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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厂花男友_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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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真的不想再见臣了么?”

徐少卿凑在鬓边,薄唇轻蹭着耳珠,语声轻吐,明里问着,倒更像是在吐息挑惹。

她被那股温热刺得耳鬓间发痒,不自禁地缩了缩脖子,脸上那两片红晕火烫得更加厉害,把头埋在他胸口,不敢抬起来,口中含糊地应着,却连自己也听不清。

他不给她蒙混过关的机会,俯在耳边,继续贴近问:“公主说什么?臣听不到。”

她身子颤了颤,仍是不答话,却将双臂揽得更紧。

这般举动他自然感觉得到,心中暗喜,嘴上却丝毫不肯让步,假作有些不悦地叹道:“公主不说,想来是对臣心厌了,那臣索性还是走吧。”

高暧登时急了起来,扬起头道:“你这人……我若不想见你,方才又怎么会跟你……”

说到这里,她羞不自胜,咬唇正要别过脸去,却见他眉目含笑,像是一副正中下怀的样子,这才醒悟自己无意间又上了他的圈套,不禁更是赧然无地,当即松开双臂,扭身挣脱怀抱,背向一旁,不去理他。

都什么时候了,他却好像浑然不觉,见了面还有心思戏弄自己,着实让人气恼。

可转念一想,他不是已经被三哥圈禁在司礼监了么?怎么还脱得了身?

这大半夜的跑来,难道就是为了见自己一面么?

一想到他这般情深意重,那点小小的气恼霎时间又烟消云散了。

徐少卿近前,扶着那窄削的肩头,慢慢将她扳转过身来。

高暧低着头,忍不住偷眼去瞧,只见他面色沉静,再没半点笑意,狐眸中眼波盈盈,涌动的是无边的情愫。

“公主如此相待,臣当粉身相报,只求公主莫要对菩萨说那番话,举头三尺有神明,臣怕真的灵验了,这七尺残躯当如何了结?”

她只觉胸中一痛,再也顾不得那许多,扑入他怀中,泣道:“你当我真心想说那番话么?当我说出来心里便好受么?我……我是怕你……”

“怕什么?天大的事,自有臣在外顶着,公主无须忧心。”

他轻柔地抚着她的背,忽然直起身,握着那纤纤玉手,将她拉到供台前,撩起绯袍的下摆,便对着那白玉观音像跪了下去。

“你……你这是做什么?”

这自来冷峻高傲的人居然说什么“举头三尺有神明”,还在菩萨面前下拜,着实令她大惑不解。

却见徐少卿手上又拉了拉,温言催促道:“快啊,公主也一起来。”

她见他脸上仍是那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又禁不住连连拉拽,只好也挨着他在旁边的蒲团上跪了下来。

徐少卿仍不放手,就这般牵着她,清了清嗓子,面向观音玉像道:“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在上,我徐少卿从未礼佛修行,只读过半本楞严经,不敢妄称信众,但此刻心意甚诚,佛家也云普度众生,因此斗胆祈愿两件事,还望菩萨慈悲,玉成心愿。”

他顿了顿,侧目看了高暧一眼,便续道:“这头一桩,公主方才求肯时,说若我能得平安,情愿不再相见,此乃一时糊涂,请菩萨只当过耳清风,莫要理会。若菩萨不管,我也不会让公主如愿。”

高暧听到这里,羞得把头垂在胸前,连玉像也不敢去看。

心说他这哪是在求恳,分明是在无礼要挟,菩萨听了只会笑他,哪会当真?

只听他又道:“这第二桩么……我虽是个奴婢,却与公主情投意合,两心相悦,天日可表,绝无虚假。恳请菩萨保佑我二人,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天呐,明明是个真男人,竟还口称什么奴婢,菩萨面前说谎,却脸不红,心不跳,这人可也真是胆大包天了。

高暧替他羞得耳根子也红了,却又不能明说,只好暗暗念诵佛号,请菩萨念他一片心诚,千万莫要怪罪。

谁知他刚刚说完,却又接着道:“来,公主便与臣一起给菩萨磕个头,求他老人家保佑。”

求得这般无礼,还要拉着她一道?

她有些发怔,可若是不答应,便等若拒绝了他的心意,这可如何是好?

徐少卿似是根本没容她考虑,那手在她背上轻轻用力,按着就跟自己一起往下拜。

高暧脑中有些发懵,这般半强半迫的俯身下去,额头在那冰凉的地面上一触,忽然省起似乎有些不妥。

这般和他并排跪拜,怎么都觉得像是礼堂上拜天地,她虽没经过见过,可却也听说过啊,这……这成什么话?

她只觉颈子发硬,脸上火烫的红潮一头向下,一头烧到顶门,连发丝似乎都颤抖起来。

而他却还不知足似的,扶着她直起身,又俯下去,非要来个三拜不可。

堪堪拜完,高暧已是耳边嗡嗡,眼前朦朦的,如坠五里云雾,不知身在何方。

徐少卿却像甚是满意,玉白的脸上绽着笑,双颊竟也泛起浅浅的晕色。

正要扶她起来,却听殿外忽然传来一片脚步声。

第87章 沉香韵

这一下事出突然,他也不由得愣住了。

竖耳细听,那片脚步声愈来愈近,似是直奔寝殿而来的。

高暧没他那般内力深厚,耳聪目明,根本没听到半点声息,正在懵懂混沌之际,却忽然见他面色有异样,目光沉冷,不由也清醒了几分,惊问:“怎么了?出事了么?”

“嘘。”

徐少卿竖指在唇边,示意她不要出声,继续听外面的动静,忽觉那脚步声顿了下来,紧接着便隐约有宫人恭敬的声音响起,似乎叫的竟是“陛下”。

这半夜三更的,居然还要来?

他不禁咂唇“啧”了一声,两道剑眉促然立起,当下也不及细想,探手一抄,将她抱在身前,朝绣榻快步而去。

高暧不料他竟忽然横抱自己,不禁一声娇呼,正要说话,却被他低头用唇封住了口,那脸上刚刚退去的红潮重又烧了上来。

她心头暗惊,只道他忽起轻薄之意,可感觉却又不像,那两片柔软的薄唇并没像之前那般不规矩地“攻城略地”,只是静静地贴着,好像单单就是不让自己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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