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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我爹叫白起_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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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我听母亲说,这个……其实是大王的意思。”年长熊安两岁的熊启走过来,低下头向两人说道。

  “大王的意思……”白仲摸了摸下巴,看着身穿玄色常服,淡定从容站在场中的嬴政,再回想一下上个月昭襄王为了这个孙儿,表现了一次大王级打脸的事,心里忽然涌起一个古怪的想法。

  不不不!不可能!这也不太可思议了吧?难道这所谓的抢答赛,就是曾爷爷为了让汤姆苏曾孙,打脸而搞出来的?我说外祖父啊,虽然你曾孙日后会是一统六国的始皇帝没错,但是他现在不过是个才读了个把月书的文盲啊,你就这么有信心是他打人家的脸,而不是人家打他的脸?

  [闭嘴!陛下是不可能被人打脸的!]

  许久没出现的系统,忽然在脑海里蹦出一句。

  你就那么确定,他不会被人打脸?他上个月比剑不是才输了嘛。

  [我检查过了,陛下的人设里除了有一条‘百分之百分打脸成功’,同时还有一条‘百分之百不被打脸’的设定。]

  系统信誓旦旦的弹着屏,当然它是绝对不会告诉白仲说,嬴政的人设里还有一条‘百分之百被白仲打脸’的设定。

  那我可不信!

  白仲冷哼一声,还想出言反驳,忽然看见场中的公孙舒,竟然指着嬴政说道:“公孙政,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作弊!”

  ☆、第31章

  话分两头,就在外姓贵戚和远房宗室们,在旁边闲着蛋疼围观看热闹之时,嬴政和其他准备参赛的宗室子弟,一起来到了三名考官面前。

  此次考校,连同嬴政自己在内一共是十五人,而在有心之人的安排,这十五人竟然全是昭襄王的曾孙,确切来说都是太子柱的孙儿,具有秦国下下下任王位候选资格的人。

  嬴政又抬起头望着上头的大案,大案上坐着三个人。一个是专司教导太子和皇室子弟之太子傅的主事管员——太子傅丞;一个是宗学里很少出现的大祭酒,祭酒并非官名,而是取齐国稷下学宫将学宫之长称为“祭酒”之意,将宗学的山长称为祭酒;至于嬴政也不识得此人的相貌,只是从对方的一举一动之中,隐隐猜出此人应该是个内侍,而且是一个被阉割过的内侍。

  “今日之考校,全为考校各位小公孙在宗学之所学,大家勿须太过于紧张。”大祭酒摸着胡子,看着站在下方的十五位小公孙,笑呵呵的说道:“请小公孙们入坐。”

  嬴政等十五人依次在下方早已备好的十五张坐垫上坐下,十五岁少年人人姿容出众、仪态出众,让人一见而心悦之。

  三名考官彼此交换了一眼,各自含笑点了点头,太子傅丞率先开口说道:“今日之试无须笔试,口试皆可。诸位小公孙无须慌张,若是知道答案,只需报上名来,大胆应答即可。若是旁人先答,又答错或答得不准,小公孙们也可补充回答。小公孙们可听明白了?”

  “明白。”诸公孙齐声应道。

  太子傅丞开口问道:“敢问各位公孙,我大秦以何立国?”

  “以法!我大秦以法立国!”公孙舒朗声开口答道。

  “那……何为法之真谛?”

  “法无贵贱,刑无等级,黜陟开放。”嬴政几乎不加思索的回答道。

  见公孙舒和嬴政各答出一题,有一名不知名姓的小公孙,皱眉开口说道:“这不公平,这些都非宗学书中所学之识。”

  “有何不公平?”大祭酒开口说道:“宗学所学之识,早已在岁考之时考完。若是要考宗学所学之识,何来今日之考。不过是考考你们对邦国的知识而已,身为一个秦人,岂可连最浅显的邦国概要都不识?”

  大祭酒是嬴姓王室出身,虽然不是位高权重,但多年来一直苦栽培学生,桃李满秦国,也算是德高望重,面对不知名小公孙的怨言,自然没好气。

  见大祭酒生气,没有小公孙再敢有怨言,考校继续进行。

  “何为国之所治?”

  “国之所以治者三,一曰法,二曰信,三曰权。法者,君臣之所共操也;信者,君臣之所共立也;权者,君之所独制也。”抢答小能手嬴政小朋友,不给任何人机会的再一次抢答成功。

  “秦律之中,对犯人最低的年龄标准是何?”

  “六尺。”

  嬴政对这个答案那可是印象深刻,因为当他喜滋滋的告诉白仲,自己最近又长了两寸,身高已经达到了六尺之时,白仲那个小矮子,竟然回了自己一句,“恭喜你达到了追究刑事责任、需要服刑的身高。”

  “若是有一人逃徭役,当如何?迟到三、五日,当如何?迟到六日,当如何?迟到十五日,当如何?若是因雨水失期,又如何?”

  “御中发征,乏弗行,赀二甲。失期三日到五日,谇;六日到旬,赀一盾;过旬,赀一甲。其得(也),及诣。水雨,除兴。”

  根据秦律,一甲为1344钱,赀二甲2688钱,一盾为284钱。

  翻译一下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不去徭役,罚款2688钱。迟到三到五天,挨一顿骂;迟到六天,罚款384钱;迟到十五天,罚款1344钱。如果是因为下雨耽误了行程,那就算了,不罚钱了。”

  所以说,人要学会用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不然就只能像大泽乡那群文盲一样,以为服徭役大雨失期要斩首,所以被陈胜、吴广随便忽悠一下,就成了他人成功的踏脚石。

  嬴政和太子傅丞一问一答,对答越来越快,而且嬴政所答也无一错漏,没有给人任何插嘴的机会。

  一共只抢到一题的公孙舒,看着大案上三名考官满意的笑脸,再看着嬴政淡定优雅的笑容,一股怒火冲上心口,忽然开口大叫一声道:“公孙政,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作弊!”

  猛得被公孙舒打断和嬴政之间的对话,太子傅丞有些不开心的说道:“公孙舒,你指公孙政作弊,可有何凭据?”

  不知道自己脑子一热,怎么说出这等话的公孙舒,虽然有些后悔和后怕,但事已至此却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无凭无据,但却有说法。”

  “是何等说法,你说。”太子傅丞看了一眼被指作弊,但依旧风姿优雅坐在那的嬴政。

  据太子傅丞了解,这个孩子生于赵国,长大后又在赵国为质,小时候吃不过少苦,回咸阳也不过两个月左右。但看他得体的应对、完美的仪容、跟其他生于咸阳、长于咸阳的公子公孙,别无二样的着装和风度,太子傅丞觉得这个孩子,根本就是一个地道的生于咸阳的孩子,才没有什么流落邯郸吃苦的事。

  “公孙政,归国不过两月,连大字的都不识几个,今日岁考之卷,更有大片留白未写之题。说来说去,他根本就是一个不学无术之辈,又岂会在一夜之间知道如此多的事?”公孙舒扭过头看着嬴政,嚅了嚅嘴还是没说出“被妖怪附体”之类的话,“虽不知公孙政是如何作弊,但若不是作弊,岂可解释他忽如其来的变化?”

  公孙舒的话,让宗学之中了解嬴政文化水平的人皆点了点头,连大祭酒也命人拿来嬴政岁考之试卷,其中果然有大片大片的留白。

  “公孙政,你为何不答题?”大祭酒拿着试卷,向嬴政询问道。

  “政归国时间尚短,还未完全识得秦国文字,故无法作答。”嬴政不慌不忙的解释道。

  “未识得秦国文字?那你今日又如何……”大祭酒想了半天,想不出应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嬴政今天跟开挂一样的抢答速度。

  “政虽不识得秦国文字,但却识得赵国文字,昔年在赵国也曾读过几日书。”嬴政再次解释道。

  言下之意就是说,做为一个香蕉人,我虽然母语学的不好,但是我文化知识还是有得啊,你们不要把我当真文盲搞好嘛。

  “你胡说!”见嬴政将话圆了回去,公孙舒不服气的再次开口说道:“若是身在赵国,岂有机会学习我大秦的律法和《商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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