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延铮盛了一碗米饭放到卫西凛跟前。
“天太冷，先吃饭，有话吃完饭再说。”
“好，我尝尝西凛的手艺。”杜明诚自己盛了一碗饭，赞许道，“了不起。现在会做饭的男人可不多。”
卫西凛微微摇头，“我的手艺一般，恐怕要让杜先生失望了。”
杜明诚喜欢吃鱼，先夹了一块鱼肉，剔刺之后放进嘴里，咀嚼了一下，表情怪异。
顾延铮最先尝的也是鱼。
卫西凛紧张地问：“怎么样？”
顾延铮面不改色地点点头，“很好。”
杜明诚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哥们，你这睁眼说瞎话的功夫也太强了。鱼肉糊了也就算了，是用白水煮的吧，根本没有入味。
顾延铮对他视而不见，又尝了尝黄瓜肉片、番茄炒蛋和紫菜蛋汤，给卫西凛夹了一筷子黄瓜片，舀了一勺番茄炒蛋，“我喜欢吃红烧鱼。多吃点。”
红烧鱼，是白水煮鱼吧。杜明诚腹诽，纳罕地看着顾延铮，他对卫西凛倒是很体贴。但他没多说什么，光吃米饭，有点后悔来这一趟了。
既然顾延铮说他喜欢吃鱼，卫西凛不好去夹，只吃另外三道菜。瘦肉没有腌制好，有些柴；番茄炒蛋略咸，但不至于不能吃。紫菜蛋汤是最简单的一道菜，没什么问题。
“吃菜。”顾延铮把红烧鱼分了一半给给杜明诚，笑道：“在我这儿你还客气？”
杜明诚哑口无言，挤眉弄眼地暗示：你小子是在报复吧？
卫西凛看了一会儿看明白了，忍住笑，装作不知道，低头吃饭。自己的手艺自己不嫌弃，能填饱肚子就行。
杜明诚装模作样地举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哎呀，已经快两点了啊，我下午还有事就先走了。你们慢慢吃！”
不等卫西凛和顾延铮说话，他逃也似的拿起外套飞快地打开门跑了。
卫西凛好笑地看着顾延铮，“不喜欢吃不用勉强。现在知道了吧？我的手艺一般。”
“没有不好吃。”顾延铮脸色不变，动作像吃西餐一样优雅，将鱼肉一点点吃完。
卫西凛不再说什么，帮他舀了一碗汤。
吃完饭，顾延铮主动去洗碗。卫西凛躺倒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顾延铮就像背后长眼睛了一样，“吃饱了先活动活动，不要立即躺下。”
“知道了。”卫西凛慢悠悠地起身，走到窗边。
不知道什么时候雪已经停了，楼下花园被洁白的毛毯覆盖，好动的小孩们不怕冷地走出家门，在雪地上奔跑嬉闹，无忧无虑。
顾延铮走到他身边，“你录的节目什么时候播？”
“周五，到时候记得看。”卫西凛扭头看着他。两人近在咫尺，连呼吸也变得敏感起来，若有若无地纠缠在一起。他的目光从顾延铮的眉眼梭巡到高挺的鼻梁，粉色的薄唇，有一种扑上去的冲动，逃避一样快速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