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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夫后悔了_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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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天睿闻言,不觉牙缝里吸了口气。因着他主动示好,大降汇水与抵押,同源米铺已有一半的经营转入了裕安祥,待到秋天收粮时,该有八成了。这些时,齐天睿几次下到周边各产粮县逐一查看,同源仗势欺压、强占良田已是坐实的事,只不过,这也只能说是奸商而已,至于背后与官仓勾结,证据还只是在票据上,收的粮与转卖各地、囤积之数多有出入,虽说不足够,也总算有了些蛛丝马迹。倚着裕安祥这近水楼台,悄悄查下去,假以时日,定是能顺藤摸瓜,摸到韩俭行那只老狐狸。

只是,这一回出去却让齐天睿发现了一宗棘手之事:将将上任不过一年的按察司俭事大人也盯上了同源,而这位大人正是他的大哥齐天佑。

大哥生性刻板,一丝不苟,齐家长辈除了远在西北的三叔,大伯齐允寿和老父齐允康都是做的书生官,没有积攒下任何处事经验给后辈,大哥这一入仕便做了地方的“御史大人”,初出茅庐,一腔热血,怎知这其中厉害?不过,齐天睿也暗自感佩,自己是因着义兄莫向南的指点方知同源背后有鬼,可大哥一介书生,单枪匹马,竟然也探到了同源,若非一心为公,恐也难承。

原本有了官中支持,此人还是自己的大哥,该是添膀助力的好事,可如今裕安祥与同源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投鼠忌器,在没有确凿证据能扳倒韩俭行之前,裕安祥势必要与同源同流合污,一旦被大哥察觉,就是难缠……

“相公……”看他锁了眉,莞初担心道,“可是有难处?”

“韩俭行老奸巨猾,同源背后一定有官仓,可我却还没有发现他转运使的痕迹。”说着,齐天睿低头,悄声道,“不过,这一回啊,文怡倒帮了我的大忙。”

“哦?是么?”

“你想啊,一个小小的县丞,怎么敢攀附江南转运使?韩俭行是个什么人物?城府深,行事诡秘,从不会越矩一步于人,竟是能答应把文怡娶进家门,给他唯一的儿子做夫人。可见这阜济是个大县,大到足以把韩俭行拉下马,那背后怕是比同源还要厉害。”

“啊?”莞初不觉心惊,“那,那岂不是要把姨丈一家……”

齐天睿闻言长长吁了口气,“上次为着你哥,我已然敲打过姨丈,他已年过半百,若是识相,该早早收手,保下晚节。若是能用同源,尽量不动阜济;若是姨丈执迷不悟,牵一动百,韩俭行一落马,他自逃不过。”

“相公……”莞初听得,头皮都发麻,“不管怎么说,那是姨丈一家,文怡又嫁进了韩家,一旦有事,岂不连带着她都要……”

齐天睿挑挑眉,“韩俭行又不是谋逆之罪,韩荣德也不在官中,按本朝律法,刑责只会牵扯他一个人,家里顶多是抄家败落,那些罪孽的银钱本就不该得,我倒觉得已是十分便宜韩荣德了,文怡跟着去过百姓日子有什么不好?”

“相公……官场水浑,瞬息难料,一旦有失就是灭顶之灾,你一己薄力,还是别去招惹他了……”

小声儿颤颤的,好是担忧,齐天睿笑了,将她的小手团成一小团握在掌心,“你放心,我有分寸。你相公是个生意人,更是个惜命的人,我可舍不得放下我的丫头去救什么黎民苍生。”

他就是这样,无赖的话都能说得理直气壮,莞初虽是心里还放不下,却是噗嗤笑了……

……

两人在园子里一路说话,一路走,慢慢悠悠,待回到素芳苑,天已是全黑了下来。房中没用玻璃灯,只掌了小烛,小风习习从荷塘过来,透过茜纱窗,吹得那垂丝海棠帐飘飘忽忽,房中似是水波荡//漾,入在眼中好是清凉。

沐浴后,莞初只穿了中衣儿站在脚踏上铺床,身后被他环了,热热的气息呵在耳边,“丫头,”

“嗯,”

“看见相公给你买的东西了么?”

“嗯?”莞初一怔,“没有啊,在哪儿呢?”

“就在床上,你好好找找。”

莞初忙把被子掀开,又拨拉开枕头,才见那下头多了一只软软的,打开,粉嫩嫩,细软薄纱,捻起来,那羞人的形状惊现眼前,任是经了这夫妻之事,小脸还是腾地就红了,像烫了似地扔得远远的,“哎呀!什么混账东西!”

她像受了惊的小兔子一惊一乍地就要逃,被他牢牢锁在怀里,腻声道,“怎的了,嗯?那天不是还自己穿了来勾//引我?原我还不知道我的丫头好这口儿呢……”

“胡说!那个,那个是,”莞初羞得狠,口中急得乱糟糟,“那是兰洙嫂子给我的!再者……跟这个,跟这个,哪里一样?!”那身玫瑰薄纱已是羞死人,可好歹也是小衣儿的形状,他弄来的这是什么??这,这根本就是……

怀中急得都发烫,齐天睿抱着越觉心头痒得要死,嗤嗤地笑,“那个,哪有这个好?可着我丫头的身子做的,来,穿给相公瞧瞧。”

“我不!”

“听话,好几身儿呢,我要你呀,”腻在耳边,他已是把握不住咬了牙,“夜夜换着给我穿……”

“你,你休想!”

小脸红得滴血,莞初奋力挣,却是虚出了一身的汗,越挣越无力,他更觉那欲拒还迎的娇羞,身子里的火真真一点就着,低头轻轻咬在她肩头,“丫头,丫头……”

“相公,别……”

“这些日子可想死我了……今儿你就心疼心疼相公,行不行?求你,丫头……”

他的语声越来越沉,沉在喉中,腻得她整个人都软,火热的身子贴着,莞初知道这已是拦不住,想起那身玫瑰薄纱被他揉搓得只一夜就再不能用,这要是依了他,还了得……

“不要……不要……”

“丫头,闺房之中,只咱两个……”他的吻已是压不住的喘息,“都行了事了,还不能穿给相公瞧瞧啊,嗯?”

“我,我怕……怕你……又要疯……”

“丫头,今儿就让我疯,啊?疯一夜……明儿,明儿咱们轻轻的,啊?”

被他从背后裹在怀里,莞初只觉浑身烫得酸软,硬屏了道,“穿……就不许疯!想疯……就,就不穿!”

“那明儿穿给我?”

“……嗯。”

“好丫头!”

他一把打下了帐帘,力道大,风扑过来,一下扑灭了桌上的小烛……

清凉的夜风透进纱窗,再也撩不动垂丝帘帐,遮掩着那滚滚而来、压不住的火热……

  ☆、第106章

……

三伏的天,夏天的雨来得毫无征兆,早起还是明晃晃的日头,不到晌午乌压压的云层铺开来,冷风起,大雨瓢泼。

雨水打得外头的枇杷叶噼里啪啦地响,纱窗拦不住水汽,房中一股雨湿的味道。绵月将托盘轻轻放在桌上,转身在窗边香炉里放了两片香片,这炉子已是闲了好多天,今天实在是雨潮,这才又燃了起来。

房中静,只有雨水的声音,绵月从托盘上端起小汤碗往帐中去。前晌打发艾叶儿往东院去给秀婧秀雅两位姑娘送小厨房新烤的点心,这大雨倒正巧把她隔在了东院,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正是时候了。

“二奶奶,奶奶……”

水绿薄纱帐,若隐若现,看到那床上人青丝散枕边,小脸微侧,白净得一点颜色都没有,绒绒的长睫隔着纱帘都能见,那么清晰的突兀;香肩曝露,脖颈上又与往常一样,只有那根细细的银链子,连小衣儿的丝带都不见,淡色秋香的薄绸被遮着身子,那底下定是又……一丝难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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