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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编剧_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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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渊只得根据导演的要求,将文革那段模糊处理掉了,以便能够顺利立项。改完之后,陈贤又提出修改剧本,自己还叫了一个编剧来改。袁渊这下没法再在徽州窝着了,他匆匆赶了回来。顾予任接到他,就伸手问:“给我的礼物呢?”

袁渊将一个打磨得刚像个样子的小叶紫檀兔子扔给了顾予任:“还不是成品,自己去打磨吧。”

顾予任拿着刚盈一握的兔子,初具形态的兔子憨态可掬,心里非常欢喜,因为他就是属兔的,只是这只兔子还没有眉眼:“怎么没有眼睛?”

袁渊说:“等打磨好了,我再给开眼。”

“怎么打磨?”

袁渊说:“砂纸就可以,我都给你准备好了,先用粗砂纸,再用细的。陈导找的编剧在哪里呢?剧本改得怎么样了?”

“明天去见吧。师兄,我都后悔了。”顾予任说。

“怎么了?”袁渊问。

顾予任叹了口气:“早知道我就不找陈贤了,现在是骑虎难下,又没法跟他说咱不跟他合作了。”国内的影视圈就这样,一个剧组,导演最大,得罪谁也不要得罪导演,顾予任虽然傲气,但也不能得罪自己的恩师。

袁渊心里一紧:“剧本改得很多吗?我记得他以前很还原剧本啊。”

顾予任说:“是吧?我就觉得他是个很严谨的导演,看他有档期,所以才找的他。他带来的那个编剧反正我不喜欢,她改的内容我都不满意,我都跟她吵了几架了。明天你看了就知道了,你一定要坚持你的立场。”

“她是怎么改的?”

顾予任说:“加了不少感情戏,说这样更有看点。老子花钱拍电影,还不能随性心所欲拍个自己想要的东西,所以郁闷!看样子我也要去进修,读个导演系,将来自己当导演、制片人,你给我当编剧,咱们自己炮制,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儿。”

袁渊不由得笑了:“好啊,我期待这一天。明天我去跟那个编剧沟通,要保持我们的立场。对了,演员怎么定的?”

顾予任说:“请了王禹夏来演。”

袁渊看着顾予任:“所有的都是他一个人了?”王禹夏快四十了,曾经拿过国内的金鸡影帝,他的形象比较儒雅,经常出演知识分子,袁渊在心里盘桓这人到底符不符合自己想要的那个形象。

“应该是了。”顾予任说。

袁渊突然觉得有些意兴阑珊:“要不先放着吧,不拍了,过几年再拍。”他虽然不是完全为顾予任量身打造的剧本,但也是希望他来演主角。这个剧本怎么看都不像是能赚钱的剧本,顾予任自己都不能出演,他忙里忙外的图什么,还得自己倒贴钱。

“怎么了?”顾予任抬眼看着他。

袁渊说:“我觉得这个故事不值得拍。”

“那你为什么写?”顾予任问。

袁渊垂下眼帘:“我写,是因为我想写这样一个故事。你为什么要拍它?”

顾予任说:“因为我想做个有追求的电影人。好了,我明白了,师兄,明天咱们一起去见陈导和李琳,电影就按照我们的想法来拍,改得好的,咱们保留,没有根据的,不要。咱们拍这个戏,又不是为了赚钱,凭什么不能花钱买高兴?”

袁渊看着顾予任,笑了,用力点了下头:“好。”

顾予任说:“师兄,赶紧去做饭吧,你不在这段时间我吃了上顿儿没下顿儿,都快饿死了。”

袁渊赶紧去开冰箱门:“等着啊,我这就去给你做饭。”

顾予任把玩着手里的兔子,不大不小,刚好一握,虽说还没打磨好,手感已经非常油润,嗅一下还有淡淡的香味,关键还是袁渊一刀一刀雕刻出来的,顾予任还挺满意这个礼物的。他站起来,走到厨房门口,看袁渊叮叮咚咚在厨房里忙活:“师兄回来了,这房子才有了家的感觉。”

袁渊淘米的手一顿,心头不由得涌起一股甜蜜,嘴里却忍不住说着煞风景的话:“你要不找个女朋友吧,让她来照顾你。”

顾予任抱着胸双腿交叉着靠在门边:“师兄你开玩笑吧,现在的女孩子都是需要被照顾的,哪里会照顾你?”

袁渊不抬头:“贤妻良母型的女孩还是有的,你按照这个标准去找就好了。”

顾予任哈哈笑起来:“师兄你别逗了,我这是找女朋友呢还是找保姆?算了,我暂时还拼事业呢,反正师兄你也没找对象,我就先赖着你了,嘿嘿。”

袁渊没有回头,只是很轻快地将锅子放进电饭煲里,然后拿过西兰花,仔细地一点点分解,放在水里撒上盐浸泡。“吃西兰花炒虾仁吧?”他终于回头看了顾予任一眼,语气是轻松愉快的。

顾予任抬眉:“行,都听师兄的。”

吃饭的时候,顾予任拿出了啤酒:“很久没这么惬意了,喝酒庆祝一下。”

袁渊没有拒绝,接过了顾予任倒的酒:“好,预祝我们的电影拍摄顺利。”

顾予任与他碰一下杯:“嗯,一起加油!”

两人喝了四瓶啤酒,吃完饭,倒在沙发上头碰头地躺着休息。袁渊突然说:“我觉得特别对不起你。”

顾予任掀开眼皮问:“哪里对不起我?”

袁渊说:“我只顾着自己写剧本了,都没考虑到你能不能演。”

顾予任笑了:“这样才能写得出好剧本,专门为我量身订做的,肯定会束手束脚的。”

“你要是再年长个几岁就好了,35左右,演员最好的时光,什么角色都能驾驭了。”袁渊感慨说。

“师兄这是嫌我太嫩了?”顾予任挑了下眉。

袁渊说:“我还是遗憾你不能出演《传承》。”

“没关系,你又不是不写了,我也不是不演了,以后有的是机会。”顾予任无所谓地说。

“你最想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袁渊问。

顾予任望着天花板,眨巴一下眼睛:“我想演个反差大一点的,反派、白痴、残废、变态之类的,比较挑战自我。”

袁渊忍不住笑了:“你至于这样埋汰你自己吗?”

“我觉得这样比较好玩。而且也是为艺术献身。”顾予任满不在乎。

袁渊想了想:“我下次专门为你写一个性无能的变态男人,怎么样?”

顾予任抬起手,翻过去用手扼住袁渊的脖子,稍稍用力:“我到底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这么毁我形象!”

袁渊哈哈大笑:“你不说残废变态都可以吗,我把二者融为一体了。”

顾予任松开他脖子上的手,开始挠痒痒:“我今天就先把你给弄残了。”他牢牢掌握了袁渊的弱点,挠得袁渊如离了水的鱼一样打着挺,拼命挣扎,然后两人都从沙发上滚了下去,袁渊压在了顾予任身上,嘴巴亲在了他唇上。吓得袁渊猛地一抬头,脑袋撞在了茶几上,“咚”一声闷响,撞得他眼冒金星,眼泪都快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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