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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外挂修好了_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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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何医生继续得意地眨眼睛,眨得飞快,抛媚眼似的,把越宁和小胡老师都逗笑了。小何医生对小胡老师使了个眼色,小胡老师会意,对越宁道:“你试也考完了,今天的大字也写完了,玩去吧,不要走太远啊,不要玩游戏机,去扎个马步吧。”

越宁看出来他们有悄悄话要讲,默默去院墙外面扎马步。反动会道门前成员什么拳脚都没教他,就教他这些了。

屋子里,何、胡二人听着隔壁放暑假的小学生操着九十年代特别流行的港台腔问:“宁宁哥,你在拉粑粑吗?”抱在一起没良心地笑了。

笑够了,小何医生才对小胡老师讲:“我爸妈商量过了,宁宁的事情,他先住在你这里,就算咱们结婚了,也不好把他就这样还到福利院去。一打头住福利院就算了,接回来再送回去,对孩子太不公平了。我家现在是三室一厅,大概住不过来。不过医院最近准备再盖一栋宿舍楼,我能分到房子……”

越宁在外面顶着“你在拉粑粑”的疑问,心里把张老头骂个半死,暗道:你给我等着,明天找你去。

他去找张老头,也是因为手上有了钱,他一旦手上有了钱,就会洒出去,给二老买新式风扇是个不错的选择。再者,何家对小胡老师和他都很好,钱人家也不缺,不如跟张老头一起打个野鸡兔子什么的,也算一个心意,可比花百八十块钱买个蜂王浆什么的更好。对于揣摩人心,送礼让人舒服这件事情,越宁还是极有心得的。

张老头就迎来了这么一位“弟子”,看着越宁半天,没接得上话。倒是同行的小胡老师有点担心:“你身体行么?张大爷,这身体?”

张老头十分无奈地道:“那跟着我吧,有事我给送医生去。他这样儿,活动活动,把底子打好了,对身体有好处的。不过,学生娃,还是要好好上学的。”

越宁心说,现代社会,当然是知识更重要了。真要揍人,也不用这么专业呀。他找张老头,还真是为了野趣。想来以后这样进山的机会也少了,趁现在有空,多玩玩,也是增强动手能力。暑假了,学校不上课,他也没办法再蹭音乐老师的钢琴课。

张老头用力强调:“别跟混小子们学啊!看个破港片儿,就想当大侠。”

原来根子在这里!八、九十年代的香港电影,红极一时,张老头略有两手,就会有人来打听。搞得他特别地烦。

越宁笑道:“好歹在山里长大的,我都没逮过兔子,太遗憾了。”

这个理由倒还好,小胡老师只是担心:“那三家村……”

张老头道:“不到他们那边去。”

张老头心里自有一本账,谁说打山鸡兔子得用拳脚功夫的?下套的时候更多些,也有用点钢叉、钢丝套的时候。张老头还借这个机会跟邵奶奶搭了话:“给他找点骗子气功大师的报纸看看。”

邵奶奶被逗得不行:“他那是给小胡、小何留地方呢。”

张老头这才放下心来。

越宁一个暑假,有一半的时间跟张老头进山。头一天就套了只绿色羽毛泛着光泽的野鸡,拎到了小何医生家里送给何妈妈炖汤喝,成功地混进了新华书店的柜台,打发暑假的另一半时光。此后野味不断,何妈妈和小胡老师偶尔拿做好的野味给书店里的店员分食,越宁在书店里结下了极好的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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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两个来月的暑假就过去了,小何医生自告奋勇要送越宁去高中报到:“我有个同学,今年就带高一的。我爸跟校长都打过招呼了。”这位校长,是何院长老家邻居,平常管何老太太叫婶儿,成功被何院长争取到了免学杂费的待遇。

小胡老师到底不放心,匆忙忙完了一小的开学报道工作,又往县中赶去。越宁是不住校的,一般家在县城的学生都不住校,这也免去了搬宿舍这样的麻烦事。小胡老师到的时候,越宁已经忙活完了,小何医生正跟他那同学在阳台上聊天。小何医生的同学姓张,介绍完了就管小胡老师叫“弟妹”,被小何医生要求叫“嫂子”。

两人胡闹一会儿,张老师说:“他们分宿舍的也该安顿完了,再说两句话,领了书,明天就不用来了,后来直接来上课。你们家宁宁争气哎,分在一班。”评省重点中学,学生人数是一个很重要的条件,现在县中高中的高一,一口气招了十二个班,后两个半是高价班,供不够成绩线又想上县中的人交赞助费。前面十个班心照不宣地按成绩来分,分也是有讲究的,并不是前五十名一班,五十到一百二班,也是均分。但是一班永远是中考成绩最好的那个班。

小胡老师听了,也是欣喜,大方地道:“他比同学都小,身体也不太好,经过些事儿,你多给照顾照顾。”

小何医生拖后腿地道:“他教体育的。”被他同学按阳台上一顿暴打。

打了几下就收手了——住校生回来了,小胡老师笑着往“宁宁的同学”堆里看,笑容忽然凝固住了。一队从她身边经过往楼上走的女生里,赫然有个脸熟的人。熟人还跟她打招呼来着:“胡老师好。我是李秀丽啊,去年你还教我弟来的。我爸送我来了,在那儿呢。”说着,一指楼下花坛边一个蹲地抽烟的人影。

第24章 惊吓(三)

李秀丽在六班,一班到四班在三楼,六班在四楼,跟小胡老师华丽丽地相遇了。

更糟糕的是,李秀丽的父亲因为不放心女儿孤身求学,还送到了县中来。对李秀丽,小胡老师是放心的,这姑娘心地善良,越宁住院后还曾关切地询问过。对李秀丽的父亲,小胡老师就不敢保证了。据她所知,李秀丽的父亲既没有参与械斗,也没有事后跟着喊冤,只是默默地过他的日子。但是,毕竟是同族,他会怎么样,还很难讲。就怕回去三家村一说,怕给越宁惹下麻烦来。

小胡老师忽然觉得,越宁走得还是不够远,如果在市里就好了。犹豫了一下,勉强笑笑:“你考上县中啦?这很好,好好学习。”

李秀丽笑着点头:“嗯。”犹豫了一下,似乎是想问什么,又被同学拉着回教室领书了。

小胡老师就添了一样心事,等着越宁领了新书,一起回家吃午饭的时候,她却装成没事人一样,还问:“这个得包个书皮吧?家里没有挂历纸了。”

越宁直觉得她有心事,路上人多,不便开口问,顺着她的话说:“不用。书本我用得少。”课本这东西对他来说,属于看一遍就能记住,看两遍就是加深印象,没有多翻的必要。有那功夫不如多做点习题——虽然这个对他来说也很容易,或者往新华书店那里泡着看点课外书,享受着书店姐姐阿姨们削好苹果喂食的优待。

难得小胡老师没有对他这样的骄傲上思想教育课,而是飞快地将他领回家:“那你先看看书,我没上过高中,什么也教不了你,你多问问小何。哎,你同学不是老师么?问问他呗。他不会真是体育老师吧?”

当然不是体育老师,那位张老师是师范学校数学系的高材生呢。

小何医生陪笑道:“不是不是,他教数学的,去年刚实习过,今年分过来教高一,不让他教一班,他教的是最后面两个班,教好了才能往上调。”

越宁和小胡老师都是没上过高中的人,一齐好奇地听他讲高中的事迹。小何医生功课做得也足,神采飞扬地道:“基本上三年功课两年就学完了,剩下一年就是复习、做题,一直到高考。”

越宁眼前一亮:“三年功课两年学完?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啦?高考么,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不多准备一点怎么行?”

越宁心头一动,暗想,何妈妈虽然讲支持小胡老师缓两年再结婚,先顾事业。但是对小胡老师来说,照顾他的生活,未尝不是将婚期安排靠后的一大原因。如果能再早一年高考,他离独立就更进一步了。

小何医生对越宁已经算比较了解了,当越宁沉默的时候,就是有什么想法了,小何医生决定套一套话。根据以往的经验,套话是否成功,取决于越宁是不是本来就想说。

这一回,小何医生运气好,遇到了越宁想说:“那……高中能跳级么?”

“啥?”小何医生万没想到这位仁兄如此生猛,第一天报到就想着跳级的事情。越宁初中跳过级,这他知道,但是高中的级,也是这么容易跳的么?

小何医生苦口婆心:“你要不要再慎重考虑一下?高中跟初中都是中学,但不是同一个世界啊!”痛苦脸地陈述,多少初中的尖子生,第一次期中考试就都跪了。越宁还不觉得有什么:“那不是还有学得好的吗?我要是学不好,那能学好的人也不多。”才发下书来,他翻了两页又看了点习题,并不认为有多么难。

小胡老师又添一重担心,揪着小何医生私聊去了。越宁耸耸肩,抱着课本回书桌前慢慢翻一翻,感觉……就是不难嘛!要不明天找点旧试卷写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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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何医生被小胡老师揪到厨房问话,也很严肃地告诉女友:“是真的,你信我。高中的思维跟初中是完全不一样的,能拧过筋来的,就一帆风顺,拧不过来的,三年得累死还考不出好成绩来。”

小胡老师愈发担心了:“我会看好他的。还有就是——”将见到李秀丽的事情给说了,小何医生听了,不以为意:“有法院判决书,还怕他们怎地?”

小胡老师道:“你不知道,我原本以为到了县城,没什么交集,这事就算过去了。现在遇上了,怕不是那么容易善了的。就算李家没本事,吴斌那牢是白坐的么?就算伤不到人,影响宁宁学习,怎么办?”

小何医生口里说着:“你不用太担心了,这些货都在大狱里关着呢,怕什么?”转头就跑回家里跟何院长拿主意。

何院长膝头放着一部本草拿着放大镜在一点一点地看,小何医生一头冲进来,惹得他皱眉斥道:“这么毛毛躁躁的,像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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