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宿敌情深不寿?[穿书]_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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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将此番话说完,转身便欲离去,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等等。”

  正是宿镇的生意,语气冷漠的,像是将身上所有的冰灵力都放到了他的唇舌之中,桓舫要是个能的东语气好坏话的人,那他就不至于被列为整个凤鸣派最讨厌的人之一了。

  “你想通了?”他扭转了身子问着跪在谭青身前的宿镇。

  “将剑穗还来。”宿镇说道:“我不要与你比试了。”

  剑穗给出去了,还真没有什么收回来的道理。但是宿镇的眼神未免太过严肃:“你肆意诋毁我的师兄,但师兄教我尊你敬你,我若与你再战,少不了要尊你敬你。抱歉,我实在是做不到。”

  他的话音刚落,只觉得身上轻轻的落了一个东西,低头一看,正是他给出那一条剑穗。

  原本就没有什么能够将给出去的剑穗收回来的道理,但宿镇并不清楚,桓舫清楚,但是宿镇如此言论未免太过诛心,已经将他看成了古往今来第一不识好歹之人。

  “我送送你。”谭青在他的身后说道,果真紧紧地贴着他走了出来,今日宿镇这间屋子倒是热闹的紧。两人刚刚走出门外,就见门口畏畏缩缩的蹲着两个人。

  “谭青师兄……我们就是来看看宿镇师弟。”玲羽拖着邱明珠连忙站起来,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见两位师兄在里面,就不好意思进去,只能在门外……候着。”

  她这话简直是越说越心虚,说道最后只能深深的地上了自己的头颅,装作乖乖听训的样子,可是谭青师兄没有训她也就罢了,连最爱寻人的桓舫师兄也没训她,这就让她有些不习惯了,她垂着的头悄悄的抬起了一丝丝,和邱明珠的眼神来了一个小对视,邱明珠轻轻的看了她一眼,又将视线放到前面。

  玲羽顺着她的视线一看,只看到两个御剑而行的背影。

  两人早就走了。

  她松了口气,直起了身子,拉着邱明珠就迈进了宿镇的屋子里头,她对这个曾经能将剑横在自己脖子上的对手实在是好奇的不行。

  无论是他在比赛结束后的突破,还是刚才那些将桓舫师兄气累个半死的话语:“你真是太厉害了,你是没见刚才你将桓舫他气得,见到我举止不当都没有骂人,我的天啊,他一定是被你气得骂人都不会了。”

  宿镇用已经没有血色的右手支着地,缓缓的站起身来,看也不看她一眼,玲羽按照平日的脾气,早就骂人过去了,但是看着宿镇那张丝毫没有血色的脸,忽然骂不出来了。

  人家突破了都像是重生了一样,浑身上下所有的地方都充斥着前所未有的精力,看起来精神极了,哪里像面前这位,突个破活脱脱的把自己整成了病入膏肓。

  不过……

  玲羽偷偷的看了他一眼:宿镇这个脸色还不是谭青师兄的原因?

  但是他为什么一直盯着邱明珠看?还露出了那种求助的神色?

  她不由的又望向了邱明珠,邱明珠四下看了看,清了清嗓子:“宿镇真人,这个……”

  她再次四下看了看,确定周围就他们三个人之后,有用一种诡异的眼光看了玲羽半天,才清了清嗓子说道:“咳咳,谭青师兄只怕是生气了吧,毕竟听那位师兄诋毁自己,是人难免都会生气的,你只怕是被殃及的那条池鱼。”

  “他的眼神。”宿镇喃喃道:“谭青师兄是生我气了。”

  “可是……谭青师兄他没有生气的道理啊。”她其实也是有些心疼宿镇的,一点一点的给他掰扯清楚:“谭青师兄他最多是对你严厉了些,可那也是对你的期待,做不得数的,你又那么厉害,我查了查,整个凤鸣派从没有突破这么快的。”

  “再说你又一直那么听他的话……”

  “真的是如此?”

  “当然如此。”

  在得到确定的答案之后,他接连重复了好几遍:“那就好……那就好。”

  邱明珠抿了抿唇,莫名的觉得自己有些造孽。倒是玲羽,一脸奇怪的看着宿镇。忽然她上前去,如果不是宿镇躲闪及时,那可是差点就拍着他了:“你倒是挺好玩的,有什么难处了,就冲你刚才维护谭青师兄给桓舫没脸这点来说,将你来找,我能帮的肯定帮忙。”

  那边桓舫似乎是听到了玲羽心中的咒骂,不大不小的打了一个喷嚏。

  他只当是因为某人在身边看他笑话的生理厌恶,不由得将脚下的剑御使的更快些。

  谁知听到身后一声轻笑:“桓舫师弟可是在生气?”他说着想要将脚下的飞剑御使的更快些,和他面对面的说话。

  可是他们之间的修为毕竟差了一个阶段,谭青委实是有些赶不上,后来他干脆也就不赶上了,立在原地:“可若说是生气,也应该是我来生气才对吧。”

  “毕竟桓舫师弟要撬的,可是我的人。”

  桓舫停了下来,甚至转身,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谭青还能恬不知耻的说出这样的话。

  “你若是将我从前的证据拿来,我也是无话可说。”桓舫停了下来,谭青也就跟了上去,高处本就安静,声音说出来无端的也就大了些:“你毁了,我感谢你。我现在只问你,对于毁掉那些证据,你是不是后悔了?”

  一时之间两人身边只剩下高处自有的风声,呜呜的,吹着悲鸣的曲子。

  过了许久,就在谭青以为自己要听这风声再听好一会的时候,面前的人张口:“若是你能够就此悔改,我并不后悔。我希望你不要一错再错。”

  “桓舫,这就是你珍惜我们之间情谊的方式?”虽然在五年前已经知道了这样的结果,但是他还是有些不甘心,那怕是知道桓舫那样做已经是突破了他自己的道德底线,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很难的一件事情了。

  但是他……就是不甘心。

  “你是我真心相交的第一人,我知道,你也视我为朋友,不然也不会做出那样违背你处世之道的事情,但是……”

  “五年前,你有没有想过问问我。”

  桓舫一愣。

  “所以,你就可以笃定了我那一年来的所作所为都是伪善,都是骗你的?桓舫,你算算,我真的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么?还是我真的利用过你?”

  “抱歉,我知道我这有些诡辩了。”谭青也不知道怎么,越说越激动,他平复了一会,看了看远处的云,白色的,平平的铺在蓝色的天上,纯洁的像是小孩子刚出生时候的稚嫩的肌肤。

  “我或许有些对不起杨言,但是桓舫,无论你怎么想,我并没有对不起你过。”

  “日后,你要是在对宿镇说那样的话,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谭青。”桓舫许久没有开口,又或是气的发抖,说话的声音都是抖着的:“究竟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能这么理直气壮的说出这样的话。你站在这里,你敢用你的良心对我说一句‘你没有害过师弟去给掌门当炉鼎么?’”

  他边看着,谭青站在原地,身后是一片又一片的云雾,身上的衣着,佩戴的玉佩,还有被风扬起的发丝,无不想风道骨。

  只是那情绪外露的表情,让他不是那么的不食人间烟火。一瞬间他激动的想要哭出来的样子,让桓舫真的以为里面有什么是自己没有查到的。

  他甚至觉得只要谭青说出了那句话,他宁愿从头查起。

  但是谭青并没有,随着两人的对峙,他激动的神情越来越淡,直到最后那张脸终于配上了他的衣着,腰间的玉佩,被风吹的飞扬起的发丝。

  变得仙风道骨,毫无感情:“或许是你给我的勇气。”他平静的说出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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