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提灯看刺刀_第14章

淮上Ctrl+D 收藏本站

  韩越心里竟然一喜:这小子竟然在家!

  他冲进浴室去,一看就看见楚慈背对着他,站在流理台边上,地上摔碎了一个洗手液瓷瓶,碎片飞溅得一地都是。楚慈手指被割破了一道大口子,血哗哗的流出来,他正把手伸到冷水底下去冲。

  “怎么啦?我就随便叫一声,你怎么把瓶子打啦?”韩越满心的火气都消了,脸色也异乎寻常的好起来,走过去从身后抱住楚慈,“我吓着你了?”

  楚慈一言不发,不知道为什么身体微微有点发颤。

  韩越也不以为意,伸手环抱住楚慈的腰,又扳过他那只受伤的手来看,“哟,这口子裂得挺大的,我去给你找创口贴。”

  韩越对楚慈这个租来的三居室实在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很快就从医药箱里找到棉球和创口贴,仔细给楚慈擦干血迹然后包上。

  从他去找创口贴到回来的过程中,楚慈一直站在浴室里,面无表情的冲洗双手。他水开得这样大,以至于当韩越帮他包扎伤口的时候,发现他双手一片冰凉,像是在冷水底下冲了很久。

  “你干什么呢洗手洗这么长时间?”韩越随口问,“我给你打好几个电话,你怎么不接?”

  楚慈张了张口,没发出声音来,过了几秒钟才说:“……我在洗澡,没听见。”

  韩越笑起来,凑到他脖颈边上闻了闻,“果然挺新鲜……你用的什么肥皂?这薄荷味儿还挺好闻的。”

  楚慈微微躲避了一下,“你来干什么?”

  “没事我不能来吗?你他娘的又不接我电话。XX的,老子在那个家里实在太憋闷,一个个都不给我省心。我们家老大还娶了个没脑子的小女人……”

  韩越顿了顿,轻佻的拍拍楚慈的脸,“宝贝儿,还是你这样的对我胃口。”

  楚慈猛的一偏头,但是却没完全避开,韩越粗糙的手指尖仍然擦过他的脸。刹那间柔软细腻的触感就像电流一样,瞬间通过韩越的手指,让他心都痒痒起来。

  楚慈几乎在同一刹那间站起身,大概是想避开这狭小又暧昧的环境,然而还没完全站起来就被韩越一把拖倒,连着双手一起紧紧禁锢在怀里:“你上哪去?”

  “……放开我。”

  “不放。”韩越在楚慈侧颈上啃了一口,含混不清的说,“他娘的,老子想睡你。”

  楚慈猛的推开韩越,但是还没躲开,就被这个强壮有力的男人反拧手臂狠狠按在了流理台边上。台面尖锐的突出戳到了楚慈的腹部,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韩越从身后伸出手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另一只手三下五除二扒掉了宽松的棉质衬衣。

  韩越有时候喜欢在接近高潮的时候,捂住楚慈的嘴,不论是快感还是痛苦都不让他呻吟出声,逼得他脸色犹如火烧,眼底朦胧不清。这样的表情和隐忍的呜咽都让韩越更加亢奋,就仿佛春药一般让他食髓知味,更加上瘾。

  楚慈想要挣脱却无处着力,情急之下张嘴想咬韩越的手指,但是韩越根本不在乎被咬两下,他直接把两根手指关节伸进楚慈嘴里,喘息着低声笑道:“给我含着。”

  唾液浸湿了粗糙的手指,有些来不及咽下去的就顺着手背流淌下来,极其淫靡。楚慈皱起眉,垂着长长的眼睫,表情说不清是痛苦还是屈辱。韩越不想看到他这样的神情,于是扳过他的脸非常粗鲁又用力的亲吻,又顺手挤了一些面乳当做润滑剂,用手指急匆匆插了几下。

  谁知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韩越扔在流理台边上的手机狂响,屏幕上显示出侯瑜两个字。

  韩越心里暗骂一声他娘的,随即一挺身把自己的欲望插了进去。这一下插入得尤其深,没底的刹那间楚慈身体一软,幸亏韩越用力把他一撑,然后按在流理台上狠狠抽插起来。

  手机铃声刚停下没两分钟,突然又响起来,这回显示的号码竟然来自侯瑜他爹侯军长。

  楚慈声音微微发颤,“……有,有电话……”

  韩越重重的插到底,哑着嗓子说:“过会儿再回过去。”

  他话音还没落,手机铃声戛然而止,紧接着不到一分钟又响起来,这回竟然是韩家老爷子!

  韩越火气被挑得一跳一跳直冲脑门,几乎想把手机砸了了事。他这么一火,动作也就格外激烈,楚慈紧紧咬着牙关,手指甲深深刺进掌心里去,半晌才带着哭腔叫了一声:“……韩越你停一下!停一下!……”

  当韩越的名字从他嘴里出来的时候,仿佛有种奇异的效果,就好像最猛烈的催情药一般,带着无与伦比的甜美的滋味。韩越不禁稍微愣了一下,紧接着全身的血都涌到脑袋里去了,烧得他全身上下每一根神经都亢奋无比,让他恨不得在这一刻紧紧抱住楚慈,把他勒断在自己怀里,一口一口的吃下去。

  他几乎是措手不及的射了,比平时要快了不少。然而那滋味却极其美妙,高潮几乎震撼了他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让他手脚都有点战栗。

  甜美的余韵直到很久以后才慢慢平息,韩越懒洋洋的抱着楚慈,在他脖颈上慢条斯理的亲着,亲到锁骨的时候还狎昵的用牙齿咬了咬。

  楚慈偏过头,面无表情的合上双眼。

  韩越拍拍他的脸,低声笑了起来:“宝贝儿,你害什么羞啊。”

  这时那要命的手机再一次响起,还是家里的号码。韩越一手搂着楚慈,一手抓过手机,懒洋洋的按了接通:“喂?干嘛呢?”

  “韩越,你现在立刻回一个电话去侯家。”韩司令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比平时更加严肃低沉,甚至有些阴霾的感觉:“我不管你刚才在干什么,现在立刻回电话给你侯伯伯,他侄儿侯宏昌出事了。”

  “怎么啦?他又酒后驾驶啦?”

  韩司令怒道:“放屁!——他被杀了!”

  韩越开车赶到成旭蓉家足足用了一个小时。

  这不能怪他,侯宏昌本来就跟韩越交情甚浅,再说人已经死透了,就算韩越飞车赶到也无济于事——他又没有能起死回生的仙药灵丹。

  况且在那种情况下,韩越肯定要先把小情儿安排好,照顾他清洗一下,抱到床上去,再给弄点吃的喝的,说说亲密话儿。虽然楚慈一贯没有好脸色,但是韩越自说自话也能坚持十几二十分钟。等出了楚慈家的门,离韩司令的电话都过去半个小时了。

  侯瑜黑着个脸,蹲在公寓楼底下抽烟。一看见韩越他立刻站起来,颤抖着声音说:“反了,反了,真是反了!”

  “反什么呀?难道是他那个情妇杀的?”

  “连咱们这样人也敢下手,不是反了是什么?!”侯瑜抖着手指,点了一个身边一个警卫:“去,带韩二少上楼看看现场。”

  现场已经被警察完全封锁起来了,周围一片如临大敌。韩越走到门框边上,只见地上一大滩呈喷射状的血迹,落地形状非常利落,血箭指头一概向外,全然没有中断的痕迹。

  侯宏昌的尸体仰躺在地面上,已经被白布盖住了。韩越轻轻跨过地上的血迹,把白布稍微一掀,就看见侯宏昌的脸还保留着生前极度惊骇的表情,圆睁双眼,无法瞑目。

  韩越虽然跟他交情不深,但是前不久还生龙活虎的一个人,转眼间就成了尸体,不禁让他心里微微一叹。

  “整个脖子都几乎让人劈断了,喉管完全切断,颈椎碎裂,只要伤口再深两厘米他头就掉下来了。”裴志走上前来,蹲在韩越身边,叹了口气:“我刚才跟法医谈了一下,你猜凶器是什么?”

  韩越仔细观察着侯宏昌的脖子:“匕首?”

  “——刀。短刀。”裴志用手比划了一下,“比匕首略长,刀刃弧度更大,并且极度、极度的锋利。这么恐怖致命的伤口只要一劈就能完成,绝对不是一把普通的短刀。”

  韩越沉默了一下:“……听起来像某些军刀。”

  “一般人拿不到军刀,就算拿到也不可能——”裴志斟酌了一下,低声道:“——不可能使得比职业军人还在行。”

  这时两个法医提着箱子走过来,裴志和韩越便起身让到一边。侯宏昌的父母并侯瑜的母亲也来了,两个女人正抽抽搭搭的抹泪,侯宏昌的父亲侯副市长闷头在一边抽烟,脸上神情极度肃厉可怕。

  • 背景:                 
  • 字号:   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