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写什么都会成真[穿书]_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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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人一兽就这么安静的对视了半晌。

  直到桓承之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有多神经病,打算闭眼修炼不理这个蠢货的时候,却突然看见这人猛的一咧嘴,冲他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带着点儿藏不住的激动,贺宇帆眨着眼睛问道:“你不觉得我话多很烦?”

  我当然觉得烦!

  桓承之心里恶狠狠的应着。

  然后他低头扒了扒自己的长耳朵,哼了一声没有开口。

  于是深谙傲娇属性的贺宇帆,在听到这声哼后,就立刻笑的更开心了。

  乐颠颠的重新走回桓承之的小垫子前蹲下,贺宇帆摸了摸下巴,还是有些苦恼道:“可是我这几个月的遭遇都跟你说的差不多了,你又不给我说你的事,我也想不到其他话题了啊。”

  桓承之撇他一眼,自动忽视了后半句话,眯着眼冷声道:“几个月前呢?”

  贺宇帆一愣。

  就算他话多,但穿越这种事,他也是从没打算去跟别人说的。

  只是看着这只小怪物那副“你不告诉我我就要闹了”的表情,他莫名就觉得,似乎把这个憋在心里几个月的秘密说出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了。

  然而说归说,终究还是得有点儿保障才行。

  贺宇帆深吸一口气,在桓承之压抑着期待的注视下认真道:“你会驱鬼吗?”

  桓承之一时哑然。

  这什么破问题?

  他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目光看了眼贺宇帆,一边不耐烦的挠了一把身下的软垫道:“没那个闲心。”

  “那就好了。”贺宇帆长吁一声:“我给你讲个秘密,但你得答应我,等咱们出去之后,你也别找道士来弄死我。”

  桓承之一听,也察觉到了一点儿问题。兽瞳中闪了一丝意味不明的光泽,口中却笑着应道:“可以。”

  贺宇帆深吸一口气:“其实,我是夺舍过来的。”

  桓承之:“……”

  希望这个夺舍,和他想象中的不是一个。

  然而在接下来的一天里,贺宇帆甚至放弃了他钟爱的写作,就这么盘腿坐在桓承之面前,绘声绘色的给人讲了一整天他“夺舍”前的生活。

  从幼儿园到大学,再到毕业之后家里蹲写小说。基本除了小说内容之外,贺宇帆把他过去的二十多年,掰开揉碎的给桓承之描述了一遍。

  听的后者都忍不住觉得,如果再不相信这话的真实性,他简直就是被仇恨冲昏头脑的弱智了。

  然而信息量太大,直到晚上贺宇帆高兴的去摘果子时,桓承之也没能彻底吃透他描述中的那些远远超出时代允许的事物。

  “我之前还一直在想,这事儿要不然就憋死在肚子里,百年之后陪着我一起入土得了。”

  贺宇帆啃了一口手中青色的小果子,一边感叹道:“跟你说出来之后我才发现,真的是有话直说要比憋在肚子里爽太多了。现在我觉得整个人都舒服了好多,明天我继续给你讲,我们那个世界好玩儿的东西还有好多呢。”

  桓承之面无表情的低头扒拉着贺宇帆给他的仙果,哪怕这东西灵气四溢,也没法让他提起一点儿去吃一口的心思。

  他现在有点迷茫,用贺宇帆的话来说,应该是怀疑人生。

  桓承之大神头一次意识到,他这十几天来对贺宇帆的种种表现,就像个神经病一样。对方还愿意坐在他面前陪他聊天,也真该说是个奇迹了。

  贺宇帆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啃完了两个果子,见自己同居人还没动口,便关心了一句道:“你不喜欢吃这种果子吗?”

  桓承之摇头,沉默一秒后,反而答非所问道:“你想修仙吗?”

  这是他第二次问贺宇帆这个问题,相比于第一次的恶意,这次却是认真了起来。

  修仙之路太长,也太过寂寞。

  在他被玉玄捅死之前,他的世界里只有利用和背叛。但现在看着眼前这个笑的死蠢的人,他突然就觉得,或许这次,他也能拥有一个可以称之为朋友的存在了。

  然而下一秒,这个内定的朋友,就再次摇头认真道:“不想。”

  桓承之:“……”

  哪怕这次提问的心态不同,但听到结果后的憋屈,绝对是一模一样的。

  有些恼怒的看向贺宇帆,桓承之扒了两下爪子道:“修仙有什么不好的?人类都在追求永恒,你怎么就跟凡人不一样呢?”

  “可能是因为我比较清纯不做作,跟外面的那些妖艳贱货没法比吧。”贺宇帆抬头看着天花板一脸沉痛。

  他其实想告诉桓承之,在这个封闭的小山头上,他早就觉得度日如年了。按照这个算法,他已经独自活了一百多年,真的不想再长了。

  桓承之没听懂贺宇帆在说什么,但看向他的目光也写满了恨铁不成钢。

  后者却还是一副淡然的样子微扬着头。

  就这么安静了许久,桓承之才终于败下阵道:“这事等离开这里再说吧,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被你夺舍的这个人,他还有可能再夺回来吗?”

  “按照套路来讲,不可能了。”贺宇帆认真道:“而且我也没有感受到内心有两个灵魂在争夺操控权,所以估计对方是死透了,不会再回来了。”

  桓承之点点头。

  就算那老不死的玩意儿回来了,他也能一掌拍死对方,根本不足为患。

  至于贺宇帆不想修仙的问题?

  桓承之表示,没有一个凡人会不为寿命问题动心的。所以他可以等,总有一天贺宇帆会想通的。这只是个时间问题,而他最不缺的,也就是时间了。

  于是这一等,转眼又是三个月了。

  或许是因为撇开了陈见,在这三个月的时间里,桓承之是越看贺宇帆越觉得顺眼。不光是对方每天叽里咕噜不停地絮叨声,就连那人傻兮兮的笑容,他看着也觉得无比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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