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为奴_第39章

狂上加狂Ctrl+D 收藏本站

  看那树下之人一脸淫笑,莘奴心知不好,若是此时下去肯不是一袋钱能了事的,只怕三人心怀不轨,要在这树高林密处行不轨之事。

  想到这,莘奴咬了咬嘴唇,四下张望,心内思踱着应对之策。

  就在这时,另一个络腮胡的汉子竟然换了弹弓,又朝树上飞射。

  莘奴闪避了几次,到底是被其中一个弹子射中了手臂,啊呀一声,身子一歪跌落了下来。

  期间虽然试图扯拽这树枝减缓下坠的速度,奈何那粗黑的汉子已经爬上了树,扯着她的脚踝将她拖下了树干。

  莘奴伸脚去踹,正好蹬在那汉子的脸上,可待她转身想跑时,却被另两个扑过来的壮汉一般按住。

  这几个是游侠,手下也有些功夫。莘奴一个娇小的女子就算动作敏捷也绝不是三个成年壮汉的对手。

  待得将她按住,三人总算是看清了莘奴的容貌。乖乖!哪里是什么狐精?分明是天上的玄女一般,皮肤如脂,大眼灵动,尤其是那眉间的一点红痣,当真是勾得人心痒难耐。

  莘奴暗叫不好,连忙说道:“三位游侠住手,若能放过小女,愿许重金谢过!”

  世间能与美色相抗衡的唯有重利,莘奴眼见逃脱不了,只能许以重利诱之。

  可惜那三位壮汉哪里肯相信一个衣着粗鄙,在乡土便卖汤饮的女子会有重金?再说见了这不可多得的美色,居然还能为金钱拱手相让者,真就是个切了根儿的阉人了。

  那粗壮的汉子许是久未经女色,当下竟是眼红气喘地语道:“这等娇俏的便要我先尝尝,大哥三弟一会再给你们舒爽!"

  这等美色哪一个独占都是心有不甘,倒不如见者有份,也不伤兄弟和气,先将这蛮烈的小娘皮整治明白了再带回去慢慢受用。

  于是三个人互相配合,低声淫笑着去解莘奴的衣裳,莘奴直觉的两耳嗡嗡作响,怎么挣扎也是无力,不由得绝望的呼喊救命。

  挣扎间露出了肩头的烙印,引得那三个汉子一愣,恍然大悟道:“难怪乡路上有这等美色,原来是富贵家中逃出的私奴!”

  无论是哪一侯国,都有律法规定,烙下奴印的私奴当归主人所有,若是有私奴偷逃,发现并送归原主者赏,私匿者送官。

  这样一来,那老大倒是略踌躇了一下。不过老三却笑道:“这有何难?美人你既然是逃出来的,当知若是送还回去多半是要被你的家主杖毙而死,且乖乖从了我们,回去再寻烙铁给你重新印个新的出来,从此便是我们刘家的乖奴儿,保你衣食无忧,哈哈哈……”

  说着便准备一鼓作气撕裂她的衣衫。

  可就在这时,一个人影掠过,白刃飞闪间,那狞笑的大汉面色一变,后背竟然串出热血,轰然倒卧在了莘奴的身上。

  突逢此变故,其余两兄弟俱是变了脸色,可还未来来得及抽出腰间的佩剑,寒刃已经划过喉咙,只能咕噜地发出一声模糊的呻吟,便伴着飞溅的鲜血纷纷倒下。

  莘奴脱开身上的尸首,惊魂未定地起身一看,来者正是王诩的随身侍从子虎。

  他面无表情地说道:“受惊了,去溪边洗一洗吧!”

  子虎所说的洗一洗,是指莘奴身上沾染的血水。

  莘奴抿了抿嘴,努力压抑住方才的战栗之感道:“是……家主让你来的?你一直都在一旁吧?为何……才出手?”说到最后时,真是有些羞愤,莫非子虎方才一直默默看着那三个地痞欺凌她不成?

  子虎点了点头,看着身子微微颤抖的丽姝,心内也是微微叹息,决定做一次好人,据实说道:“家主吩咐,若是你遇险后朝着马车的方向跑,便及时救下你,可若是朝着别的方向跑,便缓一缓再出手……”

  此话一出,莘奴不由得又打了寒颤。这一刻,在子虎的直言相告下,她突然醒悟,这次检测自己到底没有过关,不是因为没有凑够那一百枚圜钱,而是因为自己下意识中,暴露了想要逃离他的心思。

  钱袋里只有五十枚圜钱便如此张狂,若是以后呢?待得她真的能够日累万金时呢?

  王诩心思深沉,喜欢刺探人心,这样的他怎么会准许自己有一天羽翼丰满,起了别心呢!

  这么想来,心一路直坠而下。磨磨蹭蹭在湖边洗了脸,莘奴只觉得等待自己的不知是何等的骤雨。

  可是刚刚品尝了获得些许自由,可以假装自己是自由之身与其他少年少女一样求学的滋味,若是再被王诩囚禁在后宅,如同对待猫狗一般的豢养,她一定窒息得发疯的!

  该如何平息王诩的怒火?莘奴起身跟随子虎重新返回乡道之上,此时商贾们皆是要散尽了,日暮低沉,并没有热发现莘奴身上沾染的血迹……

  莘奴望了望四周,掏出了自己一直塞在腰间的钱袋,倒出里面的圜钱数了数,原来一共有近六十枚。

  而莘奴用这半日辛苦积攒的圜钱买了一匹质地还算上好的掺棉麻布,又选买了些许丝线这才上了路旁的一辆小马车,一路疾驰向前。

  这半日的功夫,王诩已经到达了他将小住几日的宅院。不同于他在别处的宅院,这里似乎是年头久远的一处老宅,虽然经过细心的修补,可是并不如王诩惯常居住的那般奢靡华贵。

  ☆、第 36 章

  莘奴心内早就做好了准备,心知王诩这般试探自己,岂肯善罢甘休?必是摆下什么骇人阵仗等着自己。

  可是这般心内鼓劲儿,入了内院的时候,还是被眼前的情景惊得有些错不开眼……

  因为乡下多穷苦之人,难得有一身麻衣也舍不得在日常里磨损,所以樵夫上山砍柴做粗活时,便会穿着蓑草编织的下裳光裸着上身。

  而现在王诩便是这副乡下的日常装扮——一向麻衣葛履做道家仙风派的他,此时竟然只腰下围着及膝草裳站在屋檐之上,一手握着镰刀,一手执着切割好的茅草铺垫着破损的屋檐。

  可以看出,这活计他做得甚是熟练,手臂挥舞间,后背纠结的肌肉也跟着有规律的上下滑动,健硕的上半身出了一层薄汗,在月色下闪着亮光。

  而一旁的仆役们则端着水盘,拿着衣服一脸恭敬地立在屋檐下等候着谷仙补屋下凡。

  也不知他在屋檐上做了多久,此时倒是临近尾声。编扎好了最后一捆茅草后,也不用一旁的梯子,顺着一旁的草垛就这么长腿一跃跳将了下来。

  仆役可算是等到了家主尽兴完毕,立刻鱼贯般端上净水盘还有布巾和水饮。

  身穿草裳的好处倒是立显出来,王诩也不用浴桶,只需要婢女直接站在脚踏上手执水瓢将温水淋洒在身上,便可以畅快淋漓地洗干净身上的汗渍。

  做这些事时,王诩一眼都没有看立在一旁的莘奴。

  她知道这个男人生气了,而且火气还不是一般的大。

  她抿了抿嘴,主动上前接过婢女拿来的巾布,走上去替王诩擦拭身上的水珠,然后垫着脚用长巾包住了他湿漉漉的长发。

  王诩也未看她,不过顺势盘腿坐在席上冷声道:“可赚回了一百圜钱?”

  莘奴垂着长睫,一边轻轻揉搓着长发一边说:“只赚了六十枚,又花去了大半……”

  王诩拿起小案上的玉蝉,一边轻轻在手心里撞击环绕着一边冷声说:“不是说了,赚不到就去睡荒野吗?怎么有脸回来了?”

  • 背景:                 
  • 字号:   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