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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编剧_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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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丰明酷酷的,面瘫状地瞥了一眼袁渊。袁渊拿出钥匙开顾予任家的门,周丰明问:“你是顾予任的新助理?他在家吗?”

袁渊没有否认:“你来找他吗?”

周丰明伸手推开已经开了锁的门,先袁渊一步进去了,袁渊提着东西进了屋,在门口换鞋,周丰明则直接踩了进去,在暗红色的木地板上留下了两行灰白色的脚印。周丰明直接走到顾予任卧室门口,咚咚地敲门:“顾予任,顾予任,你还活着吧?”

袁渊听见这话,不由得皱起眉头,这人看着一脸聪明相,怎么说话这么不经脑子啊,他赶紧放下东西过去:“周先生,顾师弟在休息,别吵醒他了。”

周丰明没听清他的称呼,只是扭头看着袁渊:“你确定他是在里头睡觉,而不是昏过去了?电话没人接,喊破天了都没人应。”

袁渊见他这么说,抓着门把手一拧,门开了,他对周丰明说:“门没锁。”

周丰明瞪着袁渊,想发作,最后还是忍下了。袁渊已经进屋了,屋里拉着窗帘,光线很暗,他按亮了门边的灯,顾予任正在床上躺着,被子被蹬开了,人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衣服只脱了外套,面色潮红,呼吸急促。

周丰明大踏步走过去,手按在顾予任额头上,猛地抽回手,急吼吼地说:“都烧成这样了,难怪叫了那么久的门都没人应声。顾予任,顾予任,你醒醒!”他说着用力拍打顾予任的脸,顾予任毫无反应。

袁渊吓了一大跳,顾予任病得这么严重?他走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啊,没发现什么异常。周丰明猛地将顾予任往自己背上一拉,背着就往外跑:“我送他去医院。”

袁渊赶紧拿上他的外套跟上,披在顾予任背上:“要不要打120?”

“不用,我开车送他去。”周丰明个子很高大,跟顾予任差不多,袁渊以为他能背得动,便跑去按电梯。

结果周丰明这家伙外强中干,从门口走到电梯就气喘吁吁了,他进了电梯,扶着墙将顾予任放下来:“呼呼,顾予任,你沉得跟一头猪似的,该减肥了。”

袁渊赶紧抱着顾予任的腰,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怕他倒下去:“我来背吧。”

周丰明上下打量了一下袁渊:“开什么玩笑,我都背不动,你还能背得动?”顾予任身高1米83,周丰明跟他差不多,袁渊1米78左右,关键是瘦,跟另外两个一比,明显就小了一号。

袁渊没有理他,只是问:“你的车停在哪儿?”

周丰明说:“楼下停车场。”

袁渊没有说话,他细心地帮顾予任穿上外套,系上扣子:“你怎么知道他生病了?”

周丰明说:“这几天就一直在发低烧,让他吃药也不理人。你这助理是怎么当的,他生病了你都不知道?”

袁渊看着靠在自己肩上的顾予任,他滚烫的呼吸落在自己脖子上,几乎都要将他灼伤了,他小声地说:“中午我还帮他做饭了,好像没有发现异常。”不过那时候顾予任的脸色确实不大好,他以为只是太劳累憔悴的缘故。

周丰明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电梯叮一声响了,袁渊将顾予任背在背上,双手勾住他的腿,往自己背上一送,大步走了出去。周丰明看着袁渊稳健的步伐,伸手摸了一下额头,自己坐办公室太久了,缺乏运动,连个小个子都赶不上了。

他追上袁渊的脚步:“喂,车在这边。你叫什么名字?”

“袁渊。”

周丰明的脚步停下了:“你不是他的助理?”

“不是。车在哪儿?”袁渊问。

周丰明跑上去开了车门,袁渊将顾予任扶到车后座上,自己也跟着上去了,将顾予任扶着往自己肩上靠着。周丰明开了前门,上了驾驶座:“我知道你,你是《潜龙》的编剧对不对?”

袁渊心里有些诧异,没想到他居然会注意到这些:“是,周先生怎么会知道?”

周丰明说:“电影我都看了三遍了,你的名字很醒目,也有点怪,想忽略都不行。”

袁渊心说,周丰明对顾予任果真是真爱,明明经常黑他,却这么在意他,装作不知道他的身份问:“周先生你和顾师弟是怎么认识的?”

“你管他叫师弟?”周丰明终于听清了。

袁渊“嗯”了一声:“我们都是戏剧学院毕业的。”

“你为什么不演戏,改行当编剧了?”周丰明问。

袁渊说:“我没改行,我学的就是编剧专业,跟顾师弟不一个专业。”

周丰明从后视镜里看了袁渊一眼,这么好的条件,居然没有学表演:“哦。”

袁渊见他对自己的问题避而不答,便也不继续追问,他将顾予任脖子下的衬衫扣子解开了点,让他呼吸顺畅一些,手碰到顾予任的脖子,只觉得滚烫灼人,不知道烧到多少度了,真叫人着急。

周丰明开得非常快,火速往医院冲去。到了最近的医院,他横冲直撞地在前头开路,大声呼叫:“医生,医生,急诊,救命!”

有护士推着车过来,将袁渊背上的顾予任扶下来,送到急救室去了。周丰明喘着粗气,看着急救室的灯。袁渊心说,会不会太夸张啊,只是发烧而已。“周先生,我去挂号办手续。”

周丰明说:“我去吧,你在这边等着。”

周丰明刚一走,急救室的门就开了,医护人员推着顾予任出来:“没什么大问题,发高烧,39度7,先送去输液退烧。”

袁渊跟着推车往病房去,急诊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很快就将药配好输上液了。周丰明过了好一阵子才找过来:“医生怎么说?”

“没什么大事,就是发高烧。”袁渊拿着酒精给顾予任降温。

“那人怎么会昏迷不醒?”周丰明有些不相信。

袁渊说:“医生说他太过疲惫,昏睡过去了,没什么大问题。”

周丰明将信将疑地在病床边坐下来,伸手摸了一下顾予任的额头,然后又看一眼吊瓶,说:“他这几天都守在殡仪馆里不肯回去,我就知道他会生病,真是犟得跟驴一样。”

袁渊听得心里一阵阵懊悔,难怪他说饿,这几天肯定都没怎么吃饭,早知道就该早点去找他的,而不是等到开追悼会时再去的。

周丰明看一眼周围的环境:“我去跟医生说,换个单间。”

袁渊说:“我已经说了,医生说没有病房了。”

周丰明扭头看着袁渊的动作:“你和他很熟?”

“嗯,我们是朋友。”

周丰明说:“那你有空帮忙照顾他么?没有的话,就联系他的助理过来照顾吧。”

“我有空,我照顾他就好。”

周丰明说:“等他醒了,麻烦转告他一声,他爸让他回去一趟,有些东西要交给他。”

“你不等他醒来吗?”袁渊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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