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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定福妻_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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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碧霄大惊:“什么?怎么回事?她们怎么又吵起来了,先前不还是好好的吗?”

婢女焦急回禀:“奴婢一直在旁边,就知道平宁县主跟星月公主说了几句话之后,星月公主就不太高兴,骂了平宁县主几句,平宁县主一时不忿,就与星月公主顶撞起来,这一来二去的,就吵起来了,两人将宴会里的东西都砸了好些了,您快过去瞧瞧吧。要不然待会儿真得出事啊。”

薛碧霄听完了就要走,可想起来手里还牵了一个云招福,云招福果断放手,对薛碧霄道:“还是去看看吧,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回头再闹出什么事儿来。我这不打紧,换不换也无所谓的。”

薛碧霄想了想,做出了决定,对云招福道:“招福,要不,你自己去换吧,就在水榭里,衣裳都挂着呢,我去瞧瞧她们,到底是公主,若出了岔子,我没法跟宫里交代呀。”

云招福不想让薛碧霄为难,自然点头同意了:“行行行,你快去吧。星月公主的脾气可是真不太好,你去劝着点,不然派人将安乐公主找回来吧。”

薛碧霄急着走,边走边对云招福挥手:“成,我这就派人去找。你去换衣裳,换好了再来找我们,这水榭离前院不远,你该认识的吧,不认识随意在园子里找个丫鬟问问便是,我不耽搁了,这就走了。”

说完这些,薛碧霄就匆匆离去了。

云招福看着不远处的水榭,左右看看,没有什么人,干脆往旁边走去,水榭前有一个小池塘,她去那里把裙摆涤荡一下,去去酒水的颜色就可以了,身上没湿,不需要全都换掉的。

这么想着,云招福便走向了那小池塘,找了一块矮堤,凑过去,将染了酒水的裙摆送到水里,稍微搓洗了一番,虽然酒渍不能全都洗掉,但多少是浅了一些。

站起身来,将裙摆上的水拧干了,云招福将裙摆稍微甩了甩,便往另一处转去,想找个僻静的地方晾晾裙子,却听见有人喊她,回头搜寻了一番声音,竟是在小坡上凉亭里的安乐公主。

只见安乐公主在亭子上对云招福大幅度挥手:“招福,我在这儿,快上来,这里风景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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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云招福看看那个亭子在高处, 应该风还挺大的,于是抱着湿湿的裙摆就上了坡, 安乐公主瞧见她这样,因为她早早就出了宴会,所以并不知道云招福和平宁县主她们之间发生的事情,问道:

“你的裙子怎么了,好像掉水了的样子。”

云招福无奈回道:“可不就是掉水里了嘛。”

于是将先前宴会中发生的事情跟安乐公主说了, 安乐公主也很意外, 她知道最近皇后想为定王府挑一个侧妃的事情,安慰道:

“唉,你也别想太多, 侧妃嘛, 每个王府里都有的,多一个两个也没什么差别, 只要三哥对你好就成了。”

安乐公主对云招福安慰,云招福坐在栏杆椅上,将裙摆铺开, 晾着。安乐公主见状,指了指下面的草地,对云招福道:

“你这裙子湿了,干脆到下面的草地上吧,亭子里没什么太阳,光靠风吹的话,要着凉的。”

云招福确实感觉有那么一点凉, 谢了安乐公主的体贴,两人手牵手下了小坡,正要往阳光最好的草地上走去,一个脸上身上都湿漉漉的女子从旁边跑来,对她们问道:

“公主留步,定王妃留步。”

两人停下脚步,回头看她,安乐公主见状,过去扶住了她,问道:“你这脸上身上怎么回事?”

这个姑娘先前在宴会上见过,是吏部侍郎家的孙小姐,刚开始的时候,还上前跟云招福和安乐公主打过招呼呢,怎么变成这样。

“唉,先前星月公主和平宁县主两人争吵起来,我坐在旁边,就上前劝了两句,谁知道却惹了那两人的怒,同时将手里的酒水泼到了我身上,我这不是该应来着,好好的上去劝什么呀。”

安乐公主也不知道星月公主和平宁县主吵架的事,问道:“她们为什么吵架,看这架势,还动手了?”

孙小姐点头:“是啊,动手了,闹得还挺凶的。唉,公主,容我去换身衣裳再回禀吧,我这头上脸上都黏糊糊的,晋王妃现在也管不着我,定王妃先前身上泼了酒是在哪里换的衣裳呀。”

云招福上前给她指路:“就在那个水榭里面,不过我没换衣裳,我身上脸上都没湿,就裙摆湿了一点,我在水边稍微清洗了一下就算了,晋王妃说那水榭里就是让人换衣裳的,里面衣裳都挂着呢。就是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丫鬟伺候着,你一个人去行吗?”晋/江独家发表,其他都是盗/文。

孙小姐只求换衣裳,哪里还顾得上有没有人伺候:“成的成的,我现在就想早点换衣裳,请两位恕我无礼,先走了。”

“哎,别管其他的了,你且去换吧。”安乐公主挥手让她赶紧去,毕竟孙小姐的样子看着特别狼狈,特别不舒服。

送走了孙小姐之后,云招福和安乐公主便去了阳光最灿烂的一片青草地上,两人找了一块干净地儿,让丫鬟在地上扑了一层软垫,然后两人便席地而坐,这里是晋王府的后花园,等闲不会有外人进来,所以两人并没有太在意形象,背靠着背,难得偷闲。

“虽说我先前开口劝你,但是你的心情我还是能懂的。”安乐公主靠着云招福的背,盯着蓝天白云,出声感叹。

云招福摆弄着裙摆,闻言问道:“我的什么心情,公主能懂啊?”

“就是你不愿意让我三哥纳侧妃的心情啊。我以前不懂,觉得这也没什么,毕竟我父皇后宫里那么多女人,若是我母后每个都要去计较的话,那日子还要不要过了。不过现在……我却懂了。如果我将来的驸马,要纳妾的话,我心里一定会很不舒服的。”

安乐公主如今说话都是小女孩儿对爱情的美好畅想与感叹。

云招福想起她与苏铎马上就要定亲的事情,不由笑了:“公主怕什么,你是公主,驸马还敢纳妾吗?又不是嫌命长。”

安乐公主也跟着笑了起来:

“话是这么说没错,皇家女在这方面,确实要比其他女人占便宜些。驸马碍于皇家的颜面,大多都不敢纳妾,不过,他们不敢不代表他们不想啊。我只要一想到,我的驸马将来脑子里会想纳别的女人做妾,我就觉得心里很不舒服,更别说,像你这样,总有人想给你后院塞人了,心里肯定更难受的。”

云招福都不怎么好意思跟安乐公主讲,其实她心里并不是很难受,为什么呢,关键还是在魏尧吧,魏尧如今眼里只有她一个人,对其他女人不假辞色,所以,就算府里再纳两个侧妃进门,对云招福也没有什么实质上的影响,顶多会有点焦虑吧,但谈不上难受。

所以,对于安乐公主过分的同情,云招福并不知道如何回答,毕竟安乐公主是好心好意的,发自内心的。

“招福,你听说过苏铎的名字吗?”

安乐公主忽然开声问道。

云招福一愣,而后回道:“当然听说过,十六岁的状元,武定神童嘛。”

安乐公主提起这人的名字,便笑了:“你知道我与他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吗?”

云招福有点意外,安乐公主和苏铎居然还有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这倒是没听说过,摇头:“不知道。没听公主说过。”

“我以前不说,是因为我不知道他喜欢不喜欢我。我与他第一次见面,是在御花园里,他中了状元,入宫赴琼林宴,我那时候在御花园里玩耍,他迷路了,过来跟我问路,还以为我是宫里的一个小宫女,他跟一个小宫女说话都是温和有礼的,人特别好。”

安乐公主对于苏铎的评价听在云招福耳中,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因为她印象中的苏铎,从来就不是个温和有礼,特别好的人,总是喜欢和她抬杠,她说什么,他都要反驳两句,在茶庐的时候,也是要多自由有多自由,性子跳脱。

“啊。是嘛。他竟是这样的人吗?”

云招福也不想随口跟着安乐公主后头敷衍,只能这样浅显的问问,表达一番自己的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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