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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编剧_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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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妈笑了:“他们是他们,我是我。”

袁渊没跟母亲争辩,她现在觉得不可思议,等到了那环境中,就自然而然放得开了。吃完早饭,袁渊出了门,这个点已经快九点了,路上的车流终于没像之前那么密了,袁渊开着车上了路。因为车辆限号行驶,顾予任想办法弄了四个车牌号,两单两双,轮流着开,就不怕出门没车开。

周丰明见到袁渊非常高兴,拉着他东扯西扯了许久,才放他去谈正事。关于《山海》2,袁渊之前提了一个想法,跟游戏的策划们碰撞了一下,让大家帮忙去搜集资料,提供点子。这都是两个月之前的事了,如今大家将资料汇总,要跟袁渊讨论一下,袁渊就过来了。

开完讨论会,已经到了下午三四点,袁渊经过了大半天的头脑风暴,受到很多启发,此刻有很强的创作欲,果然还是人多力量大,他决定今天晚上回去就将大纲整理一下。刚到地下停车场,袁渊就被人叫住了:“袁渊!”

袁渊一扭头,看见了王瑞泽,王瑞泽穿得有点随便,t恤牛仔裤,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容,这人在袁渊眼中比蛆虫还要恶心,多看一眼都觉得烦,他装作没听见,准备上车。结果发现车前后左右都被车子堵住了,人根本就进不去,他转过身,十分不爽地说:“把车子给我让开!”这个恶心人的王瑞泽,他想干什么。

王瑞泽耸肩:“不想干什么,就想跟你叙个旧。”

袁渊像看垃圾一样看着对方:“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让开!”

王瑞泽坐在袁渊的车前盖上:“你现在风光了,都开上劳斯莱斯幻影了,有钱了,不认得老情人也是常事。”

袁渊差点连隔夜饭都要呕吐出来,他冷笑着说:“王瑞泽,你何必来自取其辱,你是不是没想到自己也有今天?被人踩在脚底的感觉如何?”

王瑞泽的脸色变了一下,不过很快恢复了镇定:“是啊。我也没想到一向清高的你最后也还是靠抱男人的大腿上位,咱们也是彼此彼此。”

“不敢当!你也太抬举我了,我至少没有你那么厚的脸皮去抄袭别人的剧本。某些人也是,既然没有那个本事,何不就安心地做个别人豢养的金丝猫,偏要狐假虎威充什么山大王,结果叫人笑掉了大牙。”袁渊一向温和宽容,但前提是人家没有触及到他的底线。

王瑞泽的脸色有些发白:“袁渊,就算我是一百步,你也是五十步,你并没有比我好到哪儿去。”

袁渊漠然地说:“蛆虫以为这世上谁都跟它一样是蛆虫。王瑞泽,你今天跑这里来质问我到底是想干什么?车子给我挪开!”

王瑞泽又耸了下肩:“也不为什么,人活在世上都不容易,总要给人留条活路,赶尽杀绝的事我王瑞泽没做过吧?”

袁渊皱起眉头,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不由得冷笑:“你想说什么?赶尽杀绝这个罪名倒是除了你,别人不敢冒领。买断我的剧本我不说什么,封杀我是怎么回事?偷了我的电脑,把我送看守所又是怎么回事?对了,好像还有让策划公司把我开除一事,算起来,你居然做过这么多坏事!”

王瑞泽笑:“这算得上赶尽杀绝?你不照样活得风生水起的?泄露我私人视频不是你干的?叫人来我公司查账不是你干的?查封我的公司不是你干的?”

袁渊看着王瑞泽,心里大为诧异,王瑞泽的公司被查封了?谁干的?什么时候的事?“关我屁事!我怎么知道。给我让开!”

王瑞泽冷笑:“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你不给人留活路,就别怪别人手黑。”

袁渊突然意识到危险,开始后退,周围已经有人抄着家伙围了过来,袁渊拔腿就电梯口跑。

王瑞泽手里拿着棒球棍,猛地朝劳斯莱斯的挡风玻璃挥过去,车子受到攻击,猛烈惊叫起来,王瑞泽将劳斯莱斯砸得千疮百孔,然后说:“给我往死里打,留一口气就好。”说完开上车扬长而去。

这个时间停车场人很少,袁渊的呼救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很快就被人堵住了,他双拳难敌众手,更何况还是拿着家伙的北方壮汉。袁渊心里拔凉:完了,今天要死在这儿了。拳脚棍棒拼命朝他身上招呼下来,一阵阵剧痛从全身各处传来,他唯有死命用手抱着脑袋,蜷缩着身体,尽量不让人伤到头部和胸腹,不到几分钟,袁渊就失去了意识。

直到有人下楼来看见了这一幕,大声惊呼:“救命啊!打死人了!”那群恶棍才赶紧逃走。

顾予任在片场拍戏,只觉得心神不宁,拿着手机给袁渊打电话,电话无人应答。刚挂了电话,周丰明的电话就来了,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哥,快来医院,我哥出事了。”

顾予任的脑子一下子炸了。

第八十二章 脱险

顾予任自己已经开不了车,是刘一杰开车送他去的医院,片场就扔给了华泰安,他的世界都要崩塌了,哪里还顾得上电影。

周丰明在电话里也没说清楚,只跟他说袁渊在他公司的停车场里被人堵了,现在昏迷不醒,正在医院抢救,生死未卜。顾予任的牙齿互相碰撞着,半天都说不出话来。此刻他正在副驾驶座上坐着,神色肃穆,一言不发,如果仔细观察,就能看到他的眼睛里满是泪水。

刘一杰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顾予任,就算当年他出车祸,医生说他可能瘫痪一辈子,他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毫无生气,仿佛魂魄都被抽走了似的。刘一杰以最快的速度开到了医院,路上还闯了两个红灯。

周丰明目光呆滞地看着急救室的门,医护人员进进出出跟赶集一样,就是没有谁来跟他说说情况。顾予任跌跌撞撞赶到的时候,周丰明扭头看见他,脖子瑟缩了一下,好像是自己犯了错一样。顾予任喉头滑动了一下,张了张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周丰明明白他的意思,看向急救室:“大哥还在里面抢救。”

顾予任就要往里冲,被周丰明和刘一杰死死拖住了:“别去,医生在抢救。”

顾予任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狼一般的破碎鸣叫。周丰明抱紧了他:“哥,我大哥不会有事的。”这话与其是安慰顾予任的,不如说是安慰他自己的。

刘一杰说:“予哥,你别难过,袁哥一定会化险为夷的,你要撑住。”

顾予任宁愿躺在里面的那个是自己,他的心快要撕裂开来了,头剧痛得想去撞墙,然而却被这两个人拉住,不能往前冲。他跪了下去,张着嘴,无声地哀嚎着,悲伤到了极致,连眼泪都没有了。周丰明和刘一杰都蹲了下去,搂着顾予任,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终于,那扇通向生死的门开了,医生走了出来,顾予任扑上去抓住医生:“医生,怎么样?”

医生看见顾予任,有些意外,他摘下口罩,说:“伤得有点严重,内出血,肋骨断了两根,双臂前臂都有骨折现象,应该是护住头部被重物击打所致,头部有脑震荡现象,要等ct结果出来才知道有没有颅内出血。”

周丰明问:“有生命危险吗?”

医生说:“等所有的检验报告出来才能确定,病人现在还昏迷不醒,要送去加护病房。”

护士推着袁渊从后面出来了,顾予任扑上去:“师兄!袁渊!”然而戴着氧气罩的袁渊丝毫没有反应,顾予任跟着推车跑,轻轻抓着的手,哀求着说,“袁渊,师兄,你醒醒,你醒醒啊!你看看我!”

医护人员都认出了顾予任,心下觉得奇怪,互相对视交换了一下眼神。一直到了重症监护室外面,顾予任被拦在了外头,他抓着头,懊恼地去撞墙,被跟在后面的刘一杰抱住了:“予哥,你别这样,袁哥只是脑震荡,不会有大问题的。”

顾予任咬紧牙关,攥紧拳头,眼中杀气腾腾,咬牙切齿地说:“谁干的?!我要杀了他!”

周丰明了解完病情,也赶紧追上来了:“已经报了警,目击者说看见了五个人开着一辆面包车跑了。停车场内的监控都被敲坏了,但是门口的监控录了下来。”

顾予任冷冷地说:“找出来,让他们都去死!”

周丰明说:“先要揪出那个幕后黑手。”

“都去死!”顾予任的声音冒着从地狱里出来的寒气。

周丰明说:“当然,不能让他们好过。”

下午时分,检查结果出来了,打伤袁渊的没有利器,都是钝器和拳脚,所以没有外伤,但是身上有六处骨折,包括双臂、两根肋骨和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一处骨裂,颅内没有出血,内出血比较严重,万幸没有发现内脏破损。医生说配合药物,加上病人自己的修复能力,问题应该不大,最严重的应该是骨伤。也就是说,袁渊虽然遍体鳞伤,但是没有生命危险。顾予任听到结果的时候,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泪再也止不住,在地板上积了一洼。

一直到晚上,袁渊才悠悠醒转过来,浑身疼痛得像是要把自己撕裂了,他扭头看了看,自己躺在医院了,原来还没死,谢天谢地,不然都没跟顾予任打声招呼就走了,真是死不瞑目。

顾予任在袁渊醒来之后赶紧进病房探视,看见袁渊,还没开口,眼泪就模糊了视线。袁渊看见顾予任,眼角滑下了泪珠,张了张嘴,想叫他,但是没有发出声音,他现在全身都是炎症,扁桃体肿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顾予任伸手拭去袁渊眼角的泪水,眨了眨眼,让眼泪不遮挡自己视线:“师兄,你可算是醒了。感觉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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