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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夫君太凶残_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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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主子。”迎春迎夏接过,宝盈满腹心事,没有发现两个人的表情都有了变化。

迎春脸上倒是坦然,迎夏却是一脸不忿的担忧。

……

用过午膳,睡了一觉,宝盈终于发现了异常。

喊迎春,迎春不在,迎夏出来回话,却说迎春出去了。至于去了哪里,没提。寻常这个时候都是迎春在跟前伺候,宝盈感到疑惑,却也没多问,总归是有什么事吧。

过了片刻,迎春果然回来,请了个罪,却也没说自己去哪了。宝盈注意到,她走路的样子跟原来有些不一样,像是哪里吃痛又尽力遮掩,于是走得端直却依然让人感到有些绷着。而迎夏看着她,目光中也满是关切。

宝盈不敢多问,只是暗中留意,而在一个空档里,她听到迎夏拉着迎春说起了悄悄话。

迎夏说:“怎么样,陈嬷嬷怎么罚你了?”

迎春淡然道:“没什么,就是挨了十个板子。”

迎夏却是愤恨起来,“何至于!又没有什么事,训上两句罚点月例也就够了!”

转而又道:“我就让你不要去!她巴不得你落在她手里呢,以前桂嬷嬷在时还能拦着点,现在她去了,她就成天看我们几个不顺眼了!我就不信,你不去,难道她还能到这来拿你不成!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迎春啐道:“你是小狗我可不是。再说了,主子这会儿心里也不痛快呢,就别给她添乱了。更何况当初王爷将我们分派下来,也就是顾好自个儿主子的意思。今日主子摘了那花,我没及时拦着,那就已经是我的失职了,这顿打也挨得。”

说到这份上,迎夏也没话说了。王府管教严明,不容犯下一丝差错。当初陈嬷嬷将她们分配下来时便已字字说明——主子犯错,奴才先罚。是以,其他姐妹摊上了难伺候的主子,就算是顶着冒犯的罪名,也势必要将她们犯错的苗头死死压下。

只是她原本一直庆幸自己的主子挺好伺候挺听话的,谁知道一不小心,她就惹出这个祸事来。

那株白娆,但凡在雍王爷有些年头的,都知道它的特殊。

……

里边,宝盈已经明白了所有事情,她们说话虽然小声,可是架不住她耳朵灵啊。

她意识到,自己的一时不小心不但给自己惹了麻烦,甚至还连累了身边的丫鬟。而迎春呢,事先若无其事,事后还尽量遮掩,是丝毫不想给她添麻烦。

她是一心为自己着想吧,或许也是觉得她根本庇护不了她什么。

可现在就已经如此,以后又该怎么办啊?雍王爷显然是不会再来了,陈嬷嬷现在就已经这样打压着她们,以后不是更能随意的将她们搓扁捏圆了吗?

她自己不要紧,可不想连累身边的人啊。

……

宝盈开始抑郁,到了晚上就又没用好膳。迎春和迎夏看着着急,却也没办法,最后只能哄着让她多吃了两块糕点后就她早早睡去。

她们心照不宣,雍王爷今晚上准是不会来了。

然而,亥时刚过,祁明秀却又一次出现在了永和苑门口。

屋内,宝盈听到回禀,整个人惊傻在了床上。

第16章 皇叔心好累

祁明秀的身上,带着些许夜风中的凉意。迎春指不沾身的给他脱去衣裳,迎夏也已递来冷暖适中的巾帕给他擦手,宝盈站在边上,依然慌张,忐忑,不知所措。

她早已经躺下了,却迟迟没睡着,听到迎夏着急的进来禀报,她吃惊的连衣裳都来不及穿就下了床。

迎春和迎夏很快退了下去,只是合上门,两个人刚刚还一派从容镇定的表情全部不见。迎夏眼眸闪亮,满是振奋,迎春好歹沉稳些,可嘴角也是勾了起来。

谁也没想到王爷今晚还会来这里。

……

人一走,室内变得安静。宝盈站在床边还是不敢动,雍王爷上次是在椅子上的,她不知道他这次会选择哪里。

她的身上只穿着茜红的中衣中裤,裤腿贴合着脚踝,桃粉色的绣拖上露出半个白润的脚丫。一切都很绮丽,可是她丝毫未觉,只是张望着他,水汪汪的眼睛里满是无言的诉求。

祁明秀看了她一眼,收回视线,又往床前走去,“睡觉吧。”

宝盈赶忙应下,等他躺好后,替他摆好鞋忙也蹑手蹑脚的上了床。

也不敢靠近,就远远的躺着,拉上些被子,双手紧握着,心乱如麻。

她同样也没想到雍王爷今晚还会来,她只以为他永远都不想再看到她了。可是他为什么还会来呢,明明她都犯了那样大的错。迎春可是已经告诉了她那棵白娆树的来历。

而且,他不但来了,还问都不问一声,只是平平常常就跟原来一样。

所以他是已经把这事揭过不提了吗?

想到今日他命人送的那筐柑橘,她的鼻子又酸了。雍王爷就是个外冷内热的人,他当时肯定生气了,可是后来又原谅她了。而为了宽慰她,他就又选择了过来。

毕竟,还有其他的人呢。

雍王爷的心里,是有自己的!

“雍王爷。”宝盈又是感激又是自责,忍不住就支起身唤了一声,她的眼眶也难以克制的红了而她又想,雍王爷可以既往不咎,她却不能置之不理,她还是要向他表明心迹的。

所以她又道:“雍王爷,我今天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那是您喜欢的白娆,如果知道,我一定碰都不会碰它一下的。雍王爷,对不起。”她很想告诉她一切都是灵瑶郡主的设计,可是她不敢,他那么疼爱灵瑶郡主,没有实质的证据,她怕弄巧成拙,她怕雍王爷会真的厌烦她。就算真有实质性的证据,她也未必有这个胆量。

谁能想到一个八岁的小孩能有那样的心计呢,如果不是她亲身经历,她也不会相信的啊。

可是到底还是委屈啊,她说完,又有些哀怨的埋下了头,身子也不由自主的蜷了下,似要把自己缩起来。

祁明秀听她闷声说完,看着她的眼神却是有些深邃,像是有些奇怪,又像是感到理所当然,转而,却又变得复杂。

她把自己蜷缩成一团,满脸难过与无助,像是做错了事不知道怎么补救,又像是受到了伤害无处躲藏。

究其原因,再清楚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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