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自己蠢哭了[重生]_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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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你问我答的持续了很久,谁也没有选择逃避。

  “他很蠢的。”夏志远狠狠的吸了口烟,肺腑一阵灼痛,“他喜欢一个人就会喜欢很久,只要你不放弃,他就会永远抓着你。”多么蠢。

  顾延突然开口,充满深意,“他说你是他的兄弟。”

  呼吸一滞,夏志远低笑,“兄弟……”那两个字在舌尖上停了几瞬,拆解后全吞进了肚子里,夏志远抬抬下巴,目光深沉,“这点不会变。”

  夏志远低着头,腾起的烟雾中,脸上的神情模糊不清,干涩发苦的喉头艰难的滚动,碾出的声音又低又哑,掺杂了太多东西,后悔,遗憾,不得不甘心的悲愤,全部都是苦涩的。

  “对他好点。”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这个作者什么话也没留下。

☆、第47章

  顾延回医院的时候盛晨光他们已经走了,病房里安静一片,床上的人睡着了,一只手搁在外面,被子一角.夹.在腿间,睡姿很随意。

  “哥,你的过去我来不及参与,以后我不想错过。”从夏志远口中了解这人的过去,精彩丰富,同样充满笑与泪,他羡慕夏志远可以有那些画面去回忆,至于赵毅,他不嫉妒。

  如果不是赵毅的贪心和摇摆不定,他这辈子都不可能遇上这个人。

  顾延把手放进裤子口袋,过了好一会才拿出来,手心里攥着一枚戒指,简简单单的,他把戒指戴在顾冬的无名指上,抿了抿唇,郑重其事的承诺,“先占个位置,以后我会取下来,给你换更好的。”

  睡着的人打了个哈欠,看起来挺像是刚醒的,他把手放到眼前,看着那枚戒指,“你应该问我愿不愿意。”

  顾延没回答,而是伸手按住顾冬脸上的伤,顾冬吃痛的求饶,“疼,轻点。”

  “还以为你是钢铁侠。”顾延出声讽刺,气的。

  顾冬摸摸戒指,平静的声音里隐藏着愉悦,“怎么突然送我这个?”

  “看到办活动打折,就买了。”顾延摆出随意的语气。

  顾冬,“……”

  见他呆呆的摸戒指,顾延唇角勾起,扑上去,“我跑了好多地方,腿酸死了,你往里面去一点。”

  门锁在这时转动了一下,顾冬把带着戒指的那只手缩进被子里,顾延躺下的身子坐起来。

  顾成提着水瓶进来,“延延,你买个粥怎么买了这么久?”他看了眼桌子,“粥呢?”

  偷偷碰碰顾延的手,顾冬咳了声,“已经喝过了。”

  “这里的物价真高,一小碗面就要十几。”顾成唏嘘,他掏出一卷钱递过去,“这钱是爸刚才出去取的,你拿着。”

  顾冬皱眉,“我卡里还有钱。”

  还有?顾成脸色顿时就变的难看,学费是对方暑假当家教赚的,生活费他提过几次,对方都说还有,他就真的信了。

  等他来了才发现这边物价高的吓人,那些钱应该早就花光了,怎么可能还有,顾成拿着钱的手在抖,剩下的那个可能他不敢想,“冬冬,你是不是在外面……”

  顾延侧头,盯着顾冬。

  被盯的头皮发麻,顾冬太阳穴疼了,“我跟夏志远是朋友关系。”

  顾成还是不放心,“可是他……”对你也太好了。

  “他快结婚了。”顾冬闭了闭眼,“我之前有一份周末的家教兼职,教初中生,任务不重。”

  顾成一听,脸上的神色缓和了很多,唠叨着让顾冬别太累,家里有固定积蓄,够用,又让他到时候别忘了给夏志远送份礼,毕竟是恩人,住院这些事都托了对方的照顾。

  顾冬和顾延心里都沉沉的,顾成保守古板,人又固执,该怎么跟他坦白,这一关太难过了。

  第二天下午,顾成和顾延回去了,张弋阳跟楚纪然作为室友,非常热情周到的把他们送上车。

  顾冬出院那天,大家伙都来接他,天冷的连只鸟都没有,路人都缩着脖子哈着气满嘴怨气,他的心情却很好,从没有过的轻松,甚至觉得现在才是真正的开始。

  ******

  房里没有开灯,漆黑一片,宁清让坐在椅子上,他已经维持这个样子坐了很久,脊背弓成一个难受的弧度,双手放在腿上微蜷曲着,指尖轻抠大腿。

  门外传来脚步声,伴随着一道呵斥,“给我出来。”

  宁清让抬了下眼皮,又垂下去,他用手在脸上抹了抹,把额前的发丝往后捋了一下,这才拉开椅子站起来。

  他打开门,苍白无一丝血色的脸上没有表情,“爸。”

  门口的男人五十来岁,身板高大硬朗,穿着西装打着领带,似乎是刚从外面回来,长的很俊朗,鬓角掺杂着几根银丝,眉间的厉色让人忌惮,他二话不说,直接抬起手扇过去。

  那股力道让宁清让脚步一晃,身子摔到门上,半边脸颊渐渐红肿,嘴角溢出血丝。

  盯着他肿起来的脸颊,宁闻气的额头青筋暴起,没有再出手,削薄的唇一抿,“回国前你答应过我什么?这才不到两年,你就为了同一个男人把自己弄成这幅鬼样子。”

  宁清让低着头,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垂下来的发丝挡住了脸上的表情,他伸手擦擦嘴角,一言不发。

  “从明天开始,给我去公司上班。” 宁闻的黑眸锐利如鹰隼,一字一顿,“以后再敢回国,我就打断你的腿。”

  宁清让忽然扯开唇角轻笑出声,他捂着脸呵呵笑了起来。

  见他笑的疯狂,宁闻紧锁眉峰,“你笑什么?”

  宁清让转身进了房间,背过去的时候,满脸都是泪痕,他永远不会告诉这个男人关于那个孩子的事。

  一个人静下来,褪去一身威严,宁闻脸上是深深的落败感,他这一生大起大落,底层的艰辛,高处的奢侈都体会过,拥有过多个情·人,却只有两个儿子,一个不知生死,另一个活到今天这个地步。

  第二天宁清让去公司上班,在这里他不是大学教授,只是一个上班族,没有人知道他的过去,他不用小心谨慎,嫉妒迷茫,走在街上,迎来的只有倾慕惊艳的目光。

  宁闻松了口气,他给儿子安排了一条很长的路,免去那些不必要的弯路和容易迷惑心智的东西,希望儿子能顺利走下去,就像小时候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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