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这般女子_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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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你,就不用这把剑来抹自己脖子,”班婳捡起这把剑,发现这把剑不仅开了刃,而且还很锋利。她把剑扔给一边的太监,对谢宛谕道,“万一死不了,留个疤在脖子上,那可就难看了。”

“我的事,不用你管。”谢宛谕咬着唇角,顶了班婳一句。

“谁想管你,我只是怕你血溅得太高,把皇后娘娘与其他人吓着了,”班婳毫不留情的呛回去,“反正你死了,蒋洛这个人渣就会重新娶一个王妃,真正倒霉的只有你们谢家。”

“班婳!”蒋洛见班婳梳着妇人发髻,对她越发的看不顺眼,“你想干什么?”

“我就算想要干什么,也不会对你干,”班婳嗤笑一声,“你与其跟我争辩,不如想想怎么跟皇后娘娘请罪。”

“你……”蒋洛想要开口大骂,但是话还没有出口,就觉得自己后背有些发凉。回头看去,容瑕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脸上似笑非笑,不知是喜是怒。

“宁王殿下,”容瑕朝他走了两步,“宫中动用兵器,是为大不敬。殿下既是监国,自然应该明白宫里的规矩。”

“你给我闭嘴,”蒋洛冷笑,“容瑕,你有时间管我的事情,不如回家抱着婆娘睡热炕,养养身体。”

“宁王!”皇后终于对这个荒唐的儿子忍不可忍,她抬手一巴掌打在蒋洛的脸上,“你若是再胡言乱语,便连我也救不了你。”

陛下现在的脾气糟糕之极,若是这件事传到陛下耳中,她这个二儿子就算不死也要掉半层皮。陛下有多看中容瑕,她比谁都清楚,所以也比谁都不想自己两个儿子把容瑕得罪狠了。

“多谢宁王殿下担心外子的身体,”班婳走到容瑕身边,牵住容瑕的手,笑眯眯道,“那我们这便回家睡热炕去。”

说完,她转身对皇后福了福身:“娘娘,臣妇告退。”

“婳婳……”皇后叹了口气,“你去吧。”

容瑕对皇后行了一礼,转身牵住班婳的手,渐渐走远。

“他娘的!”蒋洛看着容瑕的背影,低声骂了出来。

“啪!”

又是一个重重的耳光落在了他的脸上。

第110章

“娘娘!”皇后身边的宫女见她神情不对,忙伸手扶住她,“您要注意身体。”

皇后看着蒋洛,半晌后痛心疾首道:“洛儿,你让本宫失望透顶。”

“母后,”连挨了两巴掌的蒋洛似乎清醒了过来,他跪在了皇后面前,“母后,儿臣我……”

“从小你性格就荒唐,我想着你还小不懂事,就算有什么事还有太子给你顶着,现如今太子被陛下软禁在东宫,你替陛下监国,做事还如此不稳重,你是要逼死本宫吗?”这些日子以来,陛下对她一直半冷不热,两人夫妻几十年,如今却走到这个地步,皇后心里不是不痛,只是没有表现在两个儿子面前。

陛下虽然不重视庶子,可是这并不代表她的两个儿子就可以肆无忌惮。

“是我的错,”皇后垂泪道,“这一切都怪我。”

若不是她担心两个儿子因为权力起争端,故意放纵小儿子,让他没有争夺皇位的权利,现如今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看了眼跪在自己面前的二儿子,对站在一旁的谢宛谕道:“宁王妃随本宫来。”

谢宛谕走过宁王身旁,跟在皇后身边,但是却没有伸手去扶她。皇后在心里苦笑,宁王妃的气性还是大了些,当年她身为太子妃,却被惠王妃挤兑,这口气足足忍了好几年,直到先帝驾崩,她的腰杆才直了起来。那时候的她,可比宁王妃能忍。

只是这事终究错在她的儿子身上,她也说不出责备的话来。

“娘娘,福乐郡主也太过猖狂了些,”皇后身边的女官小声道,“宁王殿下是皇子,是非对错自有陛下与娘娘来定论,她凭什么来说三道四?”

“婳婳与洛儿自小就不合,小时候两人吵架斗嘴,洛儿仗着年纪大,常欺负婳婳,所以到了现在,两人还是合不来。”说到这,皇后在心里叹了口气,班家这个丫头她确实比较喜欢,就是那张嘴有些不饶人。

这样的小姑娘当做小辈宠着也无所谓,若是娶回来做儿媳妇,就不太妥当了。

“奴婢觉得,她不过是仗着大长公主对陛下有几分恩情,挟恩以报罢了。”

“闭嘴,”皇后沉下脸道,“贵人的事,也是你能说的么?”

“奴婢知罪!”

跟在后面的谢宛谕抬头看了眼皇后,皇后的脸色确实不太好,但她嘴上虽不满意女官的话,却没有真正地责罚她。

看到这,谢宛谕不禁冷笑,宫里的人都是这样,虚伪得让人恶心。即便是皇后口口声声说自己有多喜欢班婳,实际上究竟又能有多喜欢?这份喜欢,肯定比不上陛下。

想到班婳刚才对自己说的话,谢宛谕心情十分复杂。

她没有想到,到了这个时候,班婳还敢当着蒋洛与皇后的面,说蒋洛是一个人渣。

班婳是当真以为,皇后不会对她产生不满吗?还是说……她根本并不在意皇后怎么看她?

班婳与容瑕沿着高高的宫墙往外走着,班婳指着一座园子道:“我小时候在这里玩的时候,被蒋洛从背后推了一掌,我整个人都扑进了草丛里。”

“后来呢?”

“后来我就狠狠踹了蒋洛一脚,踹完就哭,边哭边往身上蹭草叶。陛下与皇后娘娘知道以后,罚蒋洛跪了一个时辰,还给我赏赐了不少东西,”班婳收回视线,眼神有些淡,“那是我第一次明白,哭也是有用的。”

“从那以后,蒋洛就经常找我麻烦,但是只要他碰我一下,我就哭,不仅哭还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欺负我,”班婳眼睑低垂,掩饰着心中的情绪,“有一次,陛下问我,蒋洛身上有没有长于太子的。”

容瑕忽然忆起,在九年前,陛下也曾问过他,那时候他只有十五岁,他说的是,他更欣赏太子,所以并不太了解二皇子。

“我说我不喜欢二皇子,只喜欢跟太子玩,二皇子在我眼里,没有一处比得上太子,”班婳牵着容瑕的手,每一步走得很慢也很随意,因为身边有一个人牵着她的手,她不用担心自己会摔跤,“陛下听了以后,不仅没有生我的气,还夸我性子直爽。”

或许陛下少年时期,也盼着有人说,他们只喜欢太子,不想跟二皇子玩。

只是那时候不曾有人这样直白的说过,她的这句话,让他心理上有了满足感。

“真巧,”容瑕笑了,“陛下当年也曾问过我。”

“那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我跟二皇子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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