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这般女子_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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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庆帝听到容瑕暂时不能回朝以后,眉梢微微一皱:“这都快过去两个月了,他的伤还没好?是伤没好,还是他在怨我?”

“陛下,伤筋动骨一百天,微臣瞧容侯爷的脸色,确实不太好,”陈统领道,“容侯爷是个文臣,哪像微臣自小学武,经得起摔摔打打。”

“你这是在怨朕在去年底让人打了你板子?”

陈统领愣了一下,没有想到陛下竟然会想到这件事上。当初因为德宁大长公主遇刺,他与石晋都挨了板子。在石晋已经能够骑马的时候,他还“躺在”床上,所以外面都在传他已经不行了。

实际上后面很多日子,他都在帮陛下处理一些不能明面上处理的事情,所以后来他官复原职以后,还有不少人特意来跟他贺喜。

单膝跪在陛下面前请罪,陈统领道:“陛下,微臣绝无此意。”

“没有?”云庆帝冷笑,“我知道你们都在怨朕,恨朕不讲情理。而是这个天下,本就是不讲理的地方。”

“滚出去。”云庆帝不知道想到什么,拿起手边的龙头拐杖砸在陈统领身上,“去外面跪着。”

陈统领头埋得更低:“是。”

“等等,”云庆帝叫住陈统领,“那些杀手,都处理干净了?”

“回陛下,这些杀手已经大理寺大牢中自杀了,”陈统领又跪回了原位,“请你放心。”

“嗯。”云庆帝点头,“太子可曾悔过了?”

陈统领在心中冷笑,悔过?好好一个儿子,就要被你折磨得不成样子了,现在还要人悔什么?

是悔不该跟庶母私通?还是不敢名望太大,让这位帝王心生了猜忌?

可是东宫不缺美人,便是缺了,只要太子发话,自然有不少人想尽办法送美人进宫,何至于与庶母私通?陛下是真不明白,还是假装不明白?

陛下老了,他害怕了,害怕儿子变得比他厉害,所以装作相信太子做了这些事,借机毁去太子在民间的威望。

对儿子尚且如此,陛下又以何态度对待手下人?

成安侯府,又收到了无数的礼物,这一次是压惊探望礼。

文人的,朝臣的,小娘子的,勋贵的,应有尽有,甚至还有人特意奉上了给班婳准备的厚礼。看来她住在成安侯府养病,还在雨夜里救了容瑕的消息,到底是传了出去。

不然为什么这么多人送礼的时候,虽然明着不说,但是里面却有女子才爱用的东西?

“侯爷,郡主,长青王殿下来了。”

班婳放下手里的礼单,对容瑕道:“八哥到了?”

听到班婳这么说,容瑕忍不住笑了笑,他还没来得及起身,又有一个小厮进来。

“侯爷,宁王的长随携礼拜访。”

班婳放下礼单,对容瑕眯眼一笑,“猪狗腿也到了。”

第103章

长青王喜好美人,不关心朝政,跟宁王更是少有来往。

他与当即陛下名为堂兄弟,在皇室中辈分也不低,但是他在朝中的存在感还不如容瑕的一半。但是他以郡王之尊来拜访,容瑕就绝不能把人拒之门外,所以他只能放下拜帖,起身亲自去迎接。

“长青王殿下,”容瑕走进待客厅大门,对长青王行礼道,“郡王爷贵足踏临,鄙府蓬荜生辉。”

“成安侯怎么还这般客气,”长青王放下茶盏,起身道,“这两日一直想来看你,但是我知道你近来肯定忙着查遇刺一案,所以也不好上门叨扰。现在听闻案子查清,我松口气之余,也不担心上门会打扰到你了。”

“这些案子都是陈统领与大理寺的几位大人负责,下官如今旧伤未愈,又遇到这种事,哪有精力操心这些。”容瑕笑道,“不过是在屋子里看看书,养养身体罢了。”

“就是要这样过日子才好,”长青王把手里的扇子摇得呼呼作响,“对了,我那个表侄女也在你这儿养病?”

容瑕淡笑:“是。”

“唉,”长青王叹口气,“这孩子从小就闲不住,她八岁那年跟宁王产生争执,竟然与大她几岁的宁王打起来了,你说满朝上下,有几个孩子敢跟皇子这么打架?”

容瑕没有说话,或者说他并没有与别的男人谈自己未婚妻私事的习惯。

不过长青王显然并不在意他怎么想,他直接走到门口对容瑕道:“走,正好我好长一段时间没见过这个侄女儿,今天你陪我一道去看看她。婳丫头住在哪个院子里,你旁边那个院子?”

容瑕见长青王直接往前走,显然有些旁若无人,不把自己当外人的模样,快步跟了上去。

“你这花园修得不错,”长青王踏上湖中心的九曲汉白玉桥,“听说这桥是令尊在世时,特意为令堂修的?”

容瑕看着人工湖中摇着尾巴的锦鲤,“从我记事开始,这湖与桥就已经存在了。”

长青王笑了一声:“令尊令堂的感情真好,让人羡慕。”

容瑕淡笑道:“老亲王与亲王妃在世时,感情亦是琴瑟和鸣,郡王说笑了。”

拿别人已经过世的长辈说嘴,即使是善意的玩笑,也是要失身份的,他自觉与长青王的关系还没有好到开这种玩笑的地步。

“你这人性格还是这般讲究,”长青王见他不悦,笑着叹气,“罢罢罢,我不说便是。”

两人走过这道桥,容瑕没有带长青王去隔壁院子,而是带他来了自己的主院。走到主院门口时,他对一个守在门口的小厮道,“去请福乐郡主与班世子,就说长青王到访。”

长青王闻言叫住小厮:“不必如此讲究,婳丫头正在病中,我怎忍心她来回折腾,不如我过去看她就好。”

“郡王爷,论私您是她的长辈,万没有你去看她的道理。论公您是郡王,身份比她高,更不能屈尊纡贵,”容瑕淡笑,“刚好她今日精神头好了些,走一走对身体也有好处。”

“原来如此,”长青王面上也不见尴尬,“是我想得不妥当了。”

容瑕引着长青王进了正院正堂,长青王坐了尊位,他坐了副位。

有丫鬟进来奉茶,长青王一脸意味深长地看着容瑕:“侯爷府中的婢女真是……”

“侯爷,郡主与世子到了。”外面一个小厮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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