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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儿要犯上_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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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狼也随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眼里还闪烁着一点不甘心:“野狼无能……”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左玄歌笑着打断他的话,当他不刻意露出轻狂神态的时候,他的笑是很清朗而温暖的。

  野狼看着他的笑,似乎都有一点看呆了。

  左玄歌转身开始往来时的方向走:“你那赌馆的暗道,我或许有用,再给我一些你信得过的人的住址,告诉我如何能取得他们的信任。”

  野狼愣了愣才跟了上去,他声音有点结巴:“五……五爷,你是怎么瞧出我那赌馆里有暗道的啊?”

  他自认为那暗道设得极为巧妙,可是左玄歌却只是在那个房间待了那么短的时间便已发现,这实在让他颜面上有些挂不住。

  “猜的。”

  “猜的?”

  “我只是觉得一个曾经逃过命的人,一定会处处谨慎小心,那么在自己的地盘上开通条密道也是很理所应当的。”

  野狼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笑容有些腼腆:“没想到左五爷已将小的的心思猜得如此透彻。”

  他从自己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纸页来:“这上面写着的人都是值得信赖的。”

  左玄歌接了过来,瞥了他一眼:“你早知我会问你要这个?”

  “五爷,你别误会啊。”野狼有些紧张地解释,“我就是想着您现在不比在京城的时候,可能会有需要,只要跟他们提我的名字就好。”

  “好。”左玄歌低头看着手里的东西,垂着的眼帘看不出他目光中的波澜,野狼的义气憨厚让他有些感慨,或许他确实太多疑了。

  还有那一个人,他眼前仿佛又浮现了那一袭白衣,手指不由收紧,将手中的纸捏出了纵横的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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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玄歌回到银九客栈已是将近黎明,经过司徒凛月房间的时候一种怪异的宁静让他放慢了脚步,门开了一条缝,左玄歌皱了皱眉,以司徒凛月的谨慎细致,不应当犯这样的错误。

  他轻轻推门进去,房里空无一人,司徒凛月并不在自己的屋子里。

  他去哪儿了?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酒香,借着银白月光可以看见满室散落酒壶杯盏狼藉,左玄歌踏进屋子,温热的酒气扑面而来,昭示着屋子的主人离开并不久。

  左玄歌掩上门继续朝自己的房间走,心里却翻涌着一阵阵难安的思绪。一个喝到畅快的人,突然走开了,那只有一种可能性,酒没了。

  他叹一口气,突然又转身往回走,一个人喝得那么醉,回来的时候样子应该都不会太好看吧,作为徒弟,理应维护一下师父的尊严。

  左玄歌决定就在司徒凛月的房里等他回来,也不知怎么着等着等着就倒在司徒凛月的床上睡着了。

  他睡到日晒三竿,直到客栈里传来一阵粗暴的叫骂声,他才硬生生被吵醒,头重若铅,浑身疲乏。

  “……左玄歌呢!他在哪一间房!……”伴随这粗声恶语而来的是脚踹门的破空声。

  左玄歌惊坐起来,仔细听着隔壁屋子的声音。

  店小二唯唯诺诺:“他就睡这间房。”

  “那他人呢!”

  是王屠子的声音,左玄歌苦笑,要找他麻烦的人还真是不少。

  他才将双脚落在地上,就听见脚步声往这边走动了起来:“这是他师父的房间?”

  左玄歌还来不及对这句话想应对之策,只听“咔擦”一声门已经被王屠子一脚踹成了两半。

  “你果然在这里!”王屠子提着拳就朝他挥过来。

  左玄歌一边闪躲一边微笑着朝他打招呼:“屠兄啊,一见面就打打杀杀,不好,不好。”

  “少给我文绉绉地瞎扯,你不是拜在了司徒先生门下?还不赶紧使出你的功夫来叫我瞧瞧。”说话间,王屠子出手更快,拳风呼呼作响,左玄歌只觉眼花缭乱,完全凭着自己的直觉在躲着。

  他突然发现自己实在是傻得可以,凭着自以为是的聪明就想要找到体内真气的秘密,殊不知全然不会武功的自己只要稍有差池就会丧命于江湖。

  就好像此刻,面对一个武功连三流都算不上的王屠子,他已是狼狈得只有勉强招架的份,若是他死在他的手下,他只希望家里人永远莫要知道他是如何死了的好。

  正当他心念俱灰,只觉得自己这一生就要这么窝囊地结束实在是令人不甘心的时候,门口突然出现了一袭白衣,伴随着淡淡的酒香,眼睛却还是如常清明克制。

  左玄歌眸光一动,泥鳅一般朝司徒凛月身边滑过去,顺势躲在他的身后:“师父,救我!”

  王屠子紧随着他的身影也掠到了走廊上,躲在司徒凛月身后的左玄歌这才看清楚,王屠子的身法确实比初见他时更快了,是他在这几日间武功有了突飞猛进?还是上一次他有意隐藏了自己功夫?

  在司徒凛月面前王屠子不敢造次,只好绕在外围追着左玄歌跑,司徒凛月如一个木桩定在原处,既不出手帮左玄歌,也没有要退开让王屠子打他的意思。

  左玄歌绕着司徒凛月闪躲,他的衣袂不断地从司徒凛月身上擦过,嘴里还不断地出言干扰王屠子:“屠兄啊,你可悠着点啊,你要是打着我那没什么要紧,可你要是伤着了我师父,整个珩羽派可是绝不会放过你的。”

  “谁是你的屠兄,老子姓王!”王屠子侧身猛地抽出一拳,一拳落空连带着他自己都踉跄了几步,他圆润宽阔的身体在狭窄的走廊上施展得分外狼狈,又因为左玄歌始终绕着司徒凛月而走,更是让他好几次硬生生收拳,差点把自己给伤着了。

  “左玄歌,你若还是堂堂男子汉,就不要躲在我的身后。”司徒凛月凛然出声,声音冷静得全不像一个昨夜还在月下豪饮的人。

  “师父,我不但是个男子汉,还是个有头脑知进退识时务的男子汉。”左玄歌笑得没脸没皮,“而且我还知道,自己是师父的徒儿珩羽唯一的传人,还是不要轻易死掉的好。”

  “你还承认你是我的徒儿?”司徒凛月突然出手扯住他的衣袖,左玄歌脚步停了下来,可与此同时,王屠子也像是被某种特殊的力量给定住也停在了原地。

  司徒凛月的清寒的眸子正盯着左玄歌,左玄歌不着痕迹地拂开了他的手:“师父说笑了,既已行了拜师礼,玄歌自然是你的徒儿。”

  “那你随我回珩羽山。”司徒凛月仿佛没有看出来他故意的闪烁言辞。

  左玄歌低着头没有回答。

  “你不愿意?”司徒凛月僵在半空的手渐渐松开,神情渐渐黯淡。

作者有话要说:  蠢作者最后的坚持,就是被别的男人睡了床,绝不给主角睡……啊,好奇怪坚持……o(╯□╰)o

  ☆、逃出荆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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