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什么？忙刷微博吗？”申雅莉笑着瞅了我一眼。
“阿辰真是微博大王。”终于可以突破尴尬的沉默，我顿时对一姐心生感激，迅速掏出手机来翻了翻，“我敢保证，现在挂在最上面的人肯定还是他。”
“我看看。”
申雅莉探过头来看我的手机，果然我一刷新，最上面出现了浅辰新换的墨镜头像，那种把手插入头发的欠虐姿势和他的形象简直配到了极点。
浅辰&大橙子：昨天我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出现在了一片美丽的紫色郁金香花园里，那里爬满了乌龟和蜗牛，最后我被蜗牛弄得浑身都是鼻涕……
下面配了一张蜗牛的彩图。
“昨天我做了一个梦……”申雅莉把浅辰的微博内容读了出来，“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这小子也太恶心了吧。”
“其实那是黏液，不是鼻涕吧。”我一头黑线。
“我有事先出去一下。”
柏川看了一下手机，拨通电话就从我们身边走开了。
申雅莉看着他的背影一会儿，小声在我耳边说：“柏天王是不是跟小浅吵架了？以前提到小浅他总是很乐于参与话题，现在虽然不避开话题，但也一直不冷不热的。”
“不知道……”第一次发现一姐这样八卦。
“不说这个了。啊，Cheryl，你这衣服还没上市吧，真漂亮。”
一提到衣服我就来劲，这是我除了走秀以外最感兴趣的事了。
“对的，这是这个冬天的主打，明年一月才上市。设计师说这将是新年的主打款，这里的线条要高耸起来。”我指了指肩膀。
“真漂亮，回头我也去弄一件看看。”
“申姐，你要喜欢我可以帮你要一件全新的来。我是这一系列的代言人，多要一套完全没问题的。”
“真的？”申雅莉高兴地拍拍手，“那我不跟你客气了啊。”
“那你喜欢什么颜色……”
两个爱美的女人一旦聊起衣服就再也停不下来，什么男人，什么爱情，什么事业，都是浮云。于是，直到李董的家宴结束，我才发现自己并没和柏川说上几句话。
大概是整个晚上都没怎么对话的缘故，就算他亲自送我回去，在车上我们也没有说太多话。回头小心翼翼地看了他几次，心想自己真是很有搞砸事情的本领。以后大概就没机会了吧……
走出车门的瞬间我轻轻叹了一声，但还是强挤出笑容回头对他笑了笑：“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柏川也回了我一个温柔却有些距离的笑：“不客气。”
“那，那我先回去了。”
还没等他回答，眼前的东西都被白光闪了一下。我愣了愣，站住脚跟不动。又过了几秒，那种白光卡擦卡擦地照亮了柏川的车，还有我背包上的银链。
我紧紧地闭上眼睛。
——这下是真完蛋了。
…………
翌日，赫威集团。
杨英赫把一本新出炉的娱乐八卦杂志扔在我面前：“Cheryl，我什么都不想说了，你自己看。”
我手心不断冒着冷汗，把那本杂志拿过来翻了几页，感觉脸上的温度也都降了十多度：“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根本没想过狗仔会潜伏在家门口。”
“是么。”杨英赫扬了扬英气的眉，微笑的眼角带动着颧骨上浅褐的泪痣，“你不是故意的？”
“不是！真的不是！”
杨英赫看了我半晌，抽了一口雪茄，满目沧桑：
“果然你没我想的聪明。”
“啊？”
“这种情况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吧。”杨英赫吐了一口烟，在浓浓的白雾中隐隐一笑，“把柏川把握好了，他约你你就立刻出去，尽量挑人多的地方，但是别太快开房。八卦也是需要循序渐进的，你要一口气就闹出大新闻，那就是丑闻不是绯闻了。”
“……”
开房。
对一个处女说这种话，他难道就没有一点廉耻心？
“听懂我的话了么？”杨英赫依旧一脸老成。
我真是太高估这男人的道德品质了。入行就在他旗下待着，我竟然还认为他会是个好人，也真是傻到了极点。可是我真的不想和柏川传绯闻，也不想要什么绯闻带来的商业价值……只要能经常和他见面就很满足了。
“董事长，你应该知道柏川不喜欢别人炒作他，一旦闹过头了，对你对我都不好。”说完，我把杂志重新扔回了办公桌上，“我希望你也不要再打这个主意。”
加入赫威集团是因为这是一个非常适合年轻艺人待的公司，杨英赫在包装上面从来都是扔出毫无保留的大手笔。但是，我对他那种把艺人当商品工具的行为也不予苟同。看看他手下的头号歌手凌少哲，看看他辛苦栽培的嘉默，看看那可怜的G.A.Girls，哪个不是常年在水深火热中挣扎？尤其是凌少哲，从进公司就一直看着，他歌唱得越来越好，舞跳得越来越好，在节目上的应变能力也有了明显提高，但那脸是一年比一年尖，那身板子是一年比一年瘦，演戏时的暴躁程度也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增加。赫威一哥真不好当，也真亏杨英赫下得了手。
不过对我老爸他还是有几分忌惮的，对我他从来不敢乱下杀手，所以基本上我主观不同意的事他都不会勉强。
“Cheryl，这一点你就错了。”杨英赫掐掉了烟，靠近办公桌，双手交叉撑着下巴，“柏川想要抵挡的绯闻是不可能出现公布于世的。”
“……什么意思？”
“傻女孩。他想和你传绯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