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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恋人是阎王_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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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您的魂体无恙,只是有点体虚。您刚刚做噩梦了?”

“嗯!”阎王一直简单回答,他刚刚耗损很大冥力才把死气从内殿驱除。

“唉!本王就说要尽快举行祭地仪式,拏云那魂婆婆妈妈非要等良辰吉夜。”岸犹叹口气,一甩护魂绿袍带着数百名鬼兵一阵风似的离开内殿。

拏云定下明夜举行祭地仪式。

第二夜。阎王盛装带着冥兽冠,披着藏青色护魂王袍,坐着威严稀有的火海燃兽骨制成的王辇,由鬼师牵引,带着一众冥臣鬼将浩浩荡荡去往已经闭合的卷暮十字地渊畔举行规模盛大的祭地仪式。此时,许多平民幽魂自发跟随队伍也去地渊畔祭地。

今年多浩劫,前有王权争夺战,后有瘴气入侵,再有十殿阎罗碍眼找事,还有拏云向东海宣战……

所以,冥界幽魂无一例外都对此次祭地极为重视。还未接近地渊,就有幽魂闭眼跪行,“嗡嗡”祭祀祷词不断从他们幽魂口中传出。

因为地渊闭合紫焰冷火被禁锢在地下,原本震撼六界的冥地奇迹变成毫无特色的荒芜之地。

兽骨漩涡祭地台跟随地岩平移了九百多冥米。没有紫焰冷火映照十字地渊,此地变得漆黑晦暗。

阎王想起卷暮十字地渊曾经惊天的奇景不由感伤,连看似恒久的地渊都不能永远保持地貌,那么在宇宙中渺小的幽魂到最后会是怎样的结局,比幽魂更渺小的人类又会如何?他的小离到最后会来地府与他相遇吗?中途有意外错过怎么办?

患失的阎王任鬼师摆布,做着让他不解的奇异姿势。

阎王亲自砍杀冥乌贼,取其头,洒不归酒祭地,当阎王带领冥臣、鬼将跪地叩拜四下后,祭地仪式终于结束。

岸犹等阎王上了王辇,架着灰云快速离去。拏云因喝过不归酒,微有醉意,由两名艳丽鬼侍女搀扶,坐着王府羽轿缓慢回府。

……

三夜后,忘川河畔,彼岸花丛中。

阎惘举着龙骨刀站在死簿与生簿的缝隙间,景添则拿着鬼葫芦瓢,瓢内盛着猪笼草内液,打算用猪笼草内液的腐蚀性物质软化生死契线,使它比较容易切割。

阎惘催动冥力,把冥力注入有生命的龙骨刀刃上,由它自己寻找最佳切割位置,好缩短时间减少对生簿和死簿魂体的伤害。

淡蓝色股股冥力渐渐注入龙骨刀中,龙骨刀把它催发到刀刃上,白色骨刀晕染着流动的淡蓝色纯清冥力。龙骨刀找准位置一下子就切到第一根生死契线上,刀刃被坚硬无比的契线微微弹开,龙骨刀立马再次“咬”上去。景添赶忙冲着刀身把猪笼草内液浇下,那液体冲着切开的一道豁口浸入,麻痹着生簿和死簿的痛觉神经。阎王看切割太慢,赶着为龙骨刀注入冥力,一大股冥力被注入后,第一根契线被切断。

如法炮制,连着切断三根契线。它们代表着“生命、健康、财富”三种意思。在切割第四根情线时出了问题,阎惘注入龙骨刀中的冥力竟然没有一丝作用。

被麻痹痛觉的死簿看到后说:“阎王,你有牵挂的人,受缠情蛊惑无法割断情线,这样,你吸食少量我的死气,后重新注入冥力。”

阎惘没有犹豫,从死气集中的死簿面部吸了半口死气,他顿时觉得情感上、生命上的依托被杜绝,心,冷了下来,漠然地朝龙骨刀输入少量冥力。

“咔――”情线被龙骨刀刃割断。死簿和生簿分别瘫倒在彼岸花花蕊上,随着冥风在股股迷魂香中悬浮晃动。

景添动用冥力把阎惘魂体内的残余死气逼出来,阎惘像久睡才醒的幽魂抬着鬼头茫然地看着浅黑色的冥界天际。

景添用鬼言呼唤阎惘好半天才让他彻底清醒。

之后,鬼心良善的他又去照顾生簿和死簿两位幽魂。

阎惘也要帮忙被景添劝开,“阎王,你出来太久恐怕鬼侍卫会暗中窥查,早些回崇殷大殿为好。”

阎惘同意点头,飞冲离开时嘱托景添转告死簿让他尽快去人间给申屠离送信。

为了让死簿更尽心办事,阎惘回到内殿后又秘密招来景添让他带出四千两鬼银给死簿送去。

第十六章 七夜同梦 爱人魂魄归属何方

死簿受阎王替他切割契线的恩惠又收受其四千两鬼银,遂偷偷潜出冥界来到人间给申屠离送信。

申屠离自从在山东德州见到汉代招魂术,心里悔恨交加。他对没能保存阎惘全尸苛责自己。

他返回山东青岛在洒阎惘骨灰的那片海前哀伤悲苦。

夜深人静的时候,申屠离面朝大海坐在湿冷的沙滩上,溶溶的月光照下他孤寂的背影。

死簿这是头一次以独立幽魂的形态来到人间,少了背后的负担,他飞掠的更高更远。

突然原本皎月当空、星光璀璨、清亮有风的人间晴朗夜,因为死簿地到来瞬息间乌云密布,夜色更显深暗,恐怖的海风掀起巨浪朝坐在海边的申屠离涌来。申屠离并不想躲,自从阎惘骨灰被洒入大海后,他就觉得这片海是他心中的阎惘,海浪不会伤害他。

死簿见多了死亡,没有一次对将死之人表现出同情来,他对申屠离也毫不同情。

“呼――”死簿对着巨浪吹出一大口死气。

只见那巨浪头竟然开叉,绕开痴傻中认为巨浪不会伤害他的申屠离。

飞溅的海水花将申屠离打湿,他根本没有发觉巨浪被死簿吹得分叉,此刻的他摸着沾胳膊上冰冷的海水道:“阎惘,我这么想你你却不入我的梦,是我不好,如果将你的尸体保护好,去求那术士为你招魂,那么现在你就可以面对面和我重新说话了吧?”

申屠离站起身背过身子去,他一步一步远离大海,此刻的他要离开这里,他无法面对阎惘,也无法面对这片海。

死簿从深灰色护魂袍内掏出金叶子和鬼银子将它们抛到海水要退去的沙滩上。

申屠离吸口气,将要掉落的悔恨泪水憋了回去,他放远目光朝前看,漆黑无边的夜色下,在左前方位有两块闪亮奇特的东西,它们一块发出闪亮的金色另一块发出更耀眼的蓝亮光。申屠离将它们捡起捧在手心里,越看越喜欢,更另他心情愉悦的是这片金叶子和那锭蓝色金属都沾着熟悉的气味。

片刻后,申屠离脸上绽放出绝无仅有的清新甜笑,那笑容似划破阴雨天的一道灿烂阳光。死簿看到这样俊美非凡的人只觉得人生更是无聊,死簿生来就喜欢毁灭,对保全、呵护一窍不通,他对着申屠离恶意地吹过一点死气。

“咳咳……”多日来申屠离对阎惘有各种情绪的叠加,他的身心承受不起,感染风寒后还未痊愈。

死簿见着申屠离俊美脸庞出现因咳嗽气短被憋出来的潮红,竟然开怀大笑。

申屠离被死簿低频鬼笑弄得耳鸣。他用小指挖挖耳洞,带着捡来的宝贝朝自己暂住的小旅店走出。

死簿还记得答应过阎王的事,他试着用鬼识潜入申屠离脑海入他梦把阎王的话带给他。

申屠离被海水打湿觉得浑身透凉,他回到小旅馆冲了热水澡后,仍然不觉得身体温度回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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