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们还是先离开吧。”
“算了，不追踪了，我们换个方法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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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想到会是你。”韩竹坐在办公桌后，靠在椅背上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人。
“我不是故意的，”张栋捂着头，“我受到了威胁，不得已才这么做。”
“威胁？”韩竹笑着，“你是说你沉迷赌博，欠了一大笔债的事吗？”
“对不起，”张栋抬头，“我不想的，我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手，那人答应帮我还清欠款，我想改过自新，可是真的没办法，而且……而且最近公司的发展确实没有那么好了。”
“是啊，公司的发展没有那么好，你就没办法悄无声息挪用公款了。”
听到这话，张栋猛地看着韩竹：“你怎么会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韩竹摇摇头，“我以为你会知道这个道理，但你似乎从来没有明白过，之前我真的以为你是关心公司的未来，直到这一次的事件发生，我重新查公司的账单。”
张栋猛地起身，想要抓住韩竹的手：“韩总，再给我一个机会，求求你再给我一个机会。”
韩竹侧身：“你走吧，这次的事我不会报警，之前你挪用的公款就当是给你这些年的报酬，我会对外说你找到了新的好去处才会辞职，希望你给自己留最后一丝尊严。”
“韩总，我们多年交情，你真的打算辞退我吗？”张栋红着眼说道。
韩竹回身看着他：“正是因为多年交情，我才给你留一点面子，如果你不愿意就这么离开也可以，那我们就公事公办，这就是摆在你面前的两条路，你可以自己选择。”
“我走，”张栋咬着牙，到了这一刻，他已经清楚这件事绝对没办法挽回，“再见，韩总。”
张栋的离开并没有给公司的人带去太多不舍，许多人都只是伤心了一阵就烟消云散，工作还要照做，生活还要照过，并不会因为一个人的离开而有所改变。
“所以呢，他真的就这么走了？”林凡坐在床头，手里的书一直没有翻页。
“嗯，他是一个很要面子的人，一旦我真的报警，对他来说将会是人生最大的错误。”韩竹解释道，抬脚坐在床上，柔软的床铺瞬间塌下一半。
林凡偏过头看着韩竹：“这样你会不会觉得难过，毕竟他跟了你五年。”
“这件事本就是他有错在先，我已经给了他应有的补偿，至于他的未来怎么样，跟我没什么关系，至于难不难过，你还记不记得你以前跟我说过的事？”韩竹轻笑，神色中可以看出他并没有感到丝毫难过。
“什么事？”林凡疑惑道。
韩竹认真看着林凡：“很久之前，你跟我说你姐姐的事，你说正是因为你在乎她，所以在她远离你的时候，你会觉得难受，所以从那以后，你就决定不会轻易在乎别人，这样你就不会感到难过。”
林凡回忆起遥远的记忆，点头：“所以到现在为止，我真正的朋友只有你一个。”
听到这话，韩竹有些愕然，仿佛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只是一瞬，韩竹便笑了：“其实我们是一样的，从小到大，你的生活就是自己和姐姐，所以姐姐能伤害你，而对我而言，我的生活其实只有自己一个人，我爸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走了，爷爷的脾气，你之前也见过，韩家人个个都有自己的小心思，脸上的笑容再好看，说的话再好听可能都是假的，所以从小到大，我也不会轻易相信别人。”
林凡认真看着韩竹：“不相信就不会受伤，不相信就不会难受，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