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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室子_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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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手绘画?”

  宁和大长公主看着在场众人说画的图,不禁摇头笑了笑,忽地站起身来,将其中一幅画反复瞧了瞧,又递给沈麒,冷声道:“你看一下这幅图,如何?”

  沈麒低垂着头,沉默着接过宁和大长公主递过来的那幅画,看着上面那一支菊花独自绽放,眼神一黯,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倒是有几分意思,看着也有些眼熟,就是不知这幅画是何人所画。”

  “何人?”

  宁和大长公主一声轻笑,目光落在了齐慕阳身上,一步一步朝着齐慕阳走了过来,出声问道:“崔太傅的关门弟子,沈阁老的外甥,武阳侯之子,这幅画可是你所画?”

  齐慕阳看了一眼宁和大长公主手中拿着的那幅画,看着上面的那支菊花,心砰砰直跳,点了点头。

  他不认为沈麒能看出什么来,绝对不可能!

  方少意望着齐慕阳,神情凝重,他现在已经知晓沈麒此次前来肯定是因为齐慕阳,难道还是因为沈家那件事?

  之前,他可是和齐慕阳说过武阳侯齐景辉的死没那么简单,说不定就是沈阁老所为。

  难道说沈家闹出那些事是因为齐慕阳的缘故?

  可是那怎么可能,他父亲可是亲口和他说过,那一幅图并不简单,这世上没几个人会知道,也没几个人能看懂,永远不要试着去碰触那一幅图。

  他齐慕阳不过一外室子,不过十三岁,武阳侯已死,他怎么会知道那幅图,又怎么可能借那一幅图对付沈家?

  宁和大长公主看见齐慕阳点头承认了,不禁笑了,深深地望了齐慕阳一眼,点头说道:“画的倒是不错,看来你左手作画也有几分天赋。”

  院子里其他人看见宁和大长公主专门拿着齐慕阳的那幅画,面色各异,心里都很是不解,单单是沈家人过来便有些古怪,怎么现在又会提及这前武阳侯之子,不过一外室子,就算是沈阁老的外甥,可沈阁老都已经死了,根本就什么也不算。

  难道是和沈家谋反一事有关?

  齐慕阳不知为何整个人已经平静下来,沉静地望着宁和大长公主,等着后面的话,他不知道沈麒究竟做了什么,也不确定宁和大长公主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可是他清楚现在他越是要冷静。

  宁和大长公主和齐慕阳说了这句话,似乎并没有别的意思,就像是随口一问。

  接着宁和大长公主又看了其他人左手作画如何,当然真正在看那些画的其实另有其人。

  沈麒站在一旁看着齐慕阳疑惑的神情,想到齐慕阳所为,心里不禁冷笑,还真是会演戏。

  那个人绝不可能是别人,一定是齐慕阳!

  沈麒心里很确定,哪怕他手里并没有他所谓的证据,可是只要他一口咬定是齐慕阳在对付沈家,齐慕阳就绝对没那么容易洗脱嫌疑。

  可他真的要齐慕阳的命吗?

  沈麒望着齐慕阳,看着那张脸,忽然想到以往的种种,转而又想到了母亲的死。

  死了。

  父亲死了,沈星源死了,母亲也死了!

  应该说沈星源才是他的父亲,沈麒扯了扯嘴角,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明明心里一直是恨着沈星源,可没想到到最后恨了那么久的杀父仇人原来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可笑,的确是可笑。

  方少意看着齐慕阳平静的面色,眼中带着一丝疑惑,不禁问道:“你现在难道还不知道,他们是冲着你来的。”

  齐慕阳点了点头,他自然知道,这应该是沈麒的注意。若不是沈麒,宁和大长公主又怎么会特意找他过来,这赏菊宴只不过是一个幌子。

  可齐慕阳想不明白的是,为何沈麒会找上宁和大长公主?

  要知道当初沈麒和他说是要把他手上的证据交给三皇子,现在怎么又变成宁和大长公主。而且宁和大长公主毕竟不过是公主的身份,圣上的姐姐,可女子本就不该过问朝政,哪怕是公主也绝对不能扰乱朝纲。

  那么现在宁和大长公主究竟是得了谁的吩咐?

  难道是——

  圣上?

  齐慕阳并不知道宁和大长公主要找那个当初画那幅图,传那些话对付沈家的人并不是因为圣上,也不是和沈家关系有多亲近,想要替沈家翻案,不过是为了相国寺的无尘大师。

  这件事齐慕阳不知道,崔太傅也不知情,就连圣上也不会猜到。

  齐慕阳抬了抬自己的左手,眼神凝重,刚才他刻意在作画之时右手提起左手的袖子,便是暗自给自己的左手动了手脚,十分吃力地作完那幅画,就算是火眼金睛也绝对不可能看出他和当初那副枯柴图有什么关系。

  不说两幅图本就不同,而且刚才他作画时的动作便不一样。

  不过,齐慕阳心里也很清楚,现在他在这望月台,当着众人的面用左手作画,那么以后他左手作画时也必将要一如今日这般,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

  宁和大长公主并不擅长书画,她也不过是将手里的这几幅画交给旁人去仔细察看,面上虽带着笑,可她心里也不轻松,她在无尘面前可是做了承诺,也和圣上说了这番话,今日必将要把那个人对付沈家之人找出来。

  宁和转过头望了一眼望月台内宅里面的小道,面色凝重,她知道圣上便在里面看着这一幕幕,一直都在等着。

  “如何?”宁和略一转过头对站在身后的内侍,低声问道:“可看出了什么来?”

  内侍眉头紧皱,十分苦恼,眼神中带着一丝焦急,想必他自己也清楚事关重大,不容一丝马虎,他并不是得了宁和大长公主的吩咐,而是听了圣上的命令,查看这些诗画。

  左手,右手的画都有了,可根本就找不出来那枯柴图所含的韵味。

  内侍皱着眉头,不安地问了一句,“大长公主,会不会那个人并没有过来出席这次赏菊宴?”

  “不可能!”

  沈麒急忙否认,急声说道:“当初那些谣言传出来的时候,吓人么说沈府后门那一段时日出现了不常见的乞丐,看着十分年轻,想来也会是少年。”

  “那个人必定会通书画,要不然他也不能当场作画,陷害沈家。”

  内侍听见沈麒的话,眉头一皱,急声否认道:“那要是有人指使又该如何?”

  “那个人肯定是齐慕阳,肯定是齐家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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