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家医院？”
“h大附属医院。”
“我送你吧。”
“不用了不用了。”芃贞贞忙摆手，“今天已经很给您添麻烦了，况且您又这么忙，我……”
“不要紧，刚好顺路。”杨一凡望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况且这里不好打车，女孩子晚上独自在外面也不□□全。”
芃贞贞望了一眼无尽的黑夜和周围空荡荡的马路，犹豫地说：“那好吧，麻烦您了。”
杨一凡开车时心无旁骛，不超速，也从不超车，看得出来，十分注重交通安全。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开车的时候，他极少说话，也不开音乐，显得车内气氛异常沉闷。
芃贞贞心想，这可能是因为他长久在国外，一时还没适应国内拥堵的交通枢纽，所以行车比较谨慎。
因此，她很配合地没有开口打搅他。
不过杨一凡似乎看出了她的无所适从，主动提议：“觉得闷的话就开点音乐吧，不过我这儿就几首歌。”
芃贞贞笑着摆手：“我没关系的，放歌反而会打搅到你开车。”
“不要紧，我开我的车。”他无所谓道。
“嗯，那好的。”芃贞贞想了想，取出耳机插在手机上，笑着说，“我听我的歌。”
这样一来，两人互不干扰。
虽然插耳机听歌对驾驶人是一种不礼貌，但鉴于杨一凡开车的时候几乎不怎么说话，戴着耳机似乎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只是快到医院的时候，芃贞贞似乎听到杨一凡说了什么，忙转头取下耳机问：“唔，您刚才说什么？”
杨一凡却只是摇头笑笑：“快到了。”
到了医院门口，芃贞贞下车跟他道谢，他忽然喊住她：“等一下。”
“嗯？”芃贞贞回过头，站在原地望着他。
他正要开口说什么，车内的手机很不巧地响了。
手机在光线黑暗的车内闪着幽蓝的光，可杨一凡却不忙着接听，目光始终停留在她的身上。
芃贞贞感到奇怪，但又不得不提醒他：“杨先生，你的手机响了。”
杨一凡这才迟疑地接起电话。
芃贞贞只听见他对着电话里说：“嗯……可以……明天再试着约陈总……”
料想到大概是公事，而冗长的电话一时半会儿还没有要结束的意思，她不想打扰对方，瞄了一眼手表，已经很晚了，再不进去，估计室友几个都要打道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