶,上点心,云召采和云招喜也跟着上前对魏尧行礼,魏尧半点没有王爷的架子,对云召采与云招喜都很客气,哪里还有昨天晚上在床帐里的不客气。

几句话的功夫,魏尧凭着出色的修养和那一口一个‘岳父,岳母’的尊称,轻轻松松就俘获了云家上下老小的心。

第35章

云招福与范氏, 还有安谨如去了内室,范氏将云招福上下打量了一遍, 目光落在她被盘起的妇人发髻上,又是一声感叹:“唉,姑娘嫁人最叫人舍不得了。让娘好好看看。王爷他对你好吗?”

云招福脸一红,点头囫囵道:“挺好的。您别担心。”

安谨如在一旁偷笑,稍事缓解了一番云招福的尴尬, 范氏瞧她这副样子, 便知道所言不假,又道:

“从前我有些为流言所误,以为王爷是个如何运势低迷之人, 今日见了才知王爷神采丰朗, 内敛秀智,竟倒像是你捡着宝, 占了便宜似的。”

范氏的话说完后,不等云招福回答,安谨如便在一旁附和:“母亲说的是, 那些传流言之人,定是没有真切瞧见过定王殿下,若是当面见过的,绝不能说出那番诋毁之言,不知有多少闺阁姑娘要后悔莫及了。”

云招福听她们夸魏尧,心里也高兴的,暂且忘记他昨晚的不留情面, 夸赞道:“魏尧确实不错,比我有修养多了。”

范氏瞧着她也是跟着笑了起来:“咱们招福难得夸谁呢,看来王爷是真的好。”

云招福抿唇浅笑,范氏想起什么,凑过来问:“对了,我听你爹说,你们成亲第二天夜里,府里出了点事儿?”

范氏会这么问,云招福并不觉得奇怪,毕竟宁王知道了,这件事就瞒不了,她自然也不想瞒着范氏,点头回道:“嗯,出了点事,沈侧妃房里的房梁砸下来了,所幸人没事。”

“可查出什么原因,房梁怎会无缘无故的砸下。”范氏觉得这事儿有蹊跷。

云招福摇头:“请了工部的人去看,说可能是蠹虫,不过土木司最终也没个定论,还得再看看吧。”

“是得多注意了,房梁可不会无缘无故的砸下来,若非天灾,便是人为,非弄清楚不可。”范氏慎重与云招福交代此事。

云招福谨慎应下。

那边魏尧与云公良坐在茶室里喝茶说话,这还是云公良第一次与这位殿下坐下来论道,意外的发现这位殿下虽不显功,但对时政确实有着过人的见解,并且两人很难得的观点相同,好几处云公良从未与旁人说起过的想法,全都与魏尧不谋而合,两人越谈越有种倾盖如故的感觉,云公良将魏尧引为知己,魏尧亦对这位泰山大人由衷佩服,一时间,茶室内,翁婿畅谈,相见恨晚。

一旁的云召采听他们对话,只觉得云里雾里,但不管怎么说吧,这个王爷妹婿必然是个有学识的,毕竟能让他爹这么挑剔的人引为知己的已经不多了,他爹时常在家里念叨,说一代不如一代,学识数得上号的后生晚辈简直一根手指头掰的过来。

直到范氏亲自还请他们出去用饭,两人才稍稍减了谈兴,联袂去了饭厅。

吃饭的时候,云公良高兴,就命人去拿了两坛醉仙酿来,非要跟魏尧喝酒,云召采也凑热闹,魏尧看了一眼云招福,云招福正在夹菜吃,对上魏尧目光,一时没反应过来,云召采已经给魏尧满满的倒上了,魏尧只得举起酒杯,谦虚的说了一句:

“我不胜酒力,先敬一杯。”

这样谦虚,云公良甚欢:“无妨无妨,咱们家除了云招福这丫头,其他都不是好酒之人,咱们浅尝即止。”

云召采也跟着附和:“是是是,浅尝浅尝,我没什么学问,不太会说话,既然王爷娶了我妹妹,那咱们今后就是一家人,王爷但凡有任何差遣,我必赴汤蹈火,两肋插刀,先干为敬了。”

云召采说到做到,说完敬酒词以后,将一杯酒尽数饮下,还将空杯在魏尧面前比了比,以示诚意,魏尧浅浅一笑,跟着一饮而尽,云召采美道:“王爷豪爽。”

满室的欢笑,一桌的其乐融融,云召采与魏尧对饮,不时推杯换盏,称兄道弟。

云公良看着两个年轻人拼酒,对一旁正关注战事的云招福说道:“王爷酒量不错啊,你们俩可真是天生一对。”

云招福好酒,云公良一直就不太赞成,但是没想到,找了个相公,居然也是个中能手,这可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不禁感慨。

“他酒量是还不错,只不知与我谁高谁低。”云招福说完之后,安谨如便将目光从自家相公身上挪开,对云招福回道:“你们俩谁高谁低,躲在房中试一试便知。不过,我看你大哥今儿要输了。”

一桌人往那仍喝着的两人望去,魏尧一派淡定,面色沉稳,而云召采就眼神涣散,两颊酡红,说话有些大舌头了。

范氏见状说道:“不能再让他喝了,再喝得出洋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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