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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竹香_第2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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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仔细听下去,这才明白,原来当初有人在陈老夫人面前说她的坏话。说她命硬克人之类的。依她猜测,说坏话的人不是陆琨就是吴玉容。

“今日我和你婆婆去烧香,重新给你们卜了一卦。大吉大利,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李竹知道老年人就爱信这些,她也没反驳,只是静静地听着。忽又觉得此事太巧合了,不知是不是陈觐特意安徘的。

李竹在陈老夫人处呆了半个多时辰,她说的少,听得多。这老年人一上了岁数就爱唠叨,说陈老太爷的事,说陈家昔日的显赫事迹,当然还有两兄弟小时候的黑历史。

李竹边听边笑,同时将陈觐的那一部分牢牢记住,打算以后好用来当证据笑话他。

陈老夫人对李竹愈发满意,连说传言不可信。

一个时辰后,李竹看老夫人也说累了,便寻了个适合的机会提出告辞。她得了一堆赏赐,带着小春和两个丫头施施然回到青芜院。

李竹回到房里,没看到陈觐,正要去书房看看。却冷不丁地被人从背后抱住,这家伙竟然躲到门后偷袭她。李竹趁势靠在他身上,诚心诚意地说道:“小白,你真好。”

陈觐的下巴搁在她的头顶,说道:“我是你的丈夫,自然要护着你。我祖母和母亲虽是明理之人,但一家人难免有磕磕绊绊的时候,以后若有冲突之处,你告诉我,由我来解决。无论我和她们闹得多僵都没事。你就不合适。”

“嗯。我知道。”李竹心头涌上一丝甜蜜的感觉。

她再次夸道:“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好,这么称职。”

陈觐被夸得心花怒放,嘴上却仍傲娇地说道:“我一直都这么好,是你从来都没把我往好里想过。”

……

隔两日,李大姑和杨墨回乡,两人前去送行。听杨墨说,蔡青没有回乡,陈家别庄旁边的那栋房子他也打算卖出去。

杨墨提起蔡青,心情难免有些复杂和遗憾。

无人在场时,他悄悄地对李竹说道:“阿青变了,他不再是以前的他。”

李竹也有此感,但是这世上又有谁能一直不变呢?

杨墨深深地叹息道:“短短几年而已,一切都物是人非,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李竹恍然想起,她还在杨家集的那些岁月。穆长倩、杨墨、蔡青和她在一起游玩的快乐时光。桃花林中,芦苇荡里,那个清秀腼腆的青衣少年。他总是笑着,清亮的目光像门前的泉水一样。

然而光阴如同家乡的河流一样,不舍昼夜,逝者如斯。他们被裹挟其中,身不由己地一直向前。河流不能倒流,他们再也回不到原来的地方。

送走杨墨和大姑后,李竹消沉了两日。陈觐费尽心思,百般逗她。本来也不是多大的事,李竹很快就缓了过来。

然而,陈觐不知从哪里挖出了一些陈年旧事,有些吃味地说道:“我听说杨墨当初差一点和你亲上作亲?”

李竹白了他一眼,道:“你再这样,我可就要揭你的老底了。”

陈觐不服气地道:“顾左右而言他,我半生清白,实在没什么底子可揭的。”

“真的吗?你确定?”

“算了,咱们说些别的吧。”

李竹想一想,他的老底也确实没什么杀伤力。但陈觐这个人的洁癖是全方位的,他连自己的黑历史都不能容忍。李竹往往就抓住这点来威胁他。

转眼间,已到了七月,他们九月就要离京。眼看分别在即。陈家众人对他们格外优容关切。陈老夫人也有意让李竹多多交游,再加上穆长倩怀了孕身子不方便,李竹只得陪着两人四处走动,三日一大宴,两日一小宴。

李竹本来担心自己应付不过来。陈觐却一脸自信地对她说道:“连我都败在你的手下,你还有什么可怕的。你把对付我的本领拿出十分之一,对付这帮人绰绰有余。”

李竹学着陈觐的高冷姿态,与人来往,清淡如水,点到为止。遇到有人搭话她也是少说多听。出人意料的,她的人缘倒是不错。

特别是那些中年妇人和老太太们,时不时地对陈老夫人和陈夫人夸赞李竹:“你家大公子跟他祖父、父亲一样有眼光,你这大孙/儿媳妇稳重懂事,知书达理,颇有大家气象。”

李竹回来转述给陈觐听,他淡淡一笑道:“嗯,这帮人总算有点眼光。”

两日之间的感情,就像夏日的庄稼一样长得飞快。但让李竹不解的是,陈觐在床上仍然规矩得像个君子。他应该不是那种被动的人啊,难道一次拒绝就承受不住?既然如此,那就给他点暗示吧。

李竹清清嗓子,意味深长地说道:“哎,陈小白,你没有东西要找吗?”

没有回应。身边的有睡着了,他竟然睡着了。李竹一阵气馁。算了,反正她给过他机会,是他不知道珍惜。李竹有些懊恼地闭上眼睛,她刚要进入梦乡。

陈觐却突然说道:“你方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李竹为了报复他刚才的怠慢,故意装睡不理。

陈觐被她勾起了这个念头,再也打消不了。他腾地坐起来,酝酿半晌,语气十分不自然:“你主动相邀,我却之不恭。”

李竹似乎有些后悔,忙出声道:“算我没说,改日吧。”

“嗯哼,你从小白嘴里抢肉试试。”

“陈小白,你越来越像小白了。”

陈觐欺身压上来,李竹一挨着他那火炉一样的躯体,就不由得一阵颤栗。

陈觐的呼吸渐渐沉重,嗓音低沉沙哑:“我一直在等着这一天。我一直准备着把我二十多年来全部的积蓄都给你。”

李竹心想,他果然不走寻常路,在这种时候却要提上交财政大权的事。不过,这个男人还算有诚意。

她微微喘、息着推脱道:“不必这样着急的,我准备做一个贤妻,不会拘你太过,这种事我们以后慢慢商量。”大权是要收上来,但不能急于一时。

“开始吧,明早你就明白我的话了。”

……

李竹第二天早上真的明白了他话中的深意。他二十多年的积蓄根本不是指银子。

李竹现在只有一种感觉,累,十分地累。

陈觐在这件事充分发扬了他那勤于钻研的精神,翻来覆去地研究她。再加上他对自己的苛求,不能容忍自己的失败,一次又一次,直到两人都满意为止。

他不但在姿势和技巧上精益求精,连称呼都要改变。

“叫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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