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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里的小娘子_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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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玉引闷在屋里吃了早膳,又抄了小半日经后,被西边传来的小孩子说话的声音吓了一跳。

  ——她这才知道和婧昨晚被孟君淮留在西屋睡了。

  她赶紧过去查看,推门才见原来奶娘也被叫来了。和婧正坐在窄榻上打哈欠,见她进来立刻下了榻,小脸上挣扎了一会儿,终于低低唤了声:“母妃……”

  “……嗯。”谢玉引走过去在榻边坐下,尽力摸索着当母亲的感觉,衔笑摸摸和婧的额头,“睡得可好?早膳你喜欢吃什么,母妃让人做?”

  和婧低着头扁了扁嘴,说不上不恭敬但也实在不亲热:“我回何母妃那里用。”

  玉引也不想逼她,刚要点头答应,她又说:“母妃,您能差人送我回去吗?告诉何母妃,您和父王不生我的气了。”

  她的话突然卡壳,怯怯地觑了觑玉引之后,问:“您……您还生我的气吗?”

  谢玉引见她这样,一阵心疼。

  必是平日里长辈们待她规矩太严了,她才会这样。她才四岁多啊,该是睡一觉就忘了不开心的时候,现在却还“添了个心眼儿”,记得央她去跟何侧妃说,他们不生她的气了。

  不过府里都说何侧妃待这位大小姐还挺好的。谢玉引琢磨着,或许是何侧妃性子太软,逸郡王不悦在她眼里便会成为很严重的事情,而若是和婧惹了逸郡王不快,何侧妃就自然而然地会教训她?

  她没有多问,抿笑站起身,向和婧道:“正好母妃想出去走走,顺便送你回去吧。”

  二人就一道出了正院。一路上,和婧话不多,乖乖地跟在她身边,奶娘与侍婢在后面随着同样悄无声息。

  安静中,急促的脚步声就显得格外分明。

  脚步声似是朝这边来的。谢玉引转身看过去,正奔到跟前的赵成瑞扑通就跪下了:“王妃……”

  “怎么了?”玉引蹙蹙眉头,又道,“你起来说。”

  可赵成瑞却气喘吁吁地顾不上起身,磕了个头就说:“前头过来传话,说殿下早些时候进宫去见定妃娘娘,临出宫时不知怎么的,突然来人说殿下身边的杨恩禄犯了什么事,要提去审一审……殿下不肯放人,两边就争上了。然、然后……”

  玉引催了一句:“然后什么?”

  赵成瑞擦了把额上的冷汗才续上话:“然后乾清宫突然传下圣旨,将殿下押在宫门口杖……杖了二十。”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那章提了肉脯,我想了想,大晚上的安利这种肉制品实在不太厚道,于是没有提美珍香……

然后有姑娘在评论区提了美珍香→_→

然后我就忍不住了→_→

它家的肉脯真的蛮好吃,味道足火候对,各种口味都不错,原味就是甜甜的(蜜汁?),然后黑椒之类口味也都很赞~~

不过不宜多吃,吃多了上火。

新加坡的牌子,现在在国内应该也是全国连锁了吧……就算不连锁也没关系,我们有万能的淘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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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临更新这章之前,突然想起来,之前有姑娘感慨过,阿箫的文一开头女主好像都要遇到挫折,就算是呆梨子也被打过手心。

于是这章算……画风陡转?【淡定看男主挨揍】

孟君淮:为什么是我……T_T

☆、探望

  莫说赵成瑞吓得不轻,就是谢玉引这念佛静心惯了的,乍闻此事也懵了。

  她回过神忙问:“殿下可有什么吩咐?”

  赵成瑞强自静着神:“没听说殿下有吩咐……身边的人只说只会您一声。您看是……是先进宫一趟还是……”

  谢玉引这才彻底反应过来。不论出了什么事,她在这儿干着急都是半点用也没有的,去宫中见了逸郡王、清楚了情状如何才能知道该怎么办。

  玉引赶紧让赵成瑞备马套车,又叫珊瑚先送和婧回侧妃那里,替她把和婧想告诉何侧妃的话带到便是。

  和婧的小手却一下握了过来:“母妃,父王……”

  “……和婧听话。”玉引在她的紧张中一滞,缓出笑容,“父王没事,你乖乖回你何母妃那里,母妃去去就回。”

  饶是她这样说,和婧还是一副焦急得要哭出来的模样。玉引静了口气,指指珊瑚:“她叫珊瑚,让她先跟着你。有什么事你同她说,她会来告诉母妃,母妃帮你。”

  其实玉引也知道现在和婧要的不是有事能直接同她说,而是应该反过来,让人赶紧告诉她逸郡王的事——可是到底出了什么事,她这做嫡母的也着实不知道啊?只好先留个自己身边的人安抚她一下……

  谢玉引说完,很有些忐忑地等和婧的反应。和婧低头抹了把眼泪,重重点头:“好的,我知道了!母妃快去……”

  玉引就匆匆地出了门,上了马车静心一想,才更觉得这事奇怪。

  孟君淮是皇六子,进宫给定妃娘娘问个安,为什么皇上突然下旨杖责?

  如果他身上担着差事也还罢了,可是至今为止,“逸郡王”就是他唯一的头衔了——不止是他,一众皇子里,除了封了谨亲王的皇长子孟君涯是储君人选、会与皇上一同议事外,其余都是“大闲人”,靠月俸食邑在京里过潇洒日子,半点实权也没有。

  本朝的宗室爵位又都是世袭罔替的,传给子孙并不降等,安于享乐的大有人在……这般情状,怎么就突然触怒天威了?

  莫不是逸郡王不“安于享乐”去讨差事,让皇上觉得他贪慕权势了?那也不至于打一顿啊,训斥一番就足够了。

  念惯了佛经的谢玉引蓦然琢磨起这样的事,只觉得头疼,却又按捺不住地一直在想。

  骤闻“吁——”地一声,马车乍停。她在车中猛地一晃,下意识地抓了旁边琉璃的手才没磕着。

  琉璃向外喝问:“怎么回事!险些磕了王妃!”

  前面驭马的宦官忙不迭地滚下去磕了个头:“王妃恕罪!前头是……咱殿下的车驾。”

  谢玉引一愣,半揭开车窗帘子看去,不远处果然是逸郡王的马车正驶过来。而且那边见到她的车驾也未停,直驶到两边的马儿都快头碰头了才停住。

  逸郡王的车边走过来一个看着面生的小宦官,在玉引窗下躬身:“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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