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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象他很冷淡_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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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电话的是个女人,正是侯静。据对方所说,他需要排到一个月之后才能进行咨询。

  但是一个月之后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空闲时间,趁着这几天工作室不太忙,而且没有去外地出差,他打算就在这几天搞定这件事情。

  他和对方扯了一会儿,对方对于回答他的话相当有耐心。

  只是对于他只能排到一个月之后这一点丝毫不放松,并且介绍了另外行业的心理咨询师和心理医生给他。

  陆高扬无奈,只好说出自己的来意:“侯小姐,我就直说了吧,我是陆漓的父亲,他前几天在你们这里进行过一次心理咨询,对此,我有些自己的想法需要和你们的心理医生谈谈。所以,可以找个时间见面吗?”

  侯静想到刑锐锋毫不遮掩对陆漓的兴趣,顿了一下,道:“这个……”

  感受到对方明显地动摇,陆高扬补充道,“当然,是在正常的工作时间之外,我也可以按照心理咨询的价位为耽误对方的时间付钱。”

  侯静终于松口:“这倒不用,不过我需要询问一下邢先生。”

  听到对方的回答,陆高扬并没有放松下来,但对方这么说了,他也只能答应:“嗯,这是应该的,那什么时候才能给我一个答复?”

  侯静给了他一个万金油的回答:“等我询问完邢先生之后再给你电话。”没等陆高扬回话,她就径直挂断了电话。

  陆高扬没有为这种模棱两可的回话烦恼,他只是想着,要是对方今天之内没有回复,或者是拒绝了,他会直接上门。

  好在,对方在半个小时以后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复,而且约定的时间就在今天下午。

  为了避免找不到路或者路上堵车,陆高扬提前出发了。

  ……

  下午,陆高扬提前半个小时就到地方了,他们约定也是在心理咨询室。

  一楼的大门一如既往地敞开着,陆高扬跟着箭头的指示上了二楼,他细细看了这张贴在门上的“告来访者书”,对于上面写的东西不置可否。

  然后他推门进去。

  这个地方倒是挺明亮的,墙壁上的白漆明显是新刷的,地板的颜色是米黄色的,浅淡色的窗帘不阻止透光,天花板上的灯开着。

  稍微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陆高扬的目光才转向坐在沙发上的这个男人。

  年纪看起来不大,头发全部梳到脑后,露出饱满的额头,戴着一副眼镜,但是用眼镜并不能完全遮掩住他眉眼间的锐气。

  刑锐锋给陆高扬的第一印象正如他的名字,满是锋芒锐气。

  两个人互相打量了一会儿,陆高扬首先出声:“邢先生?”

  刑锐锋像是刚反应过来,边说着是,边站起身去和陆高扬握手。

  陆高扬长相普通,和陆漓长得不像,两人站在一起却能让人一眼认出这是父子。

  陆漓给人的印象多是他的外表和他安静清冷的姿态;陆高扬给人的印象则会是他的气质,他有股难言的气质,除非有意打量,否则不会有人注意他的外表。

  两人握了手,陆高扬又道:“我是陆漓的父亲,你好。”

  “你好你好,我是……我是一个心理咨询师。坐,坐,请坐。”

  陆高扬笑了笑,首先坐了下来:“刑先生挺年轻的嘛。”

  刑锐锋也跟着坐了下来,大概是这种话他听多了,他避开这个话题不谈:“我也觉得我还需要多历练历练。”

  “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娶妻忙着生子了,但是脑子里还经常想着上树掏鸟蛋。”说到这里,他哈哈笑了起来,“比不得邢先生是干大事的人。”

  “哪里哪里。陆先生喝茶吗?”对于这种表面奉承实则讽刺的话,刑锐锋是最不想听的,不止不能表现出自己的不满,还得费心回答对方。

  他答应和对方见面是因为他想要进一步观察陆漓的状况,自那天陆漓回去后,他发了好几条短信但都没有收到回信,打了几个电话回答都是“正在通话中,请稍候再拨”,他清楚自己估计是被拉黑了。

  陆高扬止住了刑锐锋的动作:“我自己来。”

  他给自己泡了一壶茶。

  刑锐锋看着陆高扬的动作忍不住想:这个估计是个没少喝茶的……会不会借用这次泡茶的机会来暗喻自己太过年轻,比如人生就像这茶,浓和淡喝起来也不一样……之类的?

  陆高扬把茶杯放下,正色道:“我这次来是想和邢医生谈谈关于陆漓的事情的。”

  刑锐锋看向他不自觉地用上了敬语:“是,您有说过。”

  “我不知道邢先生是用了什么方法得出陆漓患有人格障碍这个结论的,我只想说,他没有心理上的任何疾病。”陆高扬身体微微前倾,满脸严肃。

  刑锐锋道:“陆先生,我知道您爱子心切,但是关于心理上的这种问题还是需要及时解决的,尤其是像您儿子的这种状况,有可能会危害到……”

  “我知道你的意思!”陆高扬提高声音打断了刑锐锋的话,“但是,他并没有做出任何伤害到别人的事,我儿子做什么事他心里都很清楚,他都知道做出这件事情的后果,他是个成年人了,他有足够的判断能力。”

  刑锐锋捏了捏手指头,还要再说什么,却被陆高扬掷地有声的一句话怔住了:“陆漓是我儿子,出了什么事有我兜着!”

  这句话下来就是半响的沉默,刑锐锋喉咙微涩,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有您这样的父亲,是他的幸运。”

  “有他这样的儿子,我也觉得我很幸运。”

  陆漓的人生中没有准则、不会有方向,只是有条锁链栓着他,才不至于让他在所谓的“歪路”上越走越远。

  这条锁链,就是陆高扬一家子人,就是陆高扬和张晗玥两个人。

  刑锐锋很快恢复了冷静,他把双手放在膝盖上,微笑:“是,我知道您的来意了,你还有什么话要问的吗?”

  陆高扬站起身,同样报以微笑:“没有了,不过,临走前我还想说一句,一个好的心理咨询师是不需要靠药物进行催眠的。”

  刑锐锋无法反驳,只得保持着微笑送走对方。

  他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看出他在催眠的时候使用了药物的,那种药无色,味道有点甜,一般人都会认为那是水中自带的甜味……一次性,时效短,没有痕迹。

  对于刑锐锋下药催眠陆漓这件事,陆高扬只是猜测,但看对方的表情他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作为陆漓的家人,虽然不是每时每刻都在一起,但是基本的认知还是会有的,就比如陆漓有着良好的生活习惯,但是那天他看起来却比平时累了很多。

  陆高扬有想过是因为坐了一天的车,但后来想想,明显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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