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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穷_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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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甚至还笑了笑。

  霍誉非看了他两秒,也笑了笑。

  耳边传来“汪”的两声,凯撒像是捉兔子的猎犬一般,飞快的扑到霍誉非的脚上,咬住他的裤脚摇头晃脑。

  霍誉非假装生气,叫了一声:“凯撒。”

  小金狗就立刻乖乖的撒口了,然后抬起两只前爪搭在他小腿上,不停的摇尾巴。

  这是在要人抱它呢。

  霍誉非弯腰把小金狗提拎起来,呼噜噜顺了顺毛,又拿去给顾骋摸了两把。

  周简达才慢悠悠的走过来。

  华灯初上,街上的夜市都已经摆了起来,非常热闹。他们逛了一会儿,就在学校门口分手。

  霍誉非今晚要回家。

  因为周简达说他明天就要回去。

  他这次回来只呆了短短几天,B市都没有怎么逛过,霍誉非也没能一尽地主之谊。

  其他来为他过生日的同学,宋誉莱都安排了人细致的全程接待,但周简达毕竟不同。

  霍誉非还问他“难得回国一次,怎么不多呆几天?”周简达就摇头,说B市实在太没意思,然后又不停的拿眼睛斜他,“而且也没有人陪我啊。”

  霍誉非就笑:“陪你干什么?你的爱好我一向玩不来。”

  周简达不以为然:“你的爱好我也玩不来。”

  然后又问起霍誉非最近在做的事。

  周简达还有点小惊讶:“所以你是太闲了,才自己给自己找事做吗?请问我有没有理解错,就算这个基金做的再漂亮,你也拿不到任何分红?”

  他们这时刚刚下车,霍誉非顺手理了理衣服,打了个响指:“理解的很到位。”

  周简达绕过来揽住他肩膀:“所以这是你的投名状?如果成绩漂亮,伯父伯母就放心拿大项目给你做?”

  “当然不是。”霍誉非甩开他胳膊,三两步快速走上了台阶,回头等他,嘴角弯弯开玩笑:“我还要好好读书呢。”

  周简达追上来,他们并肩进门:“所以你回国,就真的没有别的计划和安排?”

  说话的同时,他转头看了霍誉非一眼,目光很轻很淡,却充满探究。

  霍誉非只是勾了勾嘴角。

  在周简达肩膀上拍了两下。

  每个人都有自己必须要做的事,必须要承担的责任。

  就算是周简达这样游戏人间的活法,也不可能真的无所顾忌。

  第二天一早,霍誉非亲自把他送到机场。

  周简达有自己要做的事,他也一样。

  因为霍誉守难得回家,更难得有连续一周多的假期。霍誉非好几天都没有去学校。在他自己的事情上,霍启东偶尔会提醒两句,只要他不犯大错,一般都是不会干涉的。

  霍誉守早上起得很早,准时在五点半结束运动,就算是休假也没有改变这个习惯。

  以往工作的时候,他运动结束吃完早餐就已经坐在了办公桌前。

  宋女士希望霍誉守将来继承自己的事业,她的教育方法和霍启东完全不同。

  相比之那种在金融市场凶残博弈中的果敢品质和精准眼光,她更看重一个人对整个系统规则的熟练程度。在霍誉守正式接手港岛项目之前,宋女士就对他说过自己的“系统论”。

  大到跨国集团,小到三五人的工作间,都被自上而下的系统所支配。无论你的地位、权利,只要你从系统的运转中获益,都将不可避免的被分配一个位置。

  最有意思的就在这里,每一个较高的位置,都认为自己对较低的位置有影响和支配作用。但事实恰好相反,从管理结构上来说,系统永远是自上而下的,但从效能上讲,较高位置的每一个决策都来自于较低位置的贡献。

  无论是正、还是负。

  不同位置之间又会遵循各自的规则、或者看似无规则的相互影响。复杂系统是由单一系统嵌套,其相互影响的规则就更加复杂。宋女士不认为有人能够凌驾于系统之上,但是任何一个在系统中获得位置的人,都有能量参与系统运转。

  因此这六年间,霍誉守在接手项目的同时,自下而上的体验过许许多多“位置”,这也对他系统经营理念的构架帮助很大。

  他周围出身相近、年龄又相当的朋友,大都每天三五个小时花费在工作上,三五个小时花费在社交上、剩余的时间则用在娱乐上。而霍誉守每天至少要工作六七个小时以上,同时还要兼顾各种社交。基本没有大段的娱乐时间。

  早晨运动之后,他习惯性的回到书房,才发现自己其实并没有必要的工作去完成。

  站在原地呆了呆,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霍誉守会许多种运动项目,并且都玩得不错,有的甚至称得上精通。

  比如斯诺克,有一位世界排名前十的职业球手是他的私人好友,他常常以打球的名义约这位朋友和其他意向名单上的人进行社交。有这样水平的人作为教练,球技自然提升很快。

  但这些都是技能、不是爱好。

  他的书房外面是一株参天的乔木。

  遮住了太过灿烂的阳光,还能在窗户上留下斑斑树影。

  这间书房在小时候是他的几间游戏室之一,因为是长子,霍誉守从小就受到两个家族的宠爱,就算是宋誉莱出生也没有改变这一点。霍启东和宋女士本来计划只要一双儿女承欢膝下就足够了,霍誉非的到来完全是个意外。

  因为家里对他太过宝贝,相应管得也很严。霍誉守小时候绝对不是现在不苟言笑的样子。

  他常常假装在游戏室玩,把保姆和家庭老师关在门外,然后翻过阳台顺着树干爬下去,借着茂密的树冠避开监控。等到大家发现他不见,往往是几个小时之后他又自己回来的时候。

  后来他年龄变大、那间和卧室联通的小书房渐渐不能够满足需求,就将这间游戏室改成了大书房。树干和阳台之间的枝桠也都被锯掉,他也再没有用这种方式溜走过了。

  霍誉守在窗户边站了一会,忽然看到有人从楼下的暖房里偷偷摸摸溜出来,手里还抓了把小向日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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