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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恋人是阎王_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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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慕将身子缩到陆漠身后,他本身身材高大,比陆漠高半头,他为躲避只得躬身弯腰。

陆漠对黑慕胆小如鼠的行为极其反感,怒骂道:“你找死呢,干啥躲老子身后?”

“陆哥,你看那尊戎马雕像上的石人?他的脸是不是在笑?”

“放――”陆漠刚要骂人的嘴闭上了,他也瞧见对面一身戎装的将军雕像是在微笑,而他那会儿看它时,它分明绷着脸表情庄严肃穆。

申屠离感觉在帷幕正对面的那尊将军石像,它英明精锐的眼看起来就和局外人看戏一般轻松惬意。

申屠离对古建霖道:“队长,它笑是因为想笑。”

陆漠骂道:“屁话!”

“将军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统治者,他立足于统治阶层难免有睥睨天下的雄心,他有看真人实景戏的权力,我们都是他的戏中人!”申屠离没理会陆漠的责骂,接着道出自己的观点。

古建霖冷哼一声:“谁是戏中人还不一定呢!”他瞅陆漠一眼,陆漠会意替他下令:“在帷幕中的队员原地休息、造饭,累了想睡一觉也准许!”

一直将存在感降到最低,头上箍着一方迷彩头巾的李运达,因为体力下降率先躺到满是白骨的祭祀坑内休息。

第四十四章 劳作大戏 从“秋”演到“夏”

申屠离和黑慕为队员们做了简单的午饭,由于队员们的体力消耗过大,尽管在满是白骨的坑内,他们还是吃得津津有味。

李运达躺在白骨累累的坑内,脑袋枕着一颗眼孔黑漆空洞、牙槽宽厚恶心的牛头骨,听他震天的鼾声显然已经睡熟。

申屠离匆匆吃过饭食后,将特意给李运达预留的饭菜盛到塑料饭盒内,又放双一次性筷子,端着饭盒走到李运达处,蹲身轻拍他肩,“李哥醒醒,饭好了!”

“嗯?呃,……”李运达被惊醒,翻身时后背被骨头硌到,转而惊呼。

申屠离将一只手递给他,李运达借力坐起来,将手伸出,申屠离将饭盒递到他的手中。

“小离,遇事脾气不要火爆,不要说手表内有血线虫,就是有吸血虫也不能随便摔表,万一墓墙上有机关你让队友们怎么办?”李运达边吃边告诫申屠离,申屠离乖巧点头。

等所有队员吃过饭,古建霖开起临时会议,他听着队员们的讲诉,将帷幕内外的情况摸透。

“怎么破解千层帷幕迷阵?”古建霖问大伙。

所有队员皆沉默不语,片刻后,申屠离试探道:“我们站在看戏人角度思索,或许会有出去的办法,你们看那尊将军石像似乎比刚才笑得更开心。”

“黑慕如果你能同别人一样镇定,石像就失去看戏兴头,千层帷幕迷阵也会破解。”陆漠对总跟着他的黑慕道。

申屠离接口道:“陆哥,我觉得慕哥的躲藏行为很有道理,如果对面的将军石像看不见帷幕中的我们,它就不会有任何表情。”

陆漠见申屠离帮着黑慕顶撞自己,当下翻脸,怒撩一层帷幕:“小子,这东西薄如蝉翼,你能将自己隐身啊?”

古建霖直视对面的雕像,发现石像的笑容逐渐加深,立即呵斥道:“都给我闭嘴,坐下原地休息!”

陆漠无奈闭嘴,坐下休息,黑慕还没皮没脸的挨着他。申屠离走到李运达处坐在他对面。一时间,墓室恢复安静,只听见隐隐约约的打梆声,和一段女子“咿呀”成调的唱词。

人无事可做,又在压抑的墓室,队员们原本平静的心跳和呼吸渐渐紊乱,有的队员受不了长时间的沉默竟然附和起那“女子”的唱词,男人像鬼嚎的歌声响彻整座墓室。

古建霖赶紧制止他道:“闭嘴,保持安静!”

那名年轻的队员仿佛没听见他的命令,依然沉浸在悲怆的歌声里,他被自己的唱词感动莫名其妙地哭泣,他不满足于坐着演唱,终于冲动悲愤地站起来,手臂、腿脚展张挥动,不似跳舞好像被人操控。

古建霖的脸色愈来愈冷,片刻后,他厉声问黑慕,“你在帷幕外看到的就是这种皮影戏吗?!”

黑慕双臂紧圈着陆漠的胳膊,狠命点头。

古建霖还想细问时,在帷幕外的队员自发合作刨西面刻着壁画的墓墙,看来他们放弃等帷幕内的队员,想要分开行动。

为首的涛哥手拿短柄镐头,对着墓墙边缘大力狠砸。随着他的动作,壁画上形象逼真色彩鲜明的一片片石皮被砸脱落,墓墙露出原本的肉石色彩。

帷幕外的队员将壁画石皮边缘全部砸落,壁画中间的石皮由它自行脱落,肉石墓墙并不是整块岩石,它是一个折叠屏风门,由四扇内嵌黄金门框的肉石无字碑组成。有队员用肩膀扛挤黄金门框,它向外折叠,这时原本逼真恐怖的肉石纹路,突然改变,它的红色肉斑发生移动,汇集成春、夏、秋、冬四季风景图,嵌在四角有万字花纹的黄金门框内。

随着屏风石门被队员打开,留在外面的十五名队员进入四季屏风门内。

在千层帷幕内的古建霖无法约束队员,少见的叹了口气。

陆漠起身走到申屠离身边,用脚踢他问:“你看西侧墓墙的四季屏风门是不是预示着什么?”

黑慕跟来接口问:“小离,在你们人类的古代,从春一直演到冬的年度大戏是哪出?”

申屠离哑口无言,李运达回答说:“我看是劳作,对方看的是真实大戏,只有这个符合你的设想。”

黑慕抬头一看,一颗带壳的植物种子从墓顶降落,他伸出手来,种子轻轻落于他的手掌心内。

黑慕拿起申屠离的左手,将不认识的小麦种子倒入他的掌心里。

申屠离有点懵,难道将军石像要看他们在这里种小麦么?他将纤长的右手中指曲起别在大拇指处,对着小麦种子一弹,小麦种子正好落在牙槽很大的牛头颅腔内。

被四名队员圈围,在唱悲戚戏歌的年轻队员突然清醒,他愣愣地看着圈围他的四名队友。古建霖将手电光轮着照到四名队员的脸上,他们会意后散开,那名年轻队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走到古建霖身前用询问的眼神看他。

原来“戏剧”地演出有严格的场次,这场开始上一场必需结束,那名队友因此清醒。

墓顶下了一场小麦种子“雨”,除古建霖外队员们都曾接过一粒种子在掌心里,之后,都学申屠离的样子将它们分别弹到各色颅骨内。古建霖拿着手电筒过队员集中的申屠离处,他打手电光照到牛头颅腔内,发觉内里有半腔湿润的泥土,而那粒种子已经没入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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