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王牌导演_第155章

狴犴Ctrl+D 收藏本站

  真不知道这样尴尬的谈话是怎样进行下去的。

  虽然不知道尤利尔是怎样回答,但是莫妮卡在镜头前确实自然了很多,ng的次数也少了许多。

  不过她仍然是剧组苔米拍的最为费劲的一个。

  比方说一个场景,尤利尔的镜头两次就可以成功,导演和摄影却要从不同的角度去拍摄贝鲁奇,去找到她最好的状态。

  一个剧组,突然换演员,显然不利于这个剧组接下来的进度,于是导演组和制片组商量后,决定不再换角色,让贝鲁奇这样演下去,或许她会慢慢开窍。

  大概是剧组的祈祷被上帝听到,贝鲁奇似乎找到了感觉,后面的拍摄她确实表现的越来越好,有时候在苔米以及剪辑师的帮助下,还能让观众感受到非同寻常的演技。

  苔米是一个喜欢启用演技派演员的导演,贝鲁奇可能是她用过的,表演天赋最为一般的演员,这不是苔米第一次和演技一般的人合作,《凤凰社》剧组,苔米接触过不少比贝鲁奇演技还要差劲的演员,不是一个,而是一批,但《凤凰社》的演员,并非是苔米亲手挑选,而她亲自选出的,贝鲁奇这种情况的,还属头一次。

  摄影师布尔维尔哭笑不得,“真是太考验水平了。”

  ————

  《黑暗将逝》有大量的场景并不能通过外景或是搭建摄影棚完成,这就要求助于特效公司。

  作为自己首部惊悚影片,苔米选择了曾与自己在《凤凰社》中有过合作的,法国buf公司的特效团队。

  因为是老客户,对方给了苔米一个友情价,饶是如此,依然贵的可以。

  电影杀青后,特效团队将用长达半年甚至更久的时间,还原脚本中出现的全部场景。

  尽管特效团队的加盟,为剧组省了不少精力,但是该少得苔米一样也不少。

  一场追逐戏,拍了六十多次,剧组上上下下吃尽了苦头,才取得了让导演满意的效果。

  《黑暗将逝》是苔米继《哈利·波特与凤凰社》后,拍摄周期最长的一部电影,从08年到09年,历时五个月的拍摄,剧组在欧洲五个国家,十二个地方取景,力求每一格镜头都完美无瑕。

  剧组杀青后,主创人员一个个都住进了医院。

  其中最为严重的是摄影师弗朗索瓦·布尔维尔,他在家里突然昏倒,心脏骤停,若不是女朋友抢救及时,布尔维尔很有可能就此离开人世。

  霍恩导演似乎也不太美妙,因为饮食不规律、超强度的工作量加上大量饮用咖啡,这位法国影坛的超级新生代导演患上了胃溃疡,一次酣畅淋漓的工作后毫无节制的暴饮暴食,更是成功将这一常见的消化道疾病发展为更为严重的胃穿孔,并被助手直接送进了医院。

  《黑暗将逝》后期的重担不得不转移到助理导演阿努克·杜瓦尔身上。

  在两位好友被医生勒令静养后,被迫披甲上阵,若记忆没有出错的话,这也是杜瓦尔第一次扮演如此重要的角色。

  对此,杜瓦尔表示,他一点都不愉快。

  杜瓦尔为了这部电影跑来跑去,超负荷的工作量同样压垮了杜瓦尔,继两位好友后,杜瓦尔也住进了医院。

  在主创人员接二连三送进医院后,《黑暗将逝》剧组不得不请外援。

  鼎鼎大名的奥地利导演,迈克尔·哈内克,和凭借恐怖片《孤堡惊情》备受关注的西班牙新锐导演,胡安·安东尼奥·巴亚纳。

  两位优秀的导演,在听到病床上塔玛拉·霍恩的请求后,都愿意抽出两个月的时间,帮助这个命运多舛的剧组完成这个艰难的过度。

  

  ☆、第120章 恐怖美学

  

  去年欧洲电影奖,《拥抱》拿下六项提名,最终却只拿下“最佳配乐”奖,电影配乐殿堂级大师,埃尼奥·莫里康内凭借此片再入一座奖杯。

  比较让人惊讶的是,苔米执导的另一部电影《哈利波特与凤凰社》拿下了此前她从未拿到过的“欧洲电影奖-观众选择奖”。

  欧洲电影奖苔米因为拍摄《黑暗将逝》只能无奈错过,原本以为有机会参加今年二月底揭晓的凯撒奖。

  可惜,因为她身体实在是太不争气,今年凯撒奖颁奖典礼,她注定要在医院病房看直播了。

  作为法国最引人关注的电影盛会之一,塔玛拉·霍恩和她的《拥抱》作为本届凯撒奖最受关注的对象,理所应当会引起媒体的兴趣。

  于是,命运多舛的《黑暗将逝》剧组,在主创人员接二连三送进医院后,成功登上了娱乐版头条。

  尤其是凭借《拥抱》一片获得最佳影片、最佳导演等多个重量级奖项的塔玛拉·霍恩,她因为胃穿孔送进医院而引起外界广泛关注。

  对于一位并未有酗酒吸毒等不良行为的年轻人,仅仅是因为工作过量和饮食不规律而导致进入医院,在法国并不算特别勤快的导演行业,简直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要知道在法国绝大多数导演都很悠闲,每年除了极少的工作时间,他们绝大多数时间奉献给了度假圣地。

  许多影迷为此担心极了,很多媒体人在肯定剧组主创人员工作认真的同时,也批评这群年轻人“轻视生命”。

  众所周知,塔玛拉·霍恩的团队是圈内出了名的“童子军”,她不仅本人年轻,也喜欢用年轻人。

  按理来说,这应该是一支健康的团队,可是他们偏偏与心脏猝死、胃穿孔等可怕的疾病联系到了一起。

  “这真是一个坏榜样,年轻人为事业拼搏,不应该透支自身的健康。”就连is的老师也批评自己的学生,实在是太胡闹了。

  苔米每天都在自省中。

  因为突然一次的暴饮暴食,导致以后再也不能饮咖啡,对于一个一天都离不开咖啡的人来说,这样的日子太过残忍。

  最让她厌烦的是,有很多人来看她,然后用泪眼汪汪的眼神看着她,好像她下一秒就应该去英年早逝,而不是躺在病床上等待出院。

  那些记者的报道也让苔米感觉荒唐,他们再一次提到了法国传奇作曲家乔治·比才,然后用幸灾乐祸的口吻说,“若塔玛拉·霍恩继续折腾下去,很快她将步乔治·比才的后尘,成为另一英年早逝的创奇。”

  就连苔米的影迷,也提到了这位不幸早逝的作曲家,担心苔米随时挂掉。

  真是讨厌,你才会见耶稣,你全家都去见耶稣!

  唯一让苔米有所安慰的是雷蒙德·培根,和那些或谴责或心碎的眼神不同,雷蒙德至始至终都没有指责苔米,对她进行说教,而是医院和工作室两头跑,告诉她《黑暗将逝》的电影进度。

  不过,文字叙述并不能完全代替眼睛,哪怕有录像,平时喜欢亲力亲为的霍恩导演在面对丈夫干巴巴地叙述中,总有种无力感。

  她知道雷蒙德是有能力将这些事情说的更有趣更贴切一些,但是他偏偏就是要将原本非常有趣的内容说的干巴巴地。

  他用自己的方式抗议着妻子对自己身体的不爱惜,并用行动告诉她,若不是你不爱惜身体,这些事情原本你可以自己做的。

  若说亲友们的指责让霍恩导演起了逆反心理,那雷蒙德的无声抗议,就让苔米觉得委屈。

  • 背景:                 
  • 字号:   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