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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mpire手册_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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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爽:“我说还有小孩儿呢……”

薄荷:“戚七比你大。”

李爽:“那也……”

戚七:“对啊,都发生关系了吗?”

李爽:“……”神啊,来道雷劈了他吧!

光描述自然没有影像立体,人脸无外乎就那么点东西,眼睛鼻子嘴,能找到几个形容词?可正当爽哥为自己的语言匮乏纠结时,薄荷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根铅笔一张白纸一块橡皮,然后瞥李爽一眼:“你说,我画。”

李爽瞪大眼睛,分明在说:不是吧薄荷,人像拼图你也会?!

薄荷眸子里一片清澈,如镜面般的湖泊,分明在说:干一行,爱一行。

三十分钟以后

“就这样,不变了?”

“差不多吧。”李爽皱眉又仔细看看,“还是有点出入,但我实在找不出该修改什么地方了。”

薄荷点头:“嗯,人像拼图本来就不可能百分之百还原,力求相似就好。”

薄西岩把画纸抖落抖落,橡皮屑散尽,露出一张不甚清晰的男性面孔。只见画上人三十五六年纪,单眼皮,鹰钩鼻,不能算作英俊,但比较顺眼,下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冒着一点点胡渣,增加了些许熟男魅力,只眉宇间总隐约透着戾气,当然也可能是爽哥的描述让薄荷画出了这样的效果。

“长得还成哈。”李爽拿过画像,仔细端详。

薄西岩微微皱眉:“可还不至于到女人都为他私奔的地步。”

李爽耸耸肩:“或许他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迷人魅力。”

薄西岩看他:“比如呢?”

爽哥微笑,羞答答:“你懂的。”

薄西岩黑线,心里腹诽着这会儿你怎么不顾及有儿童在场了。这么想着,自然看了眼戚七,却发现小孩儿目不转睛盯着画像,眉头紧锁,神情复杂。

顺着薄荷的视线,爽哥也发现了,马上问:“怎么了?”

戚七抿着嘴唇,心却不由自主地乱了。画中人似曾相识,可记忆太久远,久到影像都模糊了,但那种让人生厌的感觉,却一直清晰到现在。

“这个人……我可能认识,”戚七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虚,他深吸口气,想让底气更足些,可那些支离破碎的肉体裹着飞溅血浆的画面总像闪回一样冲击他的大脑,让他恶心,“但我不敢确定。”

忽然,戚七身体一斜,落入温暖怀抱。李爽揽住他的肩膀,声音柔软而温暖:“想到什么就说出来,有我和薄荷呢。”

戚七抬头,问李爽:“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曾经认识两个同类么,一个女人,碰什么都会腐败,一个男人,可以把汽车掀翻。”

李爽眯起眼想了会儿,有了印象:“你说那个女的后来自己把自己结果了,那个男的杀了几个警察跑掉了。”

戚七垂下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画纸,“薄荷画的和他很像。”

“那个男人?”

“嗯。”

薄西岩一直没出声,这会儿忽然问:“他叫什么?”

“周文,他是这么告诉我的,但真假我也不知道。”戚七仿佛陷入了尘封的回忆,总是明亮的眸子此刻显得恍惚而迷离,“忘了是八几年,那时候咱们市的动物园刚建,我晚上还是会出去找饭吃,然后就碰见他了,那时候他在吸一个女人的血,我第一次看见吸人血的,真的,当时特别害怕,我想阻止他,我和他说那样会死人的,可他根本不理,我眼睁睁看着那个女人……后来我们就算认识了。那时候我住在一个废弃的工厂里,他就搬过来跟我一起住,说同类有照应,后来他就往工厂里抓女人,先是祸害,祸害完了就吸血,有几次直接当着我的面儿……”

“可以了。”李爽捂住小孩儿的眼睛,把人带进怀里,手掌一片湿润,烫得慌。

是夜。

戚七的呼吸终于平稳,李爽悄悄起身,帮小孩儿掖好被角,走到套房客厅,薄西岩坐在沙发里,手撑着头。李爽轻轻靠近,原本闭目养神中的男人忽然警惕地睁开眼睛看他,眸子里一片清明。

“靠,你这样容易吓死一个俩的。”李爽倒抽口气,拍拍胸膛安抚自己脆弱的小心脏。

黑暗里,薄西岩低低的声音格外清晰:“他睡着了?”

李爽看看卧室,觉得又开始心疼了:“嗯。”

薄西岩微微勾起嘴角,调侃:“跟养儿子似的。”

李爽几不可闻地切了一声,看着沙发一角那方块盒儿,很是鄙视:“你个一百步的就别操心笑我这五十步的了。”

微囧的表情在薄荷脸上一闪而过,他索性起身,言归正传:“去刘汀屋里看看。”那是他们今天下午唯一没去过的地方。

“嗯。”作为警察,虽然……好吧,虽然技术层面相去甚远,但就办案他们还是有着共同默契的。

等待电梯的时候李爽问薄荷:“如果这事儿真是那个吸血鬼干的,怎么办?”

“有什么怎么办的,”薄西岩看着电梯门头上不断变化的红色数字,表情平静,“人干的警察抓,走司法程序,鬼干的我们抓,私下处理。”

“那可是吸血鬼里的大力水手,而且不用吃菠菜。”

“肉搏能解决问题,冷兵器时代就不会结束。”

“呃,你能说家常话么?”

……

刘汀已经在这个暗无天日的房里呆了不知多长时间,他其实不认为这是一个房间,因为四周都是墙壁,连半扇窗户都没有。设计这个老楼的人要么童年被摧残过有心理阴影要么后天被伤害过想报复社会,不然不可能盖这么一幢死气沉沉的房子。

他被运过来的时候虽然因为暴力连抬胳膊的力气都没有,但眼没瞎耳没聋脑子也没秀逗,所以他知道这是东郊的老城区,原本是这个城市的中心,不过近十几年的城市规划和变迁已经让这里慢慢变成了毫无生机的死地,废弃的工厂和废弃的七八十年代那种二三层筒子楼比比皆是,有的已在破拆,窗户门的都没了,只剩下空洞洞的砖墙,有的还貌似保持着原样,比如他现在呆的这幢,可其实早已人去楼空,只剩下腐朽陈旧的味道飘在浑浊的空气里。

可路线记得再轻有个屁用,人家不怕他记着,因为根本不担心他逃得出。刘汀有气无力地踹了脚唯一的铁门,厚重的门板发出沉闷的声响,很快,又归于平静。

刘汀快要绝望了,他发誓如果这回能活着出去绝对不再满世界找同类,丫的这绝对一脑残行为!人还分好人坏人良民罪犯呢,吸血鬼就他妈全是良善之辈了?三十年米白吃了二十年血白喝了!而且也不知走的什么大运,碰上个最极品的。

靠着门坐下,刘汀疲惫不堪。全封闭的空间里,时间的流逝变得模糊,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被关几天了,上一次那王八蛋送女人过来他还坚决没要,巨有道德品质的说只喝医院血包。结果人一去再没复返,弄得他现在抓心挠肝的渴。那种渴,只有同类才能知晓,他们可以吃各种美食,但那只是精神上的愉悦,真正身体必不可少的,只能是那唯一的,鲜血。

当然薄荷弄的那什么替代白血也凑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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