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台上的管家先生_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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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是十二月十七日。这是第二周的最后一天,也是第一次按分数排名的分房日。

  骆林那发烧的症状还没彻底下去,但是也穿得厚实,在这天早上办理了出院手续。回来之后,他等着里弗斯顺利的搬到前三名才能享用的大卧室。没想到,里弗斯却早早的把两个人的行李都搬到了二楼的二人卧室。

  不仅骆林,甚至那房间的原住客——恐同者科林和狐狸脸埃德蒙都是一脸的疑惑。然而待到西斯做分数结算的时候,他们惊讶的发现,里弗斯的确该是和骆林搬到这地方来。这意味着里弗斯没进前三,取而代之的是阿尔弗雷德,相川政行和萨沙。骆林原本还为里弗斯觉得遗憾,正主却随意的哼了一声:

  “算了吧,我是故意让他们的好吗?……幸好分数是算对了,我果真是天才。”

  骆林回过头,露出一个不解的表情。里弗斯笑了笑,向骆林凑了过去:

  “总之这样不是挺好的吗?……你也不舍得让我去和阿尔弗雷德一起住的吧……”

  骆林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里弗斯则一边哼着歌,一边向后倒向自己的新床铺。

  ……也就是在那天晚上,在模特之家背后的一条窄街上,张奕杉对着阿尔弗雷德说:

  “如果你没别的要说的话,我现在就回去了……被别人看到了,不太好。”

  阿尔弗雷德的笑容变得有些微妙:

  “你是在躲我吗?”

  张奕杉皱了皱眉头:“我并不是在躲,只是我觉得骆林那里……”

  “骆林,骆林,骆林。你们都很喜欢那个男人,是吗?”

  张奕杉觉得这句话的语气有些微妙,怔怔的向阿尔弗雷德看过去的时候,却被死死地攥住了手腕。

  ……一直到被拽上了出租车的时候,张奕杉才反应过来。他一边想让司机停车,一边对阿尔弗雷德气息急促的说道:

  “你疯了吗,如果被他们知道你今天晚上又……”

  阿尔弗雷德没有理会他,只箍着他的下巴,将他抵在内侧的车门上,粗暴的吻了上去。

  ……

  那个吻似乎是个预示。在半小时之后,阿尔弗雷德将张奕杉按倒在了一个小旅馆的床上。

  面对着这样的情形,张奕杉试图抬手去摸阿尔弗雷德的脸。他想发出镇定的低声,说出口的词句却带着些许的颤抖:

  “别这样好吗……我们还有很多的时间,我们……训练营就算结束了不要紧,未来很长的,我会努力陪着你……不要……现在就……”

  有一瞬间,阿尔弗雷德的脸上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来——像是鄙弃,又混合着悲哀。最终他还是俯下身来,扯开了张奕杉衬衫的扣子。

  他用压抑的喘息,攻击着张奕杉的耳侧:

  “你告诉我……你告诉我,你喜欢我了多久……?”

  张奕杉忍不住发出一声形似呜咽的声音,然后气息不稳的坦白道:“……三年……”

  “……够久了。”阿尔弗雷德轻轻地啮咬着张奕杉颈侧的肌肤,指节好看的手,缓慢的抚上了身下人的胸口:

  “……你知道的……男人想要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张奕杉将胳膊抬起来覆在眼上,羞耻的咬紧了牙关。但他的胸膛却不自觉地抬起来,迎合向那只正揉捏着他敏感部位的手。

  阿尔弗雷德将另一只手伸向张奕杉腰下露出的空隙,一直探向包裹在长裤里的臀部。他用状似充满爱意的动作,隔着内裤,用手指来回磨蹭着后穴和睾丸的连接处。

  而当他看着张奕杉在他身下开始了生理性的颤抖时,阿尔弗雷德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个近似残酷的表情来。

  “去你妈的未来……”

  阿尔弗雷德阴沉的低声念了一句,然后在张奕杉移开手,迷蒙的看着他时,他再一次换上深情的面孔,吻了下去。

  49.等等等等

  ……何式微最近的日子很难过。

  如果一个人有很想要去的地方,很想要见的人,也有完成这愿望的能力——却因为种种客观原因不能那么做的话,那么这个人,的确是很憋屈的。

  何式微现在就是如此的感觉。

  上海最近的天格外的阴,雪是下不下来的,只零零散散的下了几场令人难受的冬雨。何式微从优秀企业家年会的会场出来,一直到司机停车的地方,不过十几步路,却也让他的裤脚湿了一小片。

  脚踝后那轻微的阴冷部分,让他觉得心情莫名的烦躁。车子开着的雨刷器声响也让他觉得头疼,更不要说从中环上就开始拥堵的道路是多么令人胸闷。

  ——我到底在这种地方干什么?我为什么一定要待在这个地方?

  何式微皱起眉头,闭着眼睛按了按一侧的太阳穴。

  他一点都不想待在这里,一点都不。他不想和一群半老的老头子坐在一起开会,不想撒钱给那些没和他有业务联系的土老板,更不要说还得连续几个小时陪着笑脸。

  ……三天前,因为骆林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何式微简直是担心到了极点。向来内敛的骆林,却偏偏在半夜的时间里打电话对他哭泣。而那个最终莫名挂断的电话,让何式微心惊胆战——他之后回拨了数次,等待他的却是无人接听的信号音。

  想想看那时东八区还是白天,何式微征询的电话和传真发过去,却像石沉大海般杳无音信。就连拨给自家待在美国的表弟,听到的也只有语音信箱的回复。

  在坐立不安的等了几个小时之后,终于是收到官方的消息——骆林病倒了。

  这是个简单的事实,寥寥几个单词,没有任何赘述。何式微忘记了自己当时是怎样的感想,只是反应过来时,已经订好了直飞纽约的机票。半年前的B1签证还不需要续期,所以何式微赶回公寓,只随便抬出一只箱子来,匆忙的开始了打包。

  他原本,在这个时间,就应该已经站在了那个人的身边的。

  ——若不是自家的父亲打电话过来,轻巧的派了一个星期的差事过来,他本来可以到达他想去的地方的。

  何式微不是只被冲动驱使的年轻人。尽管是头脑发蒙,他已经是算好了自己的离开会给公司带来的影响。他不准备去久,三天而已,两天来回一天看望——这样的停留虽然让人觉得颇费周章,总也能缓解他心中那渴切的情绪。甚至在打包时,他蓦然发觉自己的一双手,动作是这么的毛糙而急躁——像是下意识的动作着。他方法回到了十七岁那年,被心情驱使着,做出种种不成熟的举动来。

  他对着这样的自己,想笑,又隐隐的有些别样的感慨。他将眉头微微着,抓起那件和骆林一起去海边时带着的长袖衫,扔进箱子里去。

  何展砚却在那个时候,硬是让他留在了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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