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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无双[重生]_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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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中说着,昂然道:

  “正好今日有这么多乡亲在场,陈毓也有一句话要说——你李家既然自诩门庭高贵,我们陈家可也不愿高攀,咱们两家的亲事已是一拍两散。当初的聘礼我们家虽是没看在眼里,却好歹是给我未来妻子预备的,怎么也没有白白送给无关人家的道理,凭你们李家这么高贵的门第,想来自然没有昧了我家东西的道理,可这么些日子,你们家却是只字不提,甚而我们寻上门来,还要把人打了出去,倒也不知这是哪门子道理?”

  一番话说的李运丰彻底懵了——陈家竟然真的是来退亲的,而不是自己以为的登门求饶?只是谁给他们的胆子——自己不允的话,他们不想退亲也得退,却怎么敢就这么公然上门来打自己的脸?

  围观众人瞧着那么大点一个娃娃这么多人面前也能侃侃而谈不说,还说的有理有据,竟是连堂堂进士李运丰都哑口无言,不由纷纷窃窃私语:

  “哎哟,可真是奇了,你说这么大点儿个娃娃,这嘴皮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利索。”

  “那是,人家的爹怎么说也是举人呢,我瞧着,这小娃娃怕是将来也不凡呢!”

  “要说举人进士不就差了那么一点儿吗,李家这么端着,说不好会错失一段好姻缘呢。”

  李运丰一张脸早已是青红不定,有心把人打出去,只这么多人瞧着,说不好更会落个毁亲还昧人聘礼的名声,更不要说,陈家派来的还是陈毓这么一个娃娃——

  轻了外人说自己怕事,重了就要落个以大欺小的名声!这陈家还真不是一般的毒,倒是和疯狗一般,就敢使出这般不要脸的法子来。

  只是再这么堵在门口也不是事,眼见得陈毓小小年纪,却是个尖酸刻薄的,再任他说下去,又不定会说出什么难听话呢。当下脸一沉,虚应道:

  “就为着这么点子小事,便如此喧嚷,陈家果然好家教。就你们家那点子东西,还入不了我的眼,你们来府中取了便是。”

  相较于李运丰的气急败坏,陈毓无疑云淡风轻的多。边走还边不停拱手:

  “小子有礼,多谢各位乡亲仗义相助——要不然,这李老爷说的冠冕堂皇,说不好回头又会以这样那样的借口不愿返还我家聘礼,都说人心不古,世风日下,这世上还真有的是心口不一的伪君子……”

  李运丰听在耳里,脚下猛一踉跄,好险没气昏过去。

  也使得被关在院门外的众人益发认定李家理亏——

  没瞧见吗,一方气急败坏,一方气定神闲,哪个说的是真话,哪个说的是假话自然一目了然。

  还第一次遇见这么难缠的小孩——

  论说说不过他,真打吧又动不得手,不然可不得被唾沫星子给淹死。

  好险没把个李运丰给憋屈死,正往后院行来,迎头正好碰见阮氏——

  虽是住的远些,可发生了那么大的事,自然有下人赶忙把信传了进去。

  这会儿瞧见李运丰满面怒气,阮氏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撇了嘴道:

  “怎么,他们陈家人来闹了?亏老爷平日里还拿陈清和当兄弟一般,这会儿看出人的真面目了吧?说什么举人老爷,也就是一个满身铜臭味的商人罢了!”

  心里却是忖度——

  陈家这般不管不顾,显见的自己兄弟已经得手了,说不好,他们家穷的揭不开锅了也是有的。不然,怎么就敢这么上门来闹?

  所谓狗急跳墙,也是有的。这般想着,越发得意——陈清和婚礼那日,就敢那么着给自己没脸,让他们狗眼看人低,有这样的下场也是活该。

  “把陈家当日送过来的东西整理出来让他们拉走便是。”李运丰却是气的狠了,再没心思扯和陈家的事——想要整人,可不再嘴皮上。

  阮氏却是不以为然:“老爷也就是性子太好,才任由他陈家蹬鼻子上脸。若然这回得了逞,说不好下回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

  当日陈家送来的聘礼着实丰厚,就这么原封不动还回去可怎么甘心?

  李运丰瞄了阮氏一眼:

  “你有什么好法子?”

  就这么把陈家的聘礼还回去,也确实不舒服的紧。

  “他们家的聘礼,咱们这样的人家又岂会看在眼里?”阮氏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只不该听风就是雨,纠集些无赖上门混闹,小小年纪便这般无法无天,长大了那还了得?即便成不了亲戚,好歹老爷和那陈举人也是故人,老爷也是做人长辈的,好歹看在故人面上,帮着管教一二才是——”

  多年的夫妻,阮氏也明白李运丰心里一直有些不舒服,唯恐被别人说自家嫌贫爱富,原想着陈家肯悄没声的过去也就算了,这会儿既然这般不识趣的来闹,不如找人绑了他,大张旗鼓的送回陈家去,再趁机把陈毓的种种恶行宣扬出去,到时候既全了自家颜面,还让陈家把退婚的过错都背了去,看那陈清和还有脸来要聘礼不?

  一番话未完,就听一个油腔滑调的声音忽然响起:

  “哎哟,倒要请教这位进士夫人,说谁是无赖呢?”

  阮氏一怔,再料不到自己这李运丰说话呢,怎么就有人敢这么无礼!

  抬眼一看,却是一个一身锦衣的十四五岁的少年,正掂着根马鞭,神情不善的瞧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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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 入V章节三合一

?  骤然见到一个少年,还是个神情不善、满脸都写着“我要找茬”四个字的少年,阮氏吓得身子往后一踉跄,一叠声道:

  “人呢,都死哪儿去了?怎么随随便便什么人都放进来?”

  “你找他们吗——”裘文岩笑的愈发张狂,一挥手,几个被捆的结结实实鼻青脸肿的家丁一下被推倒在阮氏面前,可不正是李家除了方才被撂倒的那些家丁外,仅剩的几个还算身强力壮的?

  “小爷面前,也敢耍横,这就是下场!不过有点儿你倒是说对了,爷还就是生就的无赖性子,今儿个乖乖的把我们家阿毓的聘礼还回来也就罢了,不然,小爷就让你们两口子也和他们一样变成猪头。”

  一句话说的阮氏顿时花容失色,却还强撑着道:

  “你们,你们简直是强盗!来人,来人,快去报官——”

  “报官?”裘文岩好像听到了什么可乐的事一般,和一干手下不停挤眉弄眼,“哎哟,小爷可真怕呀——不然,你去报官,小爷再把这事跟官府老爷说一遍,也让人听个新鲜不是——堂堂进士爷,却是这般下作,嫌贫爱富不说,还贪得无厌,昧了人家聘礼不还,也算是大周朝第一件奇闻了。”

  以为自家的皇商地位是说着玩的吗,别说一个还未起复的进士,这怀安府的官家,还真没不给裘家脸面的。

  口中说着,上前一步:

  “或者我们借李进士一用,跟我们一道到陈府做客,一路上也跟过路人念叨念叨,你们李家怎样的龌龊,等这位夫人什么时候把聘礼给我们准备好了,我们再敲锣打鼓把李进士给送回来——”

  裘文岩一句话出口,他那几个手下立马上前一步,隐隐对李运丰形成包围的形势。一副只要少爷下令,便会拖了人就走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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