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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里的小娘子_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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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就“顺理成章”地顺着动手了。他分明一直觉得她跟一尊玉菩萨似的,让他生不起那种欲|望,他是什么时候改了想法的?

孟君淮把手搭在额头上深吸一口气,不由自主地道了声“好悬啊”,紧随而来的是一种深深的失落。

他看见了她的不愿意,抵触得好像他是什么市井混混,要非礼她似的。不过……也好在他看见了,否则真是好悬,他若就此逼着她“就范”,不知道她以后会怎么看他。

“嗤。”孟君淮在黑暗中自嘲地笑了一声。

他还没对哪个女人这样小心翼翼过,可这种感觉,居然还让他挺享受的?

他肯定是疯了。

一夜过得很快。第二日清晨,进来侍候的下人左右一看,见王爷王妃竟是分房睡的,一时还道生了什么不快,立刻都吓得放轻了呼吸。

“爷。”杨恩禄带着人进了西屋,边察言观色边道,“您是再睡会儿还是……”

“不睡了。”孟君淮坐起身,开口就问,“王妃起了吗?”

“起了,起了。”杨恩禄躬着身回说,“下奴请她来见您?”

孟君淮摇头:“不用,我过去。”

他说着就往东屋走,身后几个小宦官畏首畏尾的互递了好几个眼色,心下都在琢磨,府里顶头的两号人物若生了不快,那清苑今天就得乌云压境……他们是不是得让不当值的同伴先帮忙备点药什么的?自己挨了板子不能没得用啊!

东屋,孟君淮绕过屏风,见玉引正坐在妆台前梳头。婢子刚为她把发髻绾到一半,见他进来,就赶忙放下梳子见礼。

他嗯了一声,在她也起来见礼前赶到她身后把她按住,拿起旁边的梳子,头也不抬地给她梳起来:“昨晚……对不住啊。”

“……没事。”玉引僵硬地应了两个字,抬眼一扫镜子,看见珊瑚目瞪口呆。

珊瑚被这开场白吓一跳,心说这大清早的,您二位打算聊房事啊?她赶紧招招手把人都带了出去,跟着孟君淮进来的几个宦官一瞧,也识趣地跟着往外退。

孟君淮一副犯了错的模样,给她又梳了会儿,复道:“你……别记仇,我也不知我昨天怎么了。你放心,这种事但凡你不愿意,我绝对不逼你。”

“……嗯。”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镜子里的他。心下在茫然地思索,她该说点儿什么好呢?

昨天那事对她来说……确实不是个高兴的事。可是,怎么说呢,似乎只是因为“太突然了”,以及“怪丢人的”,除此之外就没什么别的“不高兴”的情绪了,更说不上“记仇”。

而且她还觉得那种感觉,挺奇妙的?

当时她是吓傻了,可在他离开之后,她就想起了那本书里写过类似的场景。当时她想象不出这是种多奇怪的事,经了这一遭,突然间就懂了呢!

然后,这种亲身经历的感觉就和书里的文字一起在她的脑海里划来划去、划来划去,她夜里还……还梦到了。

早上醒来时从唇角到枕头都是湿的。

可这种事要告诉他吗?不要!

玉引就在望了他半天之后,磕磕巴巴地憋出一句:“殿下别、别在意,我没事。”

“嗯……”闷头给她梳了半天头发的孟君淮终于抬头看了镜中,便看到她的羞赧全写在了脸上。

“咳。”他咳嗽了一声,“那这事,我们日后就都不提了?”

“嗯!”谢玉引赶紧点头,“不提了不提了!”

孟君淮大松了口气。

.

五月初的时候,淑敏公主的事终于尘埃落定。除却淑敏公主本人和她所生的女儿外,张威一家都赐死了。皇后下旨让这个小外孙女直接改随皇姓,另外,给公主寻新驸马的事,也很快就被提了起来。

先前的传言在这一步到来的时候,突然变得无关紧要,求娶公主的人一点都不见减少。相反,许多求娶的奏本里都将张威骂了个狗血喷头,个个都说自己若能娶到公主,那是三生有幸,绝对不会做出像张威那样十恶不赦的事!

这话落进孟君淮耳中时,他没忍住好生冷笑了一阵。不是笑求娶公主的人趋炎附势,而是笑掌印太监魏玉林的算盘落空。

那日,他和皇长兄详细思索了一番,觉得魏玉林从中作梗,绝不是因为收了张威的好处。张威区区一个驸马,若有这样大的钱财进出,四姐无论如何都会知道,若当真是因为这个,四姐完全可以给更多的钱,让魏玉林闭嘴。

所以这事并不是那么简单。魏玉林想要的,是在这些事上慢慢地让他们质疑父皇、慢慢地离间父子关系。

这并没有多难,他们面见父皇的时候并不多,早已没了儿时的父子亲厚。这回,七弟已直接在皇长兄面前表露过对父皇的失望了,而皇长兄也在他面前哀叹过几句。

如果事情继续按照魏玉林的安排发展到最后,结果大约会是那些谣言传得更烈,张威留得一命,四姐则再难嫁个好人家。

那么,他们这一众兄弟,都或多或少的会因此对父皇心生怨恨。父子间生了嫌隙,魏玉林这身在君侧的人便更有恃无恐。

好在他们还没那么傻,而皇长兄,更不是只有平日惯见的仁慈一面。

孟君淮在安排好给四姐备新婚礼的事宜后去了明信阁。院子里,玉引真跟和婧一起坐在石桌边包粽子。

再仔细看看,其实是和婧自己在包,玉引支着头看着,眼皮沉得随时都能睡着。

“十六个!”和婧愉快地把新把好的一个放在旁边的白瓷大盘里,孟君淮拎起来看看:“包得不错嘛。”

“父王!”和婧这才注意到他,急着要找帕子擦干净手向他见礼,被他抱起来放在膝上。

他问她:“怎么跑这儿包粽子来了?这是你母妃午睡的时候。”

“嗯……?没事。”玉引醒过神来,掩唇打了个哈欠,“本是我在包,她要来帮忙,我便跟她说包够二十个有奖励给她,她就不让我动手了。”

自打她拿一堆衣料配饰说给和婧当奖励之后,和婧就见什么都想帮忙。她还很机灵地知道把自己最喜欢的几样往前提,比如玉引最初提出一起抄经的时候,她就要走了一个做得最讲究最漂亮的褙子扣。

不过后来那个褙子扣又回到玉引手里了。

两天前,凝脂打碎了东西被琥珀打手心儿,和婧就泪眼婆娑地把那个褙子扣塞了回来,问她说母妃您能不能不罚凝脂了?要不少打几下也行!我拿我最喜欢的东西换!

这孩子真仗义!

玉引当时饶了凝脂、夸了和婧,同时心安理得地收回了这个褙子扣。她原本只是打算既给和婧好东西又不让侧妃不高兴不假,但到了这种具体的事上,她也不想让和婧觉得遇到了问题只要开口求一求就行了,并不用付出真正的代价。

这回说好的奖励是一个花囊,可要包好二十个才可以。现在和婧包了十六个,孟君淮就跟她说他有事情,让她先回何侧妃那里,玉引便先把那个滑囊给了她:“回去跟你何母妃说,要再包四个粽子,晚上给我拿来哦!”

“嗯!好!”和婧答应得十分干脆,捧着花囊蹦蹦跳跳地走了,边走边跟奶娘说她需要糯米、粽叶还有红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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