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这般女子_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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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婳摸了一下有些发麻的耳朵,手指有些发痒,情不自禁地摸上了容瑕的唇角。

比想象中更软,与想象中一样的温暖。

这不怪她,都是情不自禁的错。

容瑕捏住她的手指,声音略有些沙哑:“婳婳,我是个男人。”

班婳:男人了不起?我还是个女人呢。

看着她一脸无辜地模样,容瑕终于忍无可忍的,低头在她唇角轻轻一吻,深吸一口气后往后退了一步,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门。

真是一个勾人摄魄的妖精!

勾人摄魄的妖精表示,原来男人穿着衣服湿了身以后,别有一番风味,真是让人看了还要看。

她摸了摸自己的唇角,忽然有种撕开容瑕衣襟,把他欺负哭的冲动。

意识到自己的思想实在太过污秽,班婳拍了拍脸,真是祸国男妖,这种妖孽,还是让她收下吧。

京城步兵司、大理寺、京都衙门,这一天晚上都被一个惊天大消息刺激得差点从床上滚落下来。

刚晋封为侯爷的容君珀府里进了大批的刺客,成安侯府死了好几名护卫,就连成安侯身边最得用的护卫都受了重伤,现在正在让大夫救治呢。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各个相关的部门都有责任,尤其是遇刺的还是成安侯,这更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各个部门的官员顶着大雨,连夜赶到成安侯府。禁卫军统领最先到,他刚走到主院,就闻到一股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陈统领,请往这边走。”容家一个护卫领着他进了院子,院子里的尸体虽然都已经搬走,但是院子里弥漫着的血气告诉他,这里不久之前肯定经历了一场恶战。不然这么大的雨,都还不能冲走这股味道。

“刺客总共有多少人?”

“回陈统领,刺客总共二十二人,死二十人,还有两名活口。”

陈统领连夜领了圣旨来处理这件案子,看陛下的态度,似乎对有人敢刺杀成安侯十分愤怒。事实上,在听到成安侯被人刺杀的时候,他差点以为是陛下让人下的手。

他在院子里观察了一遍,打斗痕迹很严重,院墙上还有铁爪的痕迹,看来是刺客是翻墙进来的。但是成安侯府这么大,就算今天风大雨大,也不会没有看门的人,这些刺客能无声无息混到这里,说明府中可能有内应。

最让他惊讶的是,这些刺客是突然而来,成安侯毫无防备。以今天晚上这种情形,打斗声应该很难传出去,那么就算容瑕身边的护卫都死光,也拦不住这些杀手的攻击。他是怎么把这些杀手拦下,还把他们通通拦下的?

这中间肯定有猫腻。

他看了眼身后的容府管事,沉声道:“可还有什么情况没有说?”

管事躬身答:“不知陈统领还想知道什么?”

“下官是奉陛下之命来查这件案子,贵府若是有所隐瞒,只怕到了陛下那里不太好交代,”陈统领没有把话说得太过,“还请贵府能够体谅。”

管事闻言笑道:“请陈统领放心,您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陈统领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不如请这位管事告诉我,这么多刺客,你们的护卫又没有及时赶到,成安侯是如何把这些刺客拦下的。”

“陈统领看了这些刺客的尸首就知道了。”

容家的下人把刺客的尸首都摆放在一块,为了便于查案,他们没有动刺客身上任何东西。

陈统领看到,这些刺客里面,有四个死于箭羽,其他人身上皆是刀剑所造成的伤痕。即便是剑伤,也各有不同。一种是常用的重剑,一种是对工艺要求很高的轻剑。

一般护卫都不用轻剑,所以这剑伤是容瑕造成的?

可是他只听说过容瑕箭术卓绝,什么时候剑法也这么好了?

“容侯爷剑法好得让本官出乎意料。”

“陈统领,这些剑伤可不是侯爷造成的,”管事仍旧笑着,“今日刚巧下大雨,福乐郡主到鄙府做客,不好离开,便在鄙府暂住了一宿。”

陈统领顿时反映了过来:“这些伤都是福乐郡主造成的?”

“非也,还有福乐郡主的两名护卫。”

陈统领先是感慨福乐郡主这身武艺,随后背后一凉。这些刺客明显有备而来,他们唯一没有料到的恐怕就是福乐郡主会在成安侯府借住,若是福乐郡主不在,成安侯这条命,可还保得住?

以前常听别人说福乐郡主克夫,他向来嗤之以鼻。以容侯爷与福乐郡主定亲以后发生的事情来看,福乐郡主这哪是克夫,分明就是旺夫才对。

“不知下官能否见容伯爷一面?”

“陈统领请随小的往这边走,”管事道,“想必侯爷一会儿就能出来了。”

陈统领想,容侯爷不过是个文臣,遇到这种事情,受到惊吓需要收拾一番也算正常。

他在暖阁里等了没一会儿,就见衣衫整齐的容瑕走了进来。他脸色略有些苍白,头发披散在身后,还冒着热腾腾地湿气。

容瑕上前跟陈统领互相见了礼,“以这幅面容来见客,在下失礼了。”

“侯爷太过客气,事情从权,在下非迂腐之人。”陈统领已经可以确定,容瑕是去洗了澡还换了衣服,才会以这种模样来见客。没见过血的人,第一次见到这种可怕场面,忍不住想要去沐浴,也算正常。

“多谢陈统领谅解。”容瑕落座,告罪道,“因我之事,害得陛下担忧,实在是罪过。”

“侯爷可不要这么说,陛下对你的看重之心满朝皆知,陛下待您如子如侄,你若是出了什么事,让他老人家难过,才是真正的罪过。”陈统领自己都觉得这话有些讽刺,仔细算下来,容侯爷还真是陛下的表侄。这是满朝皆知的事情,但是因为当年那一笔烂账,谁也不敢把这事说出来。

就算陛下常常说着把容侯爷当亲子侄这种话,那也是“当做”,不是真的。

子不言父过,陛下已经用这种方式,在表达他对先帝一些决策的不满。但是不满归不满,他可以给容瑕加官进爵,却不能把容瑕的外祖母重新认回皇室。

陈统领又问了一遍容瑕事情经过,容瑕没有隐瞒,把事情原原本本讲了,只是有关班婳的内容,尽量一两句便带过了。

“不知福乐郡主可还在贵府上?”

容瑕歉然道:“福乐郡主一夜没睡好,只怕这会儿她已经就寝。”

“唉,”陈统领叹息一声,起身给容瑕行了一个大礼,“只怕还要劳烦侯爷请郡主走一趟。”

容瑕皱了皱眉,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垂下眼睑缓缓道:“左右郡主就在鄙府,夜里去叫一名女子也不妥当,不如等天亮以后,再提此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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