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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谋不轨_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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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两个字,她声音拉得老长,缠绵又讥诮。

沈思安大为光火,知她是想套他话,沉声警告道,“你少给我东拉西扯,总之今天乖乖回去,敢入那间病房一步,仔细我让人打断你的腿!”

复又冷着脸补充道,“让秦围搬出去住。”

庄浅用看弱智的眼神看他一眼,转身就走。

沈思安重重拉住她的手腕,“你想干什么?”

“从了你咯,不然还能干什么?”她转过身来,又气又没用的模样,蹙着眉小声撒气,“你都这么说狠话了,我现在不走,真等着你打断我的腿吗?官大一级压死人,我哪儿敢跟你过不去呀……”

她这话说得可真膈应人,沈思安都忍不住想吼她了,复又看到她神色委屈,嘴都不知扁成什么样了,觉得自己刚才确实语气重了些,放软了声音道,“现在就觉得自己委屈了?是你先要跟我闹脾气的,说你两句你还顶嘴。”

庄浅抿着唇不吭声,心里想着出路——程顺安,她是必定要见上一见的。

良久她咕哝了一声,“谁要跟你闹脾气,你谁呀,以为自己多大个人物。”

短短一句话十几个字,被她千回百转地从唇齿间绕出来,愤懑怨怼都尽数化作千娇百媚了,袅袅娜娜,实质化了的音符一般,激得人心头一荡。

沈思安心神微动,什么气都顾不上了,忍不住一手将她揽进了怀里,俯首吻了吻她的唇角,小声道,“你先回去,这几天别惹事,等我忙完了手上的事就来看你。”

那样亲昵的语调,多像是哄着她了。

庄浅侧了侧脑袋想要挪开,尽管表情仍不情愿,却还是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沈思安笑着蹭她的脸,“以前可没见你这么听话。”

庄浅嗔他一眼。

沈思安明显很受用她这样的撒气方式,又抱着她狠狠亲了一口,仔细嘱咐了几句之后,离开了。

那厢,首长们一行离开后,果然不出庄浅所料,整间军医院几乎立刻就全面戒严了,尤其是程顺安所在的楼层,警卫员增加了不止一两个。

仔细观察了警卫们轮岗次序之后,庄浅和秦围一起离开医院。

两人一路无言,似乎都是各有心事,然后在上车的时候,却默契地一起开口了:

“我晚上有点事……”

“我晚上有点事……”

两人话到一半都止住了,笑看着对方,庄浅先道,“那个,我晚上约了惜蔷看画展,可能没办法回来吃饭了,你不用等我。”

秦围闻言似乎松了一口气,笑道,“我还在想怎么跟你说呢,看样子不用担心你饿着肚子等我回来了。”

“嗯?”庄浅诧异地看着他,“你也有事吗?”

“嗯,晚上要见一个客户,恐怕会回来得晚些。”秦围道,“你记得在外面吃了饭再回来,别吃太辣的,免得半夜又叫胃疼。”

“那都小时候的事情了,我现在挺能吃辣……”庄浅说着,打开车门,坐上驾驶座朝他挥了挥手,“有什么事给我电话!”

“嗯。”秦围笑着目送她开车走远,直到她连人带车消失在视线中的时候,眼中笑意才一点点沉寂了下来,目光泛着寒。

  ☆、第053章

庄浅开着车离开医院,又打电话给靳正言,催要那份名单上十几个编码代号的意思,彼时靳正言正因这两天的连环自杀案忙得不可开交,自然抽不出身来,最后她只得烦躁地挂了电话。

“庄小姐,庄小姐?”咖啡厅内,乔箬搅着手中的咖啡,提醒对面明显魂不守舍的人。

“嗯?”庄浅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刚想到点事情走神了,怎么了?”

“是你怎么了才对,”乔箬喝了一口咖啡,不满道,“你急匆匆约我出来,到底什么事?”

庄浅一下子语塞。

她握着杯子沉默了片刻,然后道,“是这样的,我知道提这样的要求可能很不好,但我现在确实有急事——我想见一见乔焱。”语罢见乔箬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她连忙补充,“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给你们造成困扰,也不会再跟他纠缠不清,我就是有点事情想跟他说……”

“不用了,”乔箬打断她的话,觉得口中的咖啡都苦了下去,焉焉道,“他不在。”

不在?

这是庄浅第二次听到类似的话,她还就偏不信一个大活人真能消失得这么干干净净了,追问道,“他去哪儿了?我有急事要见他。”

“下部队去了。”乔箬恨恨地瞪她一眼,红了眼眶,偏又不得不说,“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只要在我职权范围内,能帮的我一定会帮你,我答应了小焱的。”

“不必,没什么事了,谢谢你抽空见我。”庄浅起身告辞,心底滋味难明。

乔箬不像是说假话。

庄浅起初也猜测过,离开了国安局,若乔家继续对乔焱寄予厚望,或者他自己也想有一番作为的话,免不得进部队这条路,可这种根正苗红的官门子弟,入部队也不过是走个形式,两年的时间,足够他轰轰烈烈至少荣升少校了,哪用得着搞得这般神神秘秘的,低调到连信息都抹去了。

乔焱别的不说,不打电话不消费都可能,他还能不碰电脑?那就跟要瘾君子戒毒瘾一样艰难。

况且乔箬的反应也很不对劲——她那模样,哪里像是为弟弟前程似锦而开心,根本跟哭丧没有两样了。

没来得及多想,庄浅与乔箬告别之后,匆匆回家换了套轻便衣衫,秦围意料之中的不在,倒是省了她很多事,午夜十二点的时候,她孤身再次前往了军区医院。

夜风很凉,带着涩涩的咸冷,白天被喧嚣充斥的医院,此刻仿佛重伤垂死的巨兽一般,苟延残喘着,底楼的警卫员们还在守岗,大半夜的眼睛都没眯一下,值班室灯火通明。

庄浅在外围选了个角落,取出折叠刀,沿后方水管壁攀缘直上,到了三楼加护病房的时候,灵巧的破窗而入,一落地首先爆了走廊灯,她摸黑沿着走廊而入,直奔顺数第三间病房。

程顺安的病房。

结果还没走两步,她就险些被脚下一堆东西绊倒在地。

卧槽。

庄浅取出小电筒晃了晃,看清楚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警卫员时,心脏猛跳:难怪灯灭了都没有半点声音,原来都躺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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