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为夫后悔了_第144章

灵鹊儿Ctrl+D 收藏本站

抬起手臂轻轻勾了他的脖子迫着他低下头,她嘟起嘴巴,在他腮边啄了两下,正要离开,见他微微一蹙眉,她赶紧又贴近,这一回,唇亲亲地贴着他,不再动,只留着鼻尖与脸颊之间一点点空隙,气息轻轻呵着,他的味道……

静静的夜,马蹄嘚嘚的声响,星空下没有方向,没有终点,只有缓缓信步,凝固在天地之间……

好半天,她才慢慢离开,“好了没?”

浅浅的水眸映着满天的星光,齐天睿忽想起景同的话,“……像草原上春天刚化开的水泡子,凉凉的……什么都映得出来……”轻轻吸了口气在她唇边,“丫头……”

“嗯,”

“今晚咱们不回素芳苑,回私宅,啊?”

“……嗯。”

……

夜深。湖面上的风带着丝丝水凉吹进院中,摇着树梢头,沙沙地撩着夜静……

泽轩里,一盏小烛,柔柔一小圈光亮,静静地候在帐外,帐中那喘息中悉悉索索的声响越来越把持不住,小烛灯捻儿都羞得低下了头……

细细的手腕被他的大手握过头顶,他深深埋着头,今夜不知是因为回了私宅再无顾忌,还是这张床果然大得让人放纵了*,从未见他如此,失了神智一般,仿佛天地之间只有他两个;烛光恍恍,一床锦被早已遮不住,迷离的目光只能看到他的背,蒸腾的热气……

原本细细的品啄变成了肆无忌惮地啃咬,湿湿的,凉凉的,牙齿所及之处,腻滑的肌肤,似冷,似烫,小虫噬骨……心,像要挤出了胸膛,通通的雷声早已击破;小银针随着那剥去的中衣早没了踪影,没有那清醒的痛,一波一波、窒息的难耐涌入胸膛,她似溺在了海浪之中,濒死的感觉那么清晰……

“相公……相公……快放开我……”

小声儿瑟瑟发抖颤在齿间,入在他的耳中似声声娇//喘,人一疯,更无把握……

“不行……不行……”莞初只觉一身腻热之下,唯剩的遮掩也在他的撕扯下要褪去,模糊的神智真真切切感觉到那将死的恐惧,奋力搏道,“相公!!”

他不抬头,死死摁住她,“听话……这个时候停……你相公……会死的……”

“相公!!”

静夜之中,如此凄厉!他猛地清醒,赶紧抬头,只见她脸色煞白,一额头的汗,他吓了一跳,忙起身将她拢在怀中,“丫头,丫头,你怎么了?”

就了那帐外朦朦的烛光,才见那雪白的肌肤上点点都是羞人的痕迹,锁骨下,一处血痕那么深,他这才心疼道,“弄疼了,弄疼了,为夫往后轻轻的,啊?”

“相公……”她终于得着喘了一口气,靠在他怀里,几是瘫软,“你……你怎么,你怎么……你要做什么……”

他狠狠啄着她汗湿的额头,“我要要你。就今夜!”

“相公,我,我不能……我不要……”

“不要不行。”

“相公,相公,”她几乎颤抖着求道,“咱们……就这么好好儿地抱着,亲亲,不行么?”

“不行……”他低头,难以平复的喘息努力把持着轻轻啄着她的唇,“根本不够……你都快把你相公憋残了,你知不知道……”

“相公……”沙哑的小声儿悄悄含了泪,“不能不要么……求你了……”

“丫头……”怀中的人儿软软地贴着他,大手抚过,腻滑直入心窝,将才的热燥根本没有散去,要炸裂一般,他一时一刻都难再忍,翻身,又轻轻将她拢住,“丫头,你不懂……再忍下去,为夫真的要残了,心疼心疼相公吧,啊?”

“不要不要……”小拳拼了一点力气捶他,“我不要……我不要!”

“你再不要,我就不要你了!”

“你,你才舍不得呢……”

“你看我舍得不舍得!”

  ☆、第100章

……

又下雨,打在外头的枇杷上,原先随着那叶子厚薄、积了水叮咚滑落总能听出乐律,此刻入在耳中只有噼噼啪啪的声响,杂乱不堪;房中的玻璃烛灯亮堂堂的,照得那细滑的垂丝海棠帐恍恍地耀眼,香炉里冉冉的白雾遮不去雨水的湿潮,一股股只觉刺鼻……

莞初坐在桌旁,从绸子上下来一额头的细汗已然一颗一颗干去,身上却还是一身薄绸的衣裳凉凉地贴着,眼前的温水早已冷透,含在口中的那颗丸药化成了苦水一点点滑入喉中……

绵月在一旁看着,不觉蹙了眉,虽说已是将入夏,可这夜里雨湿还是有凉气,绸子上下来热热的身子不紧着擦了汗换衣裳却是一个人呆坐着,这大半个时辰过去,说吃药,含了嘴里也不知送水,目光叮着那只小玻璃钟一动不动,浅浅的颜色越显得大的吓人。

这是怎么了?前些日子小夫妻两个好得紧,当时绵月还传信给叶公子,不敢多说,只记日常,谁知公子回信依然是那几个字:好生伺候姑娘。这怎么出去了一趟,第二日清早就回来了一个,从此茶饭不思,不声不响,好在闵夫人这两日身子不适、不愿意搭理她,否则岂不又要挨罚?

“姑娘,”艾叶儿提了热水上来,一面在盆架旁预备洗漱,一面道,“楼下姐姐们问,关院门么?”

“不关。”

原以为人已入了定,谁知这一问,立刻答,这么利落。绵月禁不住上前劝道:“姑娘,天不早了,咱们已经三天不锁院门了,巡夜的来问了几次,说再这么着要回给太太去了。”

“……给他留着。”

轻声支应了一句,莞初起身往盆架边去,绵月忙跟了伺候她挽袖子,“姑娘,二爷……他是怎么说?柜上忙还是……时候儿不定?总这么等着也……”

“艾叶儿,去吩咐说留着院门,小厨房的火也别封。”

“哎。”

小丫头得了令噔噔地往楼下去了,姑娘洗漱罢,也不再抬眼,回身就进了帐子,帐帘落下再无动静。绵月瞧了瞧,叹了口气。往常只要那爷回来,她和艾叶儿就都被撵出去,不管做什么只他两个一道腻着。一顿饭能吃大半个时辰,一盘子水果、一盅茶,都是乐子;即便就是二爷忙,深夜里烛灯底下,一个写谱子,一个算账,也时不时要传出些笑声来。有时候只有姑娘的小声儿,时而被逗得急,时而弄得乐,娇滴滴的。可这一会子,盼不得归人,小楼上这巴掌大的小厅就着雨声显得空荡荡,好是冷落……

……

夜静,静得那细细的雨水仿佛下在房中,丝丝绵绵,淋得人湿漉漉,一股寒气……

莞初还是那一身薄绸,抱着双膝,靠在角落。空空的拔步床,烛光透进来,将那蜷缩的人恍恍惚惚地投在帐子上,孤孤单单,一小团。浅浅的琥珀像初冬的湖水将将覆了寒霜,一点波纹都不见,直直的,映着眼前那一对冷冷的鸳鸯枕;耳朵随在淅沥沥的雨水中“盯”着外头的院门,辨别着石砖地上每一处不一样的水声,可是有青靴踏过,一刻,一刻过,不曾盼来那急急的夜归人,却是盼来远远的竹梆敲了四更天……

僵硬的眼帘终是沉了下来,心一酸,头歪在膝头,嘴巴瘪瘪地,努力屏着不让那眼泪掉出来……

他真的……舍得她……

  • 背景:                 
  • 字号:   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